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是這么說。
六扇門的這位捕頭還是仔細調查了這貨棧里面死的人,寶浩就在他們身邊,沒死的,都是被人捏暈了過去,沒找到寶浩,說明他們不是真一道的人。
“呲呲呲。”
見狀,六扇門這位記錄的人員嘴唇唑在一起,發出了奇怪的聲音。
“還是一個俠盜,盜亦有道,不濫殺無辜。”
他怪話一籮筐,一拍自己的小冊子,將其裝回了自己的衣服,準備打道回府了。
都這樣了,他還追查個鳥。
從看到劍痕開始,他就有了退卻的心,敢在城里這樣殺人的人,一般而言,都有遮蔽天機的手段,防備殺人之后,自己被欽天監算到,掛上“官榜”成為懸賞的一塊肥肉。
不管從什么角度看,這種人都很難纏。
劍鋒,人狠,心堅,還難查,判個橫死算了。
六扇門的這位捕頭寫了一個“橫死”,轉身就走。
“橫死”,就是沒必要追查,死了拉倒。
對于這些案子,大家都心知肚明,這種就是“沒必要去追查的案子”。
查出來了,他們還真要為這些真一道的朝廷欽犯追求個公道是嗎?
為了這幾個大逆,把自己命搭上了?
毛病!
一念至此,六扇門的人再度回到前廳。
“肝腦涂地”的師爺尸體不見了。
六扇門人的后背,汗毛忽然聳立起來。
“誰!”
他沉聲說道,他是天下郡六扇門有數的高手,早就到達了神煉第四層,不止是心血來潮。
神煉每一層,都有一層質的蛻變,再加上修行的法門不一樣,都各有表現,也就是所謂的一加一。
自己修行一,開啟的是自己的神藏。
是本來人就有的,后天被蒙蔽起來的手段,通過修行,自己找到。
也就是被稱為“心血來潮”的原因。
另外的一,就是法門的加持作用,他擅長的就是“判斷”,他學習的法門,類似于獵犬。
追獵秘術!
他可以嗅到危險和死亡,開了鼻子的穴竅,早就超脫正常人了。
他的手段,不斷的加持在靈感之上,這樣的情況之下,他哪怕是在后院,前院只要有人經過,他也能聽見!
打雷如何?
下雨如何?
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帶走了這里的一具尸體!
怎么能叫人不遍體生寒!
在自己最擅長的位置上被碾壓了!
他頭上汗水下來了,外面的雨被風吹進來,打在他的身上,冰冰涼涼的。
“怎么回事?”
沒有任何危險,甚至連一點雨水都沒有,要是有人經過這里,除非他是一個法煉境界的高人,否則的話,他是會留下來一點痕跡的。
如果是真一道的法煉境界的高手,他是不會介意順手再殺一個六扇門的捕頭的!
就算是不殺,帶走也可以煉丹。
可要是不是法煉境界的高手,他帶走一具尸體做什么?
‘此地不宜久留。’
捕頭心生寒意,目光在這里一轉,隨后整個人汗毛聳立,轉身就走!
這大廳里面,前不久有三具尸體!
一具被刺穿顱骨而死。
兩具被捏斷個脖頸骨窒息而死。
他剛才過來的時候,只是少了一具尸體,這里躺著的尸體被帶走了,可是現在明顯不是如此。
后面的兩具尸體,也消失不見。
捕頭二話不說,轉頭就走,在他離開了之后,很快,這邊后院那些死去的尸體,一具一具,一具一具的消失不見。
最后什么都沒有留下來。
只有那些“睡著了”的人,最為安全。
他們什么都不知道!
……
五更天了。
雷雨停了,外頭天清氣朗,陽光明媚。
今天是個好天氣。
趙宋兜了半個鋪子的包子回家,天快亮了,趙宋沒走夜路,昨晚找了個地兒審訊了一下這位“林賬房”。
“林賬房”什么都吐了,蒙著頭亂殺不如找個帶路的,這位“林賬房”嘴巴一點都不嚴實。
梓縣現在是一個什么情況,他是說的清清楚楚,整個梓縣,現如今就是一個篩子,他們是最近幾年才“入駐”的梓縣,可是在此之前,已經有人提前在這里布局多年。
大家都以為梓縣是陰山北路之中,最靠近陰山南路的縣城,陰山南路又是大虞皇帝的地盤,不敢伸手。
只有真一道不知死活,想要滲透,結果剛一嘗試。
嗨,我還沒有發力,你就倒下了!
大虞對于底下的管理,一塌糊涂,就這樣說吧,梓縣明面上的四位散修,除了胡老實在是膽子小,稍微接觸了一下,抵死不從之后就算了之外,其余的三個,或多或少和真一道都有關系。
其中最厲害的那個就是周雄。
他是最想要參與真一道的人,他對于生命延續的渴求,是真一道最想要的那一種人。
至于說其余提前布局的人是誰。
不清楚。
就像是今天這位蒙面前來的人,他知道這是自己人,但是具體是誰,他就不知道了。
這些只有管事長老才會知道。
講師只知道,他們在縣衙是有不少人的,這些人會提前告訴他們信息,甚至會幫助他們遮掩痕跡,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梓縣就成為了他們的地盤。
他們幾乎將整個梓縣蛀空,為了表示重視,三老會派遣過來的管事長老,也是一位道中的老資格。
他平時不會出現在任何人面前,就算是講師也不知道管事長老是誰,不露臉的!
只能他聯系講師,不能講師直接聯系他,想要聯系,是要去一處鋪子上面留下信息,管事長老自然會知道,趙宋昨晚就過去,沒有驚動他們。
藥鋪子里面幾個人,都少了些物件,方便以后追蹤管事長老。
趙宋重點問的是其中一問。
那就是管事長老的修為。
管事長老,神煉三層。
神煉三層是“蘊神養意”,意思是他要在自己的眉心,蘊養出來一尊包含著他現在修為的神,他的手段就不止是養鬼,煉尸之類了,這樣的人,去殺,要突襲。
現在他不行,不是對手,因為這位老資格,他活了一百三十多年,在第三層上盤桓了太久時間,和其余人不一樣。
想要殺他,得再想點兒法子。
趙宋就這樣想著,一路走著,快到家的時候,包子幾乎吃完了。
他還給肥肥老鼠來了一個。
很遠,就看到門口一只健馬低著頭,用自己的鼻子拱人。
走過去一看。
呦,巧了么不是,這不是巧了?
胡老渾身是傷的躺在地上,生死不知,背后還有幾道長箭,上面還有銘文。
在健馬旁邊,是落下來的另外一具尸體,翻過來看了一眼,是胡大運。
胡大運比胡老運氣就差太多了,背上密密麻麻都是箭矢,死的不能再死了。
趙宋蹲下來,推了推胡老。
“哎,哎,胡老,還醒著嗎?”
胡老微微睜開眼睛,看到了人,他低聲說道:“藥,藥,灰瓶子。”
趙宋伸手從他的懷里找到了許多藥瓶子,找到了灰瓶子,里面是液體,聞起來很沖人。
給胡老灌上,胡老精神猛地震了起來。
這哪里是藥?
這是興奮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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