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眾姐妹正在興頭上。
她的這個提議不出意料被全體否決了,這些信件一多半都是給她的,如果都扔了樂趣就少了一半兒。
馮媛媛打圓場道:“姐妹們時間有限,那些一般的書信就不念了,找幾首有趣或有文采的念。”
“好,就按大師姐說的來。”
此提議被姐妹們一致通過,茹巧兒見狀端著碗筷默默的走開了,生怕待會兒被眾姐妹取笑。
“這封是丹王宗修士趙雨東寫的:大海啊,你全是水,駿馬啊,你四條腿,仙子啊,你好美,鼻子下面還長著嘴。”
“哈哈哈,笑不活了!”
“哎呦,樂死個人嘞!”
“此人的詩詞,實在太有才了,妥妥的歪才!”
“你說他腦瓜子怎么想的?就是一活寶。”
不等詩詞念完,正在吃飯的姐妹們就已經笑的前仰后合,有的將飯都噴了出來。
“巧兒,你應該給他回一封信的,內容我都幫你想好了:天鵝啊,你兩條腿,蛤蟆啊,你四條腿,肥豬啊,你好美,豬鼻子里還冒著水。”
結果,眾姐妹再次笑的花枝亂顫。
手里的飯也不香了。
巧兒聽到后也感到無語極了,這都是什么人吶。
再多的花言巧語,也比不上小和尚每天砍柴擔水,真正的感情不是甜言蜜語,而是看行動的。
許久,眾姐妹才捂著肚子停止了嬉笑。
馮媛媛接著說道:“好了,我再念一首文采好的,這一首是青萍劍宗古一帆的,寫給......我的。”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這首詩詞不僅唯美且直抒胸臆,看到過過滄海,別處的水就不足為顧,除了巫山,別處的云便不稱其為云。
見過遍地山花燦爛,卻懶得回頭顧盼,只因一半是修道人的清心寡欲,另一半是曾經擁有過的你。
這絕對算得上一首好詩。
原本還在打鬧的眾姐妹,紛紛被此詩詞給感動了。
不是癡情種,是做不出如此好詩的。
馮媛媛強忍著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嘴里卻說道:“我懶得念了,你們自己看吧。”
說完一股腦的將信件和小禮品全部倒在了地上,然后快步轉身離開了。
淚水從臉龐無聲滑落,她那波瀾不驚的心泛起了一絲漣漪。
她不由想起了倆人相知相愛的過程,在雙方家族的逼迫下又不得不分道揚鑣,在秘境里他卻以命相搏,為她創造逃生的機會。
如今,他學藝有成。
打破了束縛前來尋她,只是物是人非,她不知該何去何從。
璃月宗的規矩,一旦相愛就要種下蠱蟲。
一旦一方身死,另一方也會跟著陪葬。
既能雙雙提升,亦能雙雙殞命。
世人只看到了其中的好處,卻看不到其中的兇險,真正愛一個人又豈會將危險分給對方一半。
“咦?!”
馮媛媛方才將東西從納戒中倒出來后,有一塊巴掌大的石頭滾落開來。
有女修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撿了起來,然后說道:“真是怪事年年有,今朝特別多,還有人在破石頭上刻字的,這一點誠意都沒有嘛。”
“這也太沒誠意了吧,能打動咱們才怪呢!”
“估計是故意這么做的吧,也算是另辟蹊徑。”
“石頭上刻的什么字啊?”
“我看看啊,刻的是皈依兩個字,什么人會這么無聊,皈依不是佛門的口號嗎?難不成讓我等皈依佛