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眼前雪白的皮膚,季子墨的動作越來越慢,停頓片刻之后,他扔掉紙,低頭吻住了紅酒的痕跡。
這動作立刻引起了季云升的反抗,季子墨按住她的雙手,咬了一口她的耳垂,低聲說:“給你當牛做馬的獎勵,今天不動你。”
這句解釋并不是商量,只是通知。
他做事向來我行我素,這種風格遇上了帶刺的季云升,才收斂了很多。
很多時候他能忍,那是他愿意。
現在他不想忍,況且季云升早就答應他一起回去,也默認了兩人的關系,還這么做作的矜持,那可真不是他的作風。
這場清理紅酒的工程持續了好幾分鐘,季子墨才抬頭把季云升打開的浴袍領子合攏。
季云升依舊欣賞著遠處的風景,季子墨把她抱到自己身上,她也沒說什么。
人的底線就是在一次又一次的默認中不斷降低的。
季子墨深諳這一點,所以即便覺得略顯無趣,心底又滋生出一種激動。
這要算兩人關系的一大進展,以前他最多也只能親親她的嘴。
當晚他再次發揮強勢手段,跟季云升睡到了一張床上。
不過很規矩,只是摟著她睡覺。
第二天晚上,在床上親了季云升一通才罷手。
第三天,得知季云升白天去了網球場打球,季子墨回來得特別早,說是陪季云升吃晚餐。
“拿一瓶紅酒。”季云升伏案練字,添加了一個要求。
季子墨讓人加了,走過去捏了捏她手臂,“好得挺快?下午還去打球了?”
提到這個話題,季云升的興致很不錯,笑道:“嗯,虛弱了這么幾年,都忘了運動的滋味了。突然出一身汗,身心挺舒暢的,我明天也打算去。”
季子墨走到她身后,腦袋擱在她肩膀上,假惺惺的說:“喝酒是不是太頻繁了點?”
“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季云升頭也不抬,專注的在紙上勾畫,“這幾天就是想喝點,反正以前邊喝藥邊喝酒也不是沒干過,沒什么問題。不能喝想喝的,吃想吃的,人生還有什么樂趣?”
季子墨伸手貼上她的腰,輕輕握住,贊同的說:“是啊,不能吃想吃的,的確沒什么樂趣。”
這頓晚餐兩人吃得很輕松,季子墨酒量比季云升大,兩人說起過去,季云升就要他跟以前一樣,她喝一口,他喝一杯。
她難得追憶過去,季子墨興頭起來,跟她喝了好幾杯。
不過量他還是掌握得很有分寸,不至于醉了。
兩人邊聊邊吃邊喝,后來是怎么親到一起去的,又怎么滾到床上去的。
只能說是氣氛使然,水到渠成。
季云升起初有些不樂意,季子墨稍稍一哄就讓人失去了抗拒力。
兩人打得火熱,季子墨散盡全身體力,結束后昏昏欲睡。
季云升被他攬在胳膊彎兒里,前所未有的乖順。
都說女人跟男人捅破這一層關系,態度就回不一樣了。
顯然連一貫在他面前高高在上的季云升,也逃脫不了這個真理。
還在溫存當中,季云升說:“那個藥方你拿給我看看,我跟你說明白了,這藥方我是一定要拿來當威脅長輩籌碼的。”
季子墨說行,伸手拿了手機點了幾下給她看。
季云升趁他不備,把照片發到了自己手機上,然后刪除了操作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