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貧道只會殺生劍術 > 044、不是我說,你劍宗也不行啊!
  趙宋拿著這銀子看了一眼,隱隱約約想到昨天斗法完成之后,他好像也見過這銀子?

  不過沒拿,可能就在義莊里面,今天早上去看,也在那里沒動。

  要是真的如此,這些銀子是所謂的募捐銀可以賣命的話,為什么昨天晚上沒人拿這銀子賣命?

  是不知道,還是沒有來得及?

  趙宋將銀子丟給了劍子,劍子有些奇怪:“你不要?”

  趙宋說道:“不要,這銀子你怎么來的?”

  劍子又說道:“嫌棄少?可是我不會給你更多了,給你更多你就不會死了,我就沒法摸尸了。

  還是你說少,你要搶?”

  說起來搶奪,他還故意拿出來了諸多的銀子放在趙宋面前。

  這是一種很坦蕩的壞。

  趙宋無動于衷,這些別人可能趨之若鶩之物,對于趙宋來說,俯拾即是。

  沒什么拿的動力。

  “釣魚執法,我動手,你就殺我。”

  趙宋雙手收攏在了袖子里面問,這劍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說道:“的確。”

  他是真有這個想法,官榜燒了,他們又不好在上面填上趙宋的樣子,將趙宋當做通緝重犯殺了,那就只要看看他會不會先動手了。

  結果沒有,這位劍子明顯有些失望。

  人味兒更重了。

  趙宋說道:“我把我住的地方告訴你,你把你知道的也告訴我,我們交換就扯平了,要是我運氣好,死之前還有意志,我把葫蘆接下來,萬一那些玩意兒不帶走我葫蘆呢?你說是吧?”

  “的確也是個辦法,沒有問題。”

  劍子很愉快的答應了。

  趙宋感覺有些怪,他和胡老是這樣交易的,但是區別是那個時候胡老對他的請求比較“真摯”一些,能動性在他這邊,趙宋比較信守諾言。

  僅此而已。

  毀諾還是可以毀諾的,只是沒有必要而已。

  現在這邊的話,兩方都打算交換交換情報,區別是對方想要他的葫蘆,不買之后就想要死了摸尸,看樣子,他不會對一個“無辜之人”動手。

  有一種既機械又笨拙的感覺。

  這劍子也從來不避諱這些,他根本就不用擔心別的事情。

  這劍子說他叫做“柳拂塵”,是玄武大帝劍宗的劍子。

  走的是“守山人”之路。

  “守山人”和“天下行走”,是兩方面的修行之路,其中“守山人”是最殘酷也是最簡單的,不用搭理其余的事情。

  只需要遵守一行。

  那就是,吃人,睡覺,修行,殺人。

  “守山人”是玄武大帝劍宗天生的護道者,他們不可能成為玄武大帝劍宗的掌劍人,也不可能攫取宗門權力。

  但是他們一定是為玄武大帝劍宗保駕護航的劍客,是整個劍宗最鋒利的劍。

  玄武大帝劍宗不需要盾牌。

  出擊就是最好的防御,這就是他們的理念。

  說到了這里的時候,趙宋自然看到了柳拂塵對于自己宗門的那種優越感和自豪感,還有歸屬感!

  他別的話不多,但是說起來自己的宗門,就有些滔滔不絕!

  趙宋:“那你這銀子是從什么地方來的?”

  柳拂塵說,是帶隊的法煉劍子,削掉了來犯之敵的一根手臂,獲得的此物。

  “來犯之敵?”

  趙宋心說,那就應該是赤紅色的影子了。

  看起來這赤紅色影子也不是來捏軟柿子的,不會因為趙宋沒有到那個法煉境界上,就只來找趙宋。

  這些影子,一視同仁啊。

  說起來這個,柳拂塵并不藏私,他很直接了當的說,昨天晚上,縣衙里面縣太爺暴斃,隨后外面傳來了打更的聲音,他們出去看了一眼。

  沒有找到打更人,就看到門口放了“募捐箱”。

  這玄武大帝劍宗之中的劍子,怎么能夠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在他的面前,怪力亂神?

  豈能不知玄武大帝劍宗,就是斬妖除魔的宗門?

  這怎么能慣著它?

  一劍給它劈了!

  隨后,就是周圍大雨瓢潑,有敵人動手,可惜他們都看不見,重傷一人,輕傷三人,最后還是法煉期間的帶隊劍子動手,從始至終,他們都沒有看到敵人在什么地方。

  還是劍子強行驅散了大雨!

  他們還是沒有看見,但是是劍子看到了一抹赤紅色的虛影,他追了過去,斬掉了對方的一點胳膊,落下來了銀子。

  不過他也受傷了,就算是如此,現在最安全的地方,也是縣衙。

  “我們玄武大帝劍宗,是整個北方對付這種事情的前三甲。

  如果不客氣的話,就是第二。

  放在整個大虞,也是前五之列。

  我們的修行之根本,就是玄武大帝觀想圖,雖然圖錄有很多,可是每一樣,都有玄武大帝之樣貌,以此為根本法,對所有妖邪都有威懾之力,哪怕是面對機緣,我們也是最強的。”

  趙宋“嗯嗯啊啊”的支應。

  之所以這樣漫不經心,是因為他覺得自己似乎猜錯了。

  這對付這些玩意兒最厲害的玄武大帝劍宗,似乎也不過如此,目前看起來,總是有一股子不靠譜的氣息。

  想到這里,他隨意的往外一撇。

  就是這一下,趙宋整個人都凝重了起來,他看到在門外面,有一個穿著赤紅色袍子的人,他蒙面蒙臉,撐著油紙傘,站在外面,趙宋看不清楚他的臉,但是他身上的氣息,和那些赤紅色的影子,還有天上的那銅像,一模一樣。

  這人的紅色袍子上面,還有一個奇怪的符號。

  趙宋記下來了這個符號,柳拂塵察覺到了趙宋的目光,朝著外面看了一眼,他也凝重了起來。

  “下雨了。”

  他說道,“下雨,就是機緣開始的信號,今天才第三天,白天就已經開始了嗎?”

  趙宋沒說話。

  很明顯,柳拂塵壓根就看不見這個赤紅色袍子的怪人,這個怪人的油紙傘上面,畫滿了各色的符號,這些符號千絲萬縷的垂髫了下來,將門口被趙宋踩碎的募捐箱復原。

  “箱子還原了!”

  柳拂塵說道,趙宋沒有搭理他,柳拂塵的修為絕對不低,但是因為他沒有對趙宋有殺意,趙宋也不清楚這個收斂氣息很好的劍人,厲害在什么地方,但是對于趙宋來說,一個瞎子,見不到敵人在什么地方的人,再厲害,也是徒勞的。

  這穿著赤紅色袍子,撐著油紙傘的人在趙宋面前修復好了募捐箱,又拿出了兩張紙。

  趙宋走了過去,全身戒備。

  柳拂塵也跟著他走了過去,拔出來了劍。

  這赤紅色袍子的人,手是皮包骨頭,像是蠟化的尸骨,他用這纖細的手指在上面寫了兩個字。

  一個是柳拂塵。

  一個是。

  一個是誰來著?

  赤紅色袍子的人下不去手,寫了半天,將手指收了回去,就將一張紙塞進了箱子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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