葉凡笑瞇瞇的望向他。
問道：“我媽是為什么臥病在床來著？”
李二牛身子抖了抖。
神色中滿是猶豫。
“不說？”葉凡一笑。
李二牛趕忙五體投地，顫聲道：“說，我說！”
“是……我以前帶人來鬧，把她給驚的氣血攻心，才就此臥病在床的。”
葉凡點點頭。
“我家借你們多少錢來著？”
“三……三十萬……”
“你讓我們還多少錢？”
李二牛臉色煞白，驚懼不已的看一眼葉凡，忐忑不安的說道：“五……五百萬……”
“你說說，你該不該死？”葉凡笑著問道。
李二牛身子劇顫。
但他不傻，總知道如今這時候應該順著葉凡的話來。
大不了之后自己再好好求饒一通。
就算沒大用。
但也總能拖延一下時間。
這邊發生的事情，蛇哥那邊兒應該接到信兒了。
自己是蛇哥的得力干將，而且蛇哥的幾百萬塊錢可是在自己這邊管著呢。
自己要是死了。
蛇哥的錢可就沒人知道在哪兒了。
他肯定不會放著自己不管的！
于是他低下頭去，“我……我該死……”
話音剛落。
葉凡就沖著他一揮手。
噗！
一聲悶響。
李二牛的身體就像是裝滿水的氣球一樣，猛然爆裂開來！
血液夾雜著內臟與骨骼，同時潑灑在地面上，畫出一個詭異的人形。
“啊！！”
柳亦如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驚叫出聲，小手摸上心臟位置，連連拍著，一張俏臉驚的慘白。
葉凡聞聲回過頭來，輕咦一聲：“我沒叫你別看嗎？”
柳亦如狠狠白他一眼，“你哪里跟我說過話？！”
“哦，那可能是我忘了。”葉凡道。
柳亦如就沖著他狠狠磨牙。
也好在她嘗嘗接觸醫學研究之類的，見過不少次活體解剖，對待血腥還算有些抵抗力。
要是換了個沒啥經歷的小白來見了剛才那一幕。
怕是會成為這一輩子的心理陰影。
剛才那一下子，哪是人類能干得出來的事？
一個活生生的人突然就變成了一攤血水潑在地上！
李二牛自己估計都沒想到。
葉凡這時候卻變得分外聽話。
自己說自己該死，你就讓我死了是吧？！
不能讓我多活一會兒？？
我這都沒個心里建設啊！
葉凡又是一揮手。
地上那個血肉繪制的人形便隨風散去。
不留一絲痕跡。
柳亦如看的眼睛發直。
緊緊盯著葉凡的身影。
不知道他是人是鬼了。
拍拍手。
葉凡說道：“行了，上去吧。”
……
家門口。
敲了敲門。
卡啦開了一個門縫。
葉立春一臉疲憊的露出半張臉來。
當看到葉凡的時候，他神色頓時驚喜一片，連眼神都變亮了不少。
“小凡？你回來了？！”他難以置信的問了一聲。
而后把門完全打開。
還沒來得及跟葉凡多問幾句，便見到了葉凡旁邊的柳亦如。
葉立春一愣，細細看了柳亦如一眼，半信半疑的問了聲：“你是……柳總？！”
柳亦如得體的笑道：“伯父，叫柳總可把我叫疏遠了，要是不介意的話，以后您就叫我亦如吧。”
葉立春一時半會兒有些反應不過來，趕忙道：“哎呦，那怎么行，柳總您這種大人物，我哪能那么叫啊！”
柳亦如一時語塞。
看一眼在旁笑呵呵的葉凡。
捅了他一下。
示意他解圍。
葉凡便道：“爸，不用那么客氣，自己家兒媳婦，叫名字就行。”
“真行啊？”葉立春不確定的問了聲。
“怎么不行呢？”葉凡道。
葉立春馬上大喜著點頭：“好好！好啊！那我就叫你亦如了？”
“伯父開心就行！”柳亦如笑道。
葉立春馬上開懷大笑。
如此他也看出來了。
自己家兒子雖然是個上門女婿，但是人家夫妻關系很好啊！
這樣就行！
兒子幸福就行！
將兩口子迎進門去。
葉立春端茶倒水好一通忙活，臉上卻始終洋溢著笑容。
“行了爸，你快歇會兒吧。”葉凡勸道。
“我不累！你們來，我高興！”
葉立春笑的嘴根本就合上過，說完就對柳亦如說道：“亦如啊，我這邊條件有限，沒什么好東西招待你，你快嘗嘗這茶，可是我珍藏的都勻毛尖兒，平日里我都不舍的喝的。”
“呦！”柳亦如驚了一聲，“您這么一說我才記起來，倒是忘了給您買些茶葉過來了。”
“不礙事不礙事，你們能來，比什么好茶葉都香！”葉立春開心的擺擺手。
“改天吧，改天我托人搞些茶葉過來。”柳亦如給自己找補一句。
葉立春推阻一陣，見柳亦如決心已定，也不好再多說。
便夸了柳亦如幾句。
而后問向葉凡：“不走了吧？”
“不走了。”葉凡答。
“嗯。好。”葉立春點點頭。
沉默了一會兒。
葉凡主動開口：“我媽她沒醒過？”
葉立春搖了搖頭，“多少年了，一直那個樣兒，你叫她一聲吧，她還知道眼皮動一動，但就是睜不開。”
柳亦如在旁問道：“伯母是？”
葉立春哦了一聲，“亦如還不知道吧？瞧我，也一直沒跟你提過，小凡他娘是，前幾年吧，被上門收債的嚇到了，一下子血就頂腦門兒里頭去了，人一仰，就一直也沒醒過來。”
“唉。”葉立春提起這個，就像戳到了自己的傷心事，唉聲嘆氣了好一陣。
“有時候我就想啊，她是不是也想一了百了呢？老這樣躺著當個植物人，有個什么意思。”
“伯父您別這樣說，人只要還活著，那就比什么都好，人要是沒了，那才是一點希望都沒了呢。”
說著，柳亦如向葉凡使了個眼色。
兩人來到一旁。
就聽到柳亦如說道：“伯母應該是腦梗吧，我認識個朋友，是老中醫，手法玄奇，什么疑難雜癥他都能有辦法。他最近正好在江城，我讓他來一趟吧？”
葉凡笑著搖搖頭，“我有辦法。”
“你能有什么辦法？”柳亦如白他一眼。
但一想到先前葉凡的手段，還真有些心里沒底了。
“就算是你有辦法，也總得給我一個表現的機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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