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說！你他媽的說不說？”
李子楓不斷揮舞著手中的棍子向三人身上敲去，感覺不過癮干脆直接上腳。
“還不說是吧？草你媽的……”
三人被打的受不了，有一個哭喪著臉喊道，“楓總，您倒是問吶……”
李子楓這才停下動作，擦了擦額頭的汗轉過身去看向一眾兄弟。
“你們沒告訴他嗎？”
“我以為你會說。”
李子洋聳聳肩，表示自己啥也沒說。
“草，我還以為你會說呢，這合作的稀碎。”
李子楓吐了一口唾沫，轉過身去接著揮動棍子“老子不問，你就不會自己招了？非得別人問你才說？草，草，草！”
三人哭喪著臉躲閃。
不是？你講不講道理啊？
啥也沒說就把我們綁過來，啥也不問就是一頓打，你倒是說說你想知道什么啊？
過了一會兒，李子楓看樣子也是打累了，坐到一旁扇著風。
“既然能抓住你們，就別抱著負隅頑抗的心理！”
“楓總…我們真沒有負隅頑抗…錢我們退給公司就是了…”
三人真是人都麻了，他們已經很配合了，本想著大不了把錢退了，壓根沒想到李子楓會整這么一出。
李子楓一愣，再度看向老三。
“他們沒有負隅頑抗嗎？”
“沒有，很配合。”
“……”
“咳咳。”
李子楓調整了一下，“那什么，先把錢退還給公司，渴不渴？餓了吧？那個誰，泡個面給他們吃。”
三人木訥的點點頭，接過手機將所有錢都退還給了公司。
收到錢的李子楓轉頭就給嵐兵的欠款給還了，心情瞬間大好，語氣和善的看向三人。
“哎呀，你說早這么配合不就結了？也不用白挨一頓打不是？我記得在公司還見過你們仨來著，打疼了沒？我看看……”
李子楓蹲下來看了一眼，“喲！”
“都淤青啦？這有點麻煩啊……萬一你們去報警，驗傷驗出來可咋整？”
“楓總……我們絕對不會報警的！這事是我們干的不對……”
三人哪聽不出李子楓的話外音？連忙保證自己不會報警。
“那就最好，你說咱都是一家公司的，這員工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樣，那孩子犯了錯，偷了家里的錢……當父母的棍棒教育一下也很正常對不對？那孩子總不能報警說父母打自己打錯了吧？”
李子楓慢條斯理的說著，三人連連點頭附和，生怕這個瘋批再給他們來上一頓。
“楓總說得對…說得對……”
“唉！對吧！”
李子楓拍拍手站起身來。
“那你們就先在這住幾天，等傷好的差不多了再回去，該給家里報平安就報，手機放在我兄弟這里保管。”
這一招李子楓都已經玩爛了，司法鑒定中最重要的一環就是驗傷。
不能你說你挨打了，警察就只聽你的把人給抓了，必須先走程序帶你驗傷，看看構成幾級傷殘，再給人抓過來。
你身上都沒傷，硬說自己挨打了，警察鳥都不帶鳥你一下的！
三人無奈也只能先答應了下來，真的是挨打挨怕了，如果不答應肯定又是一頓胖揍！
“嗯，有句老話說得好…識時務者為俊杰，老實點就不用受這皮肉之苦了，打在你們身，痛在我心啊！”
正當李子楓叭叭著垃圾話的時候，李子圣也抵達了倉庫。
他脫下外套遞給一旁的小弟，隨后來到三人面前皺了皺眉。
“你打他們了？”
“沒有。”
“圣總…楓總真沒打我們，是我們自己不小心摔的……”
三人哭喪著臉喊道。
“沒打？拿棍子來，我打一頓。”
李子圣招了招手，老三立刻遞上棍子。
“你們可要遭老罪咯……”
李子楓冷笑一聲，大哥打人那是能給人打的生不如死的！
他親眼見證過自己大哥兩根手指放倒一米八的彪形大漢，落大哥手上？
嘖嘖。
“別別別別別別……打了！打過了！知道錯了圣總……”
三人一哆嗦，立刻跪在地上求饒。
“那就說說吧，誰給你們出謀劃策的。”
李子圣拄著棍子坐到兩人面前，低著頭面無表情。
三人一愣，一時間腦子沒軸過來。
“我問的不夠詳細？你們的資料我看了，也不是學it出身的，這種bug連我這個正兒八經的程序員都遺漏了，沒道理你們會這么清楚，應該沒少干類似的事吧？”
李子圣將棍子狠狠的拍了一下，聲音驟然上升！
“說！你們背后是誰，哪家公司！”
三人被嚇了一跳，連忙解釋。
