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幼虞想說什么卻又什么都說不出來,表情古怪,不自覺的輕笑一聲,“他何必呢?”
“陛下也知道自己什么脾性,但是收不住,陛下對公主也算是費心有耐性了,可面上軟不下來。”秋恬嘀咕著,“陛下也沒怎么養過孩子,眼下其實比剛開始好多了。”
蘇幼虞這下算是能明白為什么秦俏當初一看見她,就纏著她不放。
總是說什么自己盼星星盼月亮才把這個母后盼回來。
原來是真的。
秋恬看著蘇幼虞,“娘娘也不用擔心,若是咱們陛下真的對公主不好,那公主還能養成這樣無法無天,大膽活潑的樣子嗎?”
秋恬說得倒也是。
蘇幼虞無話可說的笑了笑,回到鳳鸞殿里秦封還沒有休息。
他坐在桌前不知道在擺弄什么。
蘇幼虞站在門口看了秦封一會兒,發現秦封是在把玩一個珠花。
珠花樣式很新穎,不是蘇幼虞妝匣里的,蘇幼虞走上前。
秦封指腹輕輕刮了一下珠花上面的花瓣。
蘇幼虞這才意識到這些都是真花,樣式簡單但是與珠寶串聯而成的假花完全不是一樣的感覺。
秦封問著,“好看嗎?”
“好看,”蘇幼虞點了點頭,“不過俏俏才三歲好像戴不了這種樣式,發釵太尖了,她又喜歡爬上爬下,萬一不小心摔到會傷到她。”
秦封眉梢微揚,伸手遞給蘇幼虞,“這是給你的。”
蘇幼虞一怔,像是沒想到這個東西是給她的,“我啊?”
“俏俏年紀小,東西的確都要小心,都是宮里工匠定制的軟材料,”秦封把蘇幼虞拉過去坐下,“不過是我等你閑來無事隨手做的,也就能戴明天一日。”
蘇幼虞看著銅鏡里,秦封將他做好的朱釵直接戴到了她的頭上。
蘇幼虞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剛剛秋恬跟她提的事情。
蘇幼虞沒太明白,“你這不是挺會照顧女孩子的嗎?”
秦封沒頭沒尾的聽了這么一句,輕輕揚眉示意蘇幼虞繼續說,“嗯?”
“我是說,你若是對俏俏這樣,她應該不會像是現在這樣聽見你的名字對你的意見就這么大。”
“原來你是說這個。”秦封無聲的笑了下。
“是啊,”蘇幼虞拿過他還在自己腦袋上撥弄的手,仰起頭看他,“帶女孩子跟帶男孩子不一樣,你要教她對錯,不能總嚇唬她,罰她。”
秦封聽著蘇幼虞的話,“俏俏可不是一般的女孩子,”
秦封當年想得是很好,俏俏養大,就是個小蘇幼虞,說話軟軟糯糯細聲細氣的,可愛又乖巧,給她準備了最好的宮殿,選了最好的人照顧。
什么東西都是添得最好的,連上朝都要把秦俏帶在后殿,隨時照看,又生怕自己一個疏忽被偷走。
可越養越大,秦封才發現不對勁。
秦俏根本不是小蘇幼虞,她是自己小時候的脾性。
這怎么能一樣。
“不過虞兒說得對,只可惜我惡父的形象已經在俏俏心里扎根了,多半是沒辦法在俏俏心里掰過來了,還是得看虞兒這個慈母能不能幫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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