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修然之所以放出這樣的狠話,主要還是謝老三單獨跟他聊了聊。

  謝老三是受謝容昭之托,而謝修然不傻,自己現在名下并沒有兒子,只有三個女兒,若是再因為他們長房出事而牽連到了其它的孩子們,那他就是謝家的罪人!

  所以,無論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謝家,他都不能讓謝容蘭再由著性子胡來了。

  謝容昭想著今天應該也不出門了,也不會再有外人上門,便準備把頭發拆了洗個頭。

  頭發剛剛散下來,陳夏還在幫她梳理時,呂雙雙過來了。

  呂雙雙年紀小,跟謝容萱差不多,不過謝容昭覺得沒有謝容萱可愛。

  “昭姐姐,你這是要洗漱嗎?”

  “嗯,想要洗一下頭發,雙雙妹妹過來有事嗎?”

  如果換了別人,就算是有事也會轉而說沒事,總不好打擾人家梳洗。

  可是呂雙雙不一樣,她笑著湊過來:“沒有什么要緊事,就是覺得昭姐姐今天穿的裙子好看,想過來看看是如何裁剪的,回頭讓我阿娘也給我做一件。”

  謝容昭笑了笑,沒說話。

  她今日穿的衣裳是從京城帶來的,這衣服是京城的繡莊里做出來的成衣,其實并沒有什么多稀罕的款式,只是勝在了顏色搭配以及刺繡上。

  “昭姐姐,你的頭發真好看,又黑又亮。這些金簪銀釵的,戴在你頭上也好看。”

  謝容昭不明白她到底是來做什么的,但是瞧著她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的頭飾瞧,大概是羨慕了。

  “咱們不都一樣嘛。雙雙妹妹若是無事就先回去吧,待明日咱們再一起說話。”

  謝容昭話說得這樣明白了,但是呂雙雙就跟聽不懂一樣,腿腳壓根兒不動。

  “昭姐姐,我知道你要洗頭,沒事,你洗你的,我就想在這里陪著昭姐姐。”

  謝容昭沒說話,但是臉色明顯已經不太好了。

  呂雙雙小心翼翼地瞟了她一眼,略有幾分委屈道:“可是我礙著姐姐了?我,我只是覺得姐姐長得好看,想要多跟姐姐一起玩,沒有其它意思的。昭姐姐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

  謝容昭無語,這又是哪一出?

  陳夏最是看不怪這種作派,冷聲道:“呂小姐若是無事便請回吧,我們小姐也沒有生氣的意思,只是要沐浴,無法再繼續招待呂小姐而已。”

  呂雙雙不動,眼睛里已然是濕噠噠的,委屈極了。

  王自珍此時已經備好了香露等物,轉手交到陳夏手上,然后牽起呂雙雙的手:“呂小姐可是不記得自己住在何處了?走吧,小人送您回去。”

  呂雙雙到底年幼,而且又沒有力氣,只能任由王自珍拽著她往外走。

  呂雙雙剛喊出一聲姐姐,王自珍就故意大嗓門道:“呂小姐為何死賴著我們小姐?你來的時候便不經通稟,隨意闖入,你都看到我們小姐要沐浴了,還在這里不知道回避,呂小姐到底是何意?”

  她這么一嚷嚷,呂雙雙立時就被嚇住了。

  趁著她發懵這功夫,王自珍便將人送到了老太太院中。

  “老夫人,這位呂小姐找不到自己的住處,闖進了我們小姐的院子。我們小姐都已經散了頭發,也換了衣裳,實在是不便招待她,還請老夫人另行派人將她送回吧,小的告退。”

  王自珍不卑不亢地說完,也不待老太太說話,徑直便走了。

  這可把老太太氣得夠嗆。

  “你瞅瞅,這是哪里來的奴才?這眼里頭還有我這個老夫人嗎?”

  一個小丫環連忙勸道:“老夫人您別生氣,這呂小姐還委屈著呢,您看?”

  老太太瞪了一眼過去:“有什么好委屈的?你不在自己院子里好好待著,跑到二房去做什么?這么大的謝宅還不夠你逛的,非得去招惹謝容昭做什么!”

  呂雙雙這回是真被嚇住了,只是一個勁兒地哭,完全不知道如何為自己辯解了。

  最終,還是老太太嫌她太吵,打發人將她送回去了。

  謝容昭洗好頭,由著陳夏幫她烘頭發的時候還在想,這個呂雙雙到底是來干嘛的。

  難道她自己就不覺得會惹人討厭嗎?

  王自珍在屋子里又轉了一圈:“小姐,屋里沒少什么東西,奴婢再去院子里看看。”

  謝容昭點點頭,好一會兒后才喃喃道:“瞧著她也不像是來偷東西的。不過她總歸是讓人瞧著有幾分古怪。”

  陳夏也覺得不對勁:“一會兒奴婢再仔細檢查一遍。奴婢總覺得那個呂雙雙心性壞了,之前呂家的幾位公子小姐們都在的時候,她便總是與人爭執,還打了她的堂姐。”

  “嗯,小心一些總是沒錯的。”

  等到謝容昭準備去陪著母親一起用晚膳時,陳夏黑著臉過來了。

  “小姐,奴婢在妝臺上發現了這個。”

  謝容昭不解,接過來一瞧,竟是一支銀簪,瞧著像是男子佩戴的,她手指一動,這銀簪竟然還能打開。

  王自珍瞧著都要嚇出一身冷汗。

  “小姐別動,您交給奴婢,萬一這里面有毒藥可不能害了您。”

  謝容昭的手頓住,王自珍立馬接了過去,然后在簪子上又墊了一方帕子,輕輕擰開。

  這簪子竟然是中空的。

  不過里面并沒有藥粉,倒是發現了一張紙條。

  謝容昭拿出來一看,眼神便冷得嚇人。

  “陳夏,去找李寺叔,讓他查查近來呂雙雙可曾去過外院,又跟什么人接觸了。”

  “是,奴婢即刻去辦。”

  王自珍也沒想到,一個幾歲的小女童,竟然能起了這等害人的心思。

  “小姐,這簪子?”

  “此物是男子佩飾,一會兒你隨我一起去找三叔。”

  “是,這內宅是三夫人在打理,也該交由她來查辦。”

  謝容昭可以將簪子交到三叔手上,但是這紙條卻是萬萬不能交出去的。

  這種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的越好,否則,一旦走漏風聲,便是她這個無辜的受害者,也極有可能會被人們傳得狼狽不堪。

  謝容昭想不明白,到底是誰心思如此惡毒,竟然能想出這樣的法子來害自己!

  若非是陳夏找到了這東西,只怕自己就沒有活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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