“是笙總……笙總安排我們來圣總您公司臥底……要把您資金鏈給弄斷，讓您沒辦法運營下去！”
笙總？
“91聯盟的？”
李子圣陰沉著臉問道。
“不……不是……”
不是？
“你們最好在我動手之前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給我說清楚，要是不滿意的話……”
“我們說！我們說！”
三人還沒等李子圣把狠話放完，倒筒子似的把事兒全給交代了。
這說話的速度都快趕上陳俊拍馬屁的節奏了，讓李子圣一時間有些錯愕。
這大城市的人都這么慫的嗎？
問什么說什么？
“笙總原名舒笙，是彩球網的老板……”
經過一番了解，李子圣這才弄懂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
簡單來說，像正規出票違規銷售的網絡彩票平臺，大多數都集中在杭州周邊，這種非黑非白的灰色產業北方人不是很感興趣，那邊更喜歡做色情或者干脆一些的純賭博產業。
而福建廣東那邊的黑產老板又更喜歡資金盤、詐騙一類的黑色產業。
所以就造成了彩票網銷產業非常集中的現象，幾乎都在杭州。
像彩球網，就是杭州一家不大也不小的網絡售彩平臺。
這種平臺的獲客方式無非就是通過互聯網，例如論壇、微博、社區等等發廣告招攬彩民。
但彩民的聚集地也就這么幾個，大家都在一個池塘里撈魚，遲早有碰上面的時候……
于是矛盾就這么產生了。
李子圣軟件做的確實好，擁有很多app在當時沒有的功能，運行流暢不說還有論壇可以討論比賽，再加上獨特的虛擬號大神到處裝逼，名聲一下就炸開了，搶占了大批量的客戶資源！
在當時，虛擬號這個東西的影響力還是很強大的！
彩球網很多客戶都被李子圣的華夏紅彩搶走，業績一蹶不振！
為了打探虛實，彩球網派出了這三個臥底來到李子圣的公司任職，為的就是從李子圣手中學到一些新穎的東西，好讓自己這的技術也模仿開發一下。
于是這事兒就這么發生了。
像臥底競爭公司竊取商業秘密這種行為在杭州早就見怪不怪了，也防不勝防，壞就壞在他們不該薅李子圣的羊毛！
李子圣三兄弟那都是什么人？
一個小時候運毒品，一個在放高利貸，一個搞暴力催收的，能讓你把錢給薅了？
“我明白了，你們就聽楓總的在這養幾天傷吧，到時候回去跟你們老板說一聲商業競爭就不要搞這些花里胡哨的，硬實力碰一碰就知道誰是雞蛋誰是石頭。”
李子圣丟下棍子，拿過外套丟下一番話后就準備離開。
“大哥，你覺著他們說的是真話嗎？”
李子楓追了上來，在大哥耳旁輕聲說道。
“邏輯通暢沒什么問題，這幾個人膽小如鼠，想必沒受過專業的訓練，應該是真話。”
李子圣打開副駕車門坐了上去。
“那怎么整？錢雖然要回來了，但這虧不能白吃啊！”
李子楓坐上主駕駛發動車輛，滿臉不爽。
“他會臥底，我們就不會嗎？”
李子圣將座椅放倒，伸了個懶腰躺了下去。
“大哥你是說…？”
“批點資金，讓所有主管偽裝成客戶去他們彩球網的客戶群里，先潛伏幾天，然后把他們群給炸了，舉報賭博也好，私底下搶客戶也罷，你們自己發揮想象力……”
李子圣閉著眼睛，好像睡著了一般，卻把如何報復的方法教給了老二。
“好辦法！陰謀詭計這塊還得是大哥啊！”
李子楓豎起了大拇指，一腳油門朝著公司方向駛去。
“你可拉倒吧，別在我面前裝白癡，咱們是兄弟，有什么想法可以說出來一起參謀參謀，別老是在我面前裝自己什么都不會什么都不懂，干什么？怕搶了我風頭？”
李子圣笑罵道。
“哪有…公司有一個聲音就夠了，大哥你不在的時候我再頂上去不就行了？你也知道我有的事兒容易考慮不周到，怕弄砸咯！”
李子楓訕笑道。
“來根煙。”
“你啊……腦子不笨，反而聰明的很，就是小心思太多了。”
李子圣點了點老二的腦袋，抽著煙不再說話。
“大哥教訓的是…”
（粉絲角色舒笙上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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