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這間屋子里面放有床榻,床榻和他在鳳衍住的一般大小,上面衣袍已經放好了。
在浴池里放松的泡著身體,香料隨手可碰,點著熏香的屋子足以讓人昏昏欲睡。
半個時辰后,他披上長袍到外面的屋子,行走間內力烘干及地的烏發,宛如玉弓的足落地上,一滴滴水珠順著光潔的腳滴到地上,在熱氣的蒸騰下消失的無影無蹤。
屏風里,隱隱約約透著長袍滑落的影子,一點點的落在地上,蕩起一點波瀾。
隨著彎腰的動作,及地的發絲微微傾斜,從影子中隱約可以看到圓潤飽滿而又瘦削的肩。
隨著衣裳的落身,里面的人也轉了過來,十三層的衣袍在腳下宛若蓮花盛開,后面足足三十九尺的袍擺曳地,上面繁復各不相同卻盛開的花瓣一層又一層,繁華多妖,一步一蓮花也不過如此。
他從密門出去,到了自己的正屋,梳妝柜上放著銅鏡,上面放著十三條東珠。
依次的把東珠和發絲連到一起,拿過榻上和袍子齊長的披風圍好,腳下金絲烏靴藏起在袍子里面。
出了云尊院,外面的人還等在那里。
蘇云暮上轎,轎子一直到正堂,里面的人坐滿了堂中,里面的人早就翹首以待,時不時地看向外面,等著他的到來。
蘇云暮進去目不斜視的直到蘇瓊面前,這是三洲蘇家的家主。
她位在正中,旁邊的人提醒著:“這是三洲蘇家家主。”
蘇云暮的桃花琉璃水眸看著她,知道她就是大姐所說的蘇瓊。
他抬起右手正打算放在左肩,蘇瓊看到他滿臉笑意,“莫行禮。”
蘇云暮聽到手立即放下。
蘇瓊起身,示意他轉身,環笑得嗓音響遍蘇家,“公子回,蘇家喜。”
“恭迎小公子回家。”
正堂里坐著的人都是蘇家這一嫡脈,里面有和蘇家主一樣年齡的,也有和他舅母一樣還有大姐她們一樣的。
蘇云暮揚唇,絕世的小臉上發出真摯的笑,從他濕潤的眼眶中就可以看到他此刻的歡喜。
“蘇云暮見過諸位。”
話音剛落,坐著的人眼睛都是一亮,這就是蘇家的小公子,不愧是蘇家的至寶。
蘇瓊低咳一聲,掩住心中的激動:“各位,小公子回家了,還坐著作甚?”
她一張嘴,旁人就知道她要說什么,果不其然,話剛剛說完剛才還在坐著的人就一哄而上,蘇瓊看到蘇云暮被圍在的樣子,再看看自己不過瞬息就要被擠出圈子的樣子,氣笑了。
蘇肆卻見不得她們現在這副歡喜的樣子,她低斥:“成何體統?小公子還未進祠堂,都圍在一起作何?”
聽到她說話的人頓時烏做鳥散,公子還未入祠堂,不敢擾亂。
蘇云暮頓時覺得周圍明亮了起來,六尺的人圍在身邊真的會覺得呼吸不順。
蘇肆高聲道:“公子已沐至正堂,家中年長已結見。”
門里,蘇肆混著內力的嗓音足以讓角落的人都聽到:“請公子上轎。”
“公子至、祠中帶。”
到了祠堂門口,“轎落。”
蘇云暮的轎子落下,身后在正堂的人都跟著。
“請祠、開祠門、過祠道;一過祠墻門,主落無災禍,二過祠院門,前程無憂無愁,三過祠堂門,請祖宗過眼。
一過祠中橋,水路無阻,二過祠堂門,秘法護身。”
“過。入祠堂,正門開。”
“祖宗見、上祖香、起命牌、玉佩現。”
蘇云暮一路進入祠堂,待看到祠堂里面的東西,不可思議的睜大了雙眼,這……
他想轉頭,蘇瓊淡淡道,“先不要轉頭,走到前面,把手放在中央懸空的白球上。”
蘇云暮聞言,走到前面去,腳步剛停下他就感到腳下的一塊玉在緩緩上升,待到玉石穩,他把手放了上去。
霎時間,祠堂大亮,白球發出了耀眼的光芒,足足把整個祠堂都點亮了,三洲的各個角落望到蘇家的方向,都是一喜。
“大善,大喜,大喜啊!三洲的傷亡不會那么重了。”
“神佑我三洲。”
……
祠堂亮光不落,比之前蘇玉笙點的時候要亮。
蘇瓊看到眼淚流下,口中喃喃道:“我蘇家迎來了轉機,哈哈,無論戰場有否,我蘇家有落,祖宗護我蘇家。”
聲音加大,足以讓在場的人都聽到。
蘇云暮的手不受控制的抬起來,他沒有掙扎很順從的順著溫和柔情的力道和胸口平齊。
祠堂牌位的光齊齊朝著他凝成一股落到他的手腕間,其余的光落在白球上,隨著和機關差不多的聲音響起,祠堂里的牌位都現了出來,散出瑩白的光。
蘇云暮覺得自己的手能落下來了,他看著手腕上的玉佩,和之前的那個差不多,只不過更為繁復而已。
他從上面走下來,蘇瓊的眼神凝視在他的腕間,笑著解釋:“因為蘇家的秘法護著,你的一魂兩魄在蘇家的祠堂里,通過你手腕上的玉佩為媒介,今年年前解了秘法還得以活下來。
那枚玉佩碎了,如今回家重聚蘇家祖光,玉佩仍在,這枚玉佩不要離身,它會保護你,為你帶來機遇。”
蘇云暮怔住,想起了自己一歲時的情景,那是他第一次被爹爹帶回三洲,聚了祖光,才出現的玉佩,原來在那個時候一魂兩魄就沒有了嗎?
他想到自己遇見的師父,果然和家主說的一樣。
抬眸看向祠堂的牌位,一排又一排,滿滿當當的,一個挨著一個,以他現在看來,牌位有千萬之多,不,恐怕還不止,祠堂后面還有。
蘇瓊不知是和他說的,還是和自己說的:“牌位前面祖光縈繞的東西,是蘇家人的命牌,命牌一分為三,一份在牌位前,無論生或死,牌位都會有著東西,唯一的區別就是活未立牌位,位置上都是蘇家祖宗養著的命牌,另一份命牌在地下,最后一份在族中。”
蘇云暮側目看她,發現她鬢邊的白發已是不少。
蘇瓊一陣風拿著匕首在蘇云暮的手上滑了一下,在白球上滴下,蘇云暮只覺風過,就站在了白球邊。
血流在白球上,蘇瓊把手里的藥粉撒在蘇云暮手上,登時,血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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