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名幫眾全都是真正的蒙族人,他們隨身攜帶著白銀鍛打的短刀,在這幾名扶桑士兵聚精會神看向壕溝的時候,他們偷偷來至幾人身后,并伸手捂住了他們的嘴。
這幾名扶桑士兵還沒來得及反應,便直接被身后的來人抹了脖子。
陳啟龍捂著肚子重新爬出了壕溝,鮮血已經浸透了他的衣服,他的臉色明顯有些發白。
見幾人手腳如此麻利,陳啟龍不免有些吃驚:“你們的身手可以啊!”
面對陳啟龍的夸贊,一名幫眾羞赧的笑道:“我從小就跟著我爹殺牛殺羊,殺人和殺羊也沒差多少!”
“好兄弟,有血性!”
陳啟龍彎腰翻扯那幾具尸體,并將其隨身攜帶的手槍全部取了下來。
他將手槍分給在場幾人,隨后對他們仔細叮囑道:“等下進去不要亂走,要一直跟在我的身邊!”
幾人接過手槍,同時點了點頭。
陳啟龍正欲翻身上墻,但卻被一名幫眾伸手阻攔:“龍哥,你才受過傷,還翻得動墻嗎?”
“放心吧,我沒事!”
外圍的守衛都已清除,留給他們的時間已然不多。
他們在這里多耽誤一分鐘,陳興等人就會多增添一分危險。
正因如此,所以陳啟龍才不敢在此停留。
在隨行者的幫助下,陳啟龍拖著傷軀跳進了醫院。
而這醫院后方正是醫務人員用于晾曬紗布和被褥的地方。
他們剛一跳進來,便被滿院的紗布蒙住了眼。
而陳啟龍也聽到了在紗布中穿行的腳步聲。
這處軍醫院占地面積雖然不大,可僅靠他們幾人,一時半刻也摸不清這其中布置。
想要找到藥房,那就必須有人幫助。
陳啟龍反手握刀,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找到了那名晾曬紗布的醫護人員。
他剛走到對方身后,那名護士便察覺到了他的存在。
對方先是一怔,隨后便以極快的速度將手探至腰間。
陳啟龍知道對方是想反抗,于是便一把捏住了對方的手腕,同時猛的朝后一扭。
那人手腕被擒,手中的東西也跟著掉落在了地上。
陳啟龍定睛一看方才發現,原來她是準備拿手術刀!
陳啟龍抬腳將刀踢到一旁,隨后又用手中的斷刀抵住了這名護士的咽喉:“不許叫,否則我殺了你!”
被尖刀抵住咽喉的護士,身體變得愈發僵直。
不過她似乎聽得懂陳啟龍講話,所以即便十分恐懼,她也并未發出聲音。
陳啟龍將這名護士拉至墻角,隨后又對其冷聲說道:“聽得懂華夏話嗎?”
“聽得懂!”
她的語調雖然有些奇怪,不過起碼還能進行正常的交流。
陳啟龍點了點頭,隨后對其說道:“我需要止血藥和抗生素,你知道哪里有嗎?”
“知道!”
“好,帶我去,如果你敢耍花樣,那我就先殺了你……”
雖然面對的是一名女護士,可陳啟龍卻并無半點憐香惜玉的意思。
在他看來,這些扶桑女人雖未直接參與戰爭,可她們卻也是這場戰爭的幕后推手。
陳啟龍一手拽著這名護士的手臂,另一只手則用刀死死抵住她的咽喉。
這名護士從原本的緊張逐漸轉為平靜,并按照陳啟龍的命令,將幾人一同帶至一處庫房。
庫房大門虛掩,并未上鎖。
陳啟龍懷疑其中有詐,于是便對這名護士低聲問道:“你是不是在和我耍花招?”
小護士搖頭道:“你的刀正抵在我的脖子上,我哪敢和你耍花招?”
“那為什么庫房的門沒關?是不是里面有人看守?”
“不是的,是因為里面的藥物需要在干燥,通風的環境下儲存,冬季的草原空氣濕冷,一旦關門,空氣無法流通,里面的抗生素就會因此失效!”
陳起龍雖不懂得藥理,不過他倒也覺得這小護士說的有幾分道理。
他正欲帶著這名護士進門。
一名蒙幫幫眾伸手攔住了他:“龍哥,還是我們打頭陣吧!”
“你們?”
“對,你幫我們鏟除了大虎和二虎,是我們西蒙的大恩人,這次就算是我們報答你的恩情!”
原來他們幾人也并非是心甘情愿加入蒙幫。
當初大虎和二虎與扶桑人勾結一處,到處欺壓百姓,強征牧民入伙,他們幾人便是那時被逼加入的。
加入之后,他們也隨大虎,二虎做出了許多禍害牧民的事情。
可實際上這些卻都不是他們所愿。
日積月累下來,他們對大虎兄弟的仇怨越來越深,而之前的一次交鋒,大虎被殺,二虎被俘,陳興上位,他們才總算大仇得報。
正因如此,所以他們才會對陳啟龍感恩戴德。
而陳興正是看出了這一點原因,所以才會將他們分派給陳啟龍。
見他們如此執著,陳啟龍只能點頭同意。
幾人一同舉槍上前,伸手推開了虛掩的倉庫。
陳啟龍拉著那名小護士躲到了一旁,以防倉庫內的反擊。
可庫房大門推開之后,預想中的槍聲并未傳出。
眾人一同看向面前的庫房,發現里面裝著的是羅列成山的醫療物資。
見倉庫里面沒有伏兵,陳啟龍總算放下心來。
他帶著小護士一同走進倉庫,而那幾名蒙幫幫眾則自覺的守在了庫房門外。
在這名小護士的引導下,陳啟龍找到了他需要的藥品。
目的達成后,他再次將刀收回,并將那名小護士推倒在了地上:“我們離開之后你才能離開,在此期間,不許叫嚷,不許求救,否則我就殺了你!”
陳啟龍的威脅并未嚇到這名護士,她重新從地上站起,并在一旁拿起了一卷紗布:“你受傷了,需要包扎!”
陳啟龍低頭看向肋下,發現他穿著的皮襖已經被鮮血浸透。
之前那名扶桑士兵險些將他的肚子剖開,雖然他躲避及時,但卻還是挨了一刀。
剛才情況緊急,所以他并未察覺疼痛。
現在情緒放松,他頓覺一股困意襲來。
這一刀雖未傷及要害,但卻讓他失血過多,并產生了眩暈感。
從這返回東岳廟,起碼還有幾百里的路程。
若不對傷口進行包扎,恐怕自己真撐不到東岳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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