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就傳來了清思殿大火的消息。
冷雨來跟宋潯匯報此事事,她正陪著寧錦安在院子里下棋。
正值初春,陽光明媚,寧錦安只著了一件鵝黃色的單衣,因為被保護的太好,他眉眼間還帶著少年人的純凈與恣意。
像極了前世宋潯在畫像里看到的樣子。
“你說淑皇貴太君死了?”他拿著一枚黑子,有些反應不過來。
前不久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死了?
冷雨看了宋潯一眼,才答道:“回主君,清思殿發現了兩具燒焦的尸體,但不確定是誰。”
尸體面目全非,她們也無法驗證那到底是不是淑皇貴太君。
宋潯見他一臉呆愣,有些無奈:“死就死了,沒死就沒死,跟我們沒關系。”
就算他真是奸細,離開了皇宮,失去了淑皇貴太君的身份,也難再成什么大事。
寧錦安回神,覺得有道理,點點頭,隨手將黑子放下。
他看了一眼棋局,又偷偷抬眼看了看宋潯,才小聲道:“妻主,我不想下了,我想出去。”
宋潯聽到他說不想下了,端起一邊的茶喝了一口:“不是阿錦說想下棋嗎?這才沒一會,就又不想下了?”
“這不是都下好幾局了嘛。”寧錦安有些悻悻。
昨天下午宋潯和左傾在院子里下棋,寧錦安在邊上瞅了幾眼,晚上回去抱著宋潯說自己下棋可厲害了,整個京城的公子沒幾個比他強的。
寧錦安這話說的是實話,每年公子貴夫們聚在一起除了聊聊天、作詩作畫,就是下棋,確實很少有能贏得了寧錦安的。
可宋潯以為他是在吹牛,雖沒有反駁他,但是眼睛里卻盈滿了笑意。
寧錦安看到后瞬間覺得自己被嘲笑了,一大早就纏著她下棋,說什么也要證明自己。
然而半上午過去了,他還是沒能證明成功。
“那阿錦想做什么?”宋潯看了一眼馬上要贏的棋局,也沒有點破,而是順著他的意思問。
“聽說外面桃花開的可好看了。”寧錦安聞言高興了:“妻主,我們去京外看桃花吧!”
宋潯伸手掐了掐他臉上的嫩肉:“你就是閑不住,前兩天出去逛街回來腿疼了兩天,一點記性也不長,今天又要往外跑。”
寧錦安被她掐的眼里一陣潮濕:“就..就坐馬車去唄,唔不下車..”
宋潯被他逗笑,轉身吩咐站在一邊的冷雨:“去備馬車。”
她這個小夫郎,要是跟糯米團一樣長了四條腿,估計也會一天到晚的不著家。
寧錦安聞言眼睛一亮,湊到她跟前親了她一口:“妻主最好了。”
“又來了?”宋潯回身將他抱住:“讓你去了就是妻主最好,不讓你去了就又要和我鬧脾氣,睡覺都得背朝著我。”
“我沒有!”寧錦安反駁。
只是反駁有些無力。
說完他自己都有點心虛,捏著宋潯的衣襟低了頭:“反正我每次鬧脾氣就那么一小會,妻主忍忍就過去了。”
“妻主還可以晾晾我,妻主不來哄我了我自己就好了。”
每次他一鬧脾氣宋潯就細細的哄他,他說什么她都答應,讓他忍不住想要一直和她鬧下去。
好幾次他都已經忘了為了什么和她生氣了,卻還是貪圖她哄他時的疼愛和溫柔,不想那么快就和她和好。
簡直就是得寸進尺的典型。
他覺得這樣非常不好,得戒。
“你還挺會給我出主意。”宋潯低頭看了看他:“每次一跟我生氣就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我還能指望你自己好?”
寧錦安說不過她,把頭埋進她懷里裝死。
宋潯趁機從他的發頂上落下一吻。
最終還是遂了寧錦安的意,駕著馬車到京城外看桃花。
京城外有一大片桃樹,春日里結了滿樹的桃花,連成一片,落下的花瓣掉到地上堆積成薄薄的一層粉,漂亮的緊。
寧錦安撩起馬車簾子,簡直看花了眼:“好漂亮!”
宋潯見他驚奇的樣子,從身后圈住他:“阿錦以前沒來過嗎?”
他今天一上來就說要要來京外看桃花,她以為他已經來過很多次。
“沒有。”寧錦安搖頭:“京外的治安不如京內好,以前好多公子在京外游玩的時候都出過事,后來就很少有未出嫁的公子敢來這邊玩了。”
“從前我沒嫁給妻主時,爹爹也不許我來。”
“那阿錦怎么知道這里有一片桃花,還知道這的桃花開了?”
“因為云舟家就在不遠處的村子里啊。”寧錦安將手伸到馬車外,接了一片飄下來的桃花瓣:“云舟總在我耳邊念叨,說這些桃花開后有多美有多美,念叨的我耳朵都要起繭子了,今天總算是看到了。”
尤其是他小時候,云舟初初到寧府,也是個孩子,還沒有什么上下尊卑的意識,又總是想家,天天和寧錦安講他在家鄉村里的生活。
尤其是這一片桃林,反復出現在云舟的描述里,好幾次寧錦安做夢都能夢到這一片桃林。
“真的好漂亮!”寧錦安又忍不住感嘆了一句。
宋潯從身后攬著他,也將視線落到了外面的桃樹上:“阿錦若是喜歡,讓人在榮王府里也種幾棵桃樹,你以后想看,不出門也能看到。”
寧錦安聞言來了精神:“真的嗎?那種到來月閣里好不好?”
說完他又有點愁:“可是來月閣里已經有各種各樣的花和樹了,已經擠不開了。”
“那就種別處。”宋潯見他正兒八經的發愁,有些好笑:“或者將它種到別院里,種很多棵,也形成一小片樹林,等一到春天它們開花了,我們就過去住,它花謝了,我們再回來月閣,怎么樣?”
寧錦安手一拍:“這樣好!”
他又湊到宋潯懷里,繼續道:“我還想要一個小池塘,比榮王府里的小一點就可以,然后種上蓮花,夏天還可以去摘蓮子!”
他從小就喜歡池塘喜歡蓮花,榮王府那一方池塘也沒少被他嚯嚯。
宋潯見懷里的人眼睛亮的像個小動物,笑了笑:“好,阿錦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寧錦安得了承諾,湊上去吻她。
宋潯一時之間忘了其他反應,只是下意識的抬手,按住他的后腦,加深了這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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