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陪葬夜,我讓戰神王爺起死回生 > 第330章 棄文從軍
  沈蘭舟手中的茶杯一抖,茶杯中的茶水都溢了出來。

  他愣愣地地望著長歡,半天都回不過神來,面紅耳赤結結巴巴道,

  "男、男寵?在下堂堂七尺男兒,從、從來未曾想過,去、去給別人當男寵。"

  長歡重新為他倒了一杯茶,輕輕放在他面前,

  “如果你真的愛他,就去給他當男寵。否則,只能說明你根本就不愛他,你只不過是求而不得感到遺憾罷了。你愛的人也不是他,而是你心目中以為的形象。可是,那個形象根本就不是他。”

  沈蘭舟嘴唇哆嗦著,面色有些呆愣。

  長歡望著他難過的樣子,語重心長道,

  “沈大哥,一個人一生中,會遇到很多人。會遇到對的人,自然也會遇到錯的人。在對的時間遇見對的人,才可能得到幸福。在錯的時間遇見錯的人,或者在對的時間遇見錯的人,若是太過執著,則會陷入萬劫不復。”

  “你既已知道他是男人,又不可能去做他的男寵,何必還執迷不悟耿耿于懷呢?

  你喜歡他,你心疼他,你恨不得將自己的心掏給他,可是,他卻視你如塵埃如敝履,這種人薄情寡義冷血無情,不要說當愛人,就算當兄弟也勉強。”

  沈蘭舟胸脯急劇起伏著,臉上露出極度痛苦的表情。

  他愛的人是男人,這段時間他求而不得痛不欲生心情沮喪。

  他甚至想過出家當和尚,了卻這一世的塵緣。

  可是,他的父母怎么辦?

  長歡真摯地望著他,繼續說道,

  “沈大哥,你有沒有想過,復紫衣一個男人,卻男扮女裝委曲求全蟄伏在群芳閣那等復雜之地,默不作聲大肆斂財,這背后會不會有不可告人的陰謀或者秘密?”

  沈蘭舟一臉震驚地看著她,微微搖了搖頭,他從來未曾想過這個問題。

  長歡心情復雜,分析道,

  “你別忘了,他是紫陽奴族,真實身份一定不像表面那么簡單,也許,邊城的奴族暴亂,南疆的南越聯軍,甚至前幾日的傀儡人,都和他脫不了干系。”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爺爺都年近八十,還能帶兵打仗保家衛國,而你堂堂七尺男兒,卻被情所困自怨自艾自暴自棄,你的所作所為又對得起誰?”

  “你要是個男人,就去橫刀立馬保家衛國,龜縮在家里裝病又有什么用?你的行為又能換來什么呢?能換來他對你的半分憐憫嗎?恐怕對方對你除了厭惡和輕視,不會再有別的感覺。”

  沈蘭舟徹底呆住了,如同醍醐灌頂般,突然便大徹大悟。

  當他親眼看見對方是個男人時,一顆心破碎得不成樣子……

  他痛苦,他難受,他覺得生無可戀,甚至沒有了活下去的勇氣和動力。

  長歡一番話,讓他徹底醒悟過來。

  原來,他只是愛錯了人,求而不得感到遺憾和痛苦罷了。

  如今大容國內憂外患,他不能再這樣沉淪下去了。

  否則,如何對得起列祖列宗?

  沈蘭舟在心中暗暗做了一個決定,清秀的臉上露出堅毅的表情。

  站起身,脊背挺得筆直,對長歡恭恭敬敬行了個大禮,語氣誠懇而真摯,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感謝楚姑娘開導在下,令在下茅塞頓開,在下知道怎么做了,長歡,謝謝你。”

  長歡來不及反應,沈蘭舟便告辭離去。

  來時弱不禁風歪歪倒倒,走時脊背筆直臉色堅毅。

  納蘭琉璃和長歡站在一起,望著沈蘭舟遠去的身影,喃喃問道,

  “歡歡,他終于想通了嗎?萬一他還是想不通怎么辦?”

  長歡聳了聳肩,攤著手道,

  “還能怎么辦?只能涼拌。如果他自己不愿意走出來,別人也沒辦法幫他。”

  當日下午沈蘭舟便去了皇宮,向皇帝奏請前往邊城戍守邊疆。

  皇帝見他一介文弱書生,病了一個多月瘦得像紙片人,病入膏肓似的。哪里會同意,讓他去邊城戍守邊疆?

  他瞅了瞅在一旁沉著臉默不作聲的東方玄夜,笑道,

  "你說你一文弱書生,手無縛雞之力,又還在生病,且從未帶兵打過仗,朕怎敢讓你去邊城戍守邊疆?你還是留在長安城,治好病再說吧。"

  沈蘭舟整了整衣冠,正色道,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臣乃大容國熱血男兒,臣愿棄文從武,為保衛我大容國河山拋頭顱灑熱血,支援我大容國西疆。"

  皇帝為難地看了看東方玄夜,征求他的意見,

  “夜兒,你意見如何?能讓他去嗎?”

  東方玄夜一回來便聽說了沈蘭舟生病之事,對他頗有些怒其不爭,

  “他想去,就讓他去吧。敬亭那邊剛好缺少人手,讓他跟著敬亭鍛煉一下。”

  皇帝最終同意讓沈蘭舟前往邊城支援劉敬亭抵抗奴族暴亂。

  當日傍晚,沈蘭舟一身戎裝,前來楚府向眾人告別。

  他終于從困惑中走出來,找到了新的精神寄托。

  他連年都不在長安城過了,年前便趕往邊城述職。

  眾人既為他感到高興,又為他感到擔心。希望他此去邊城,能夠走出困境。

  沈蘭舟感激地望著長歡,對她鄭重地行了一禮,輕聲說道,

  “楚姑娘,謝謝你開導我。我想,我已經想通,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

  長歡欣慰地點了點頭,

  “不客氣,到了邊城好好干,不要再胡思亂想。我們會等你平安歸來,你自己要注意安全。”

  楚老將軍望著他,語重心長道,

  “有這個心是好的,但是空有一腔熱血也是不行的,得有行動有好的身體才行。

  戰場上比的是戰斗力,你身子骨太弱了,和敵人打仗沒有武功怎么能行?你一定要好好練練武功,免得被敵人抓住成了俘虜,丟我大容國的臉。”

  沈蘭舟恭恭敬敬地應道,

  "是,蘭舟感謝老將軍建議,我會好好練功的。"

  完顏察察嘿嘿一笑,親熱地摟著他的脖子道,

  “沈兄,我對你佩服得五體投地,祝你此去旗開得勝凱旋歸來,來日我會備好美酒為兄弟你接風洗塵。”

  眾人將他送出楚府,看他騎上馬。

  納蘭琉璃張了張嘴,卻最終什么也沒有說。

  她能說什么,又以什么身份對他說話呢?

  沈蘭舟回首定定地看向他們,最后看向納蘭琉璃,輕聲道,

  “琉璃姑娘,如果我還能從邊城回來,能聽你彈一曲《高山流水》嗎?”

  納蘭琉璃心中酸苦,卻微笑著點頭,

  “好,等你回來我彈給你聽。我相信,你一定能凱旋歸來的。”

  沈蘭舟挺直脊梁,策馬決然而去。

  挺拔而又瘦削的身影,充滿了堅毅。

  沈蘭舟剛剛離去,宮里的太監便來到楚府,宣讀年夜宴參加之人的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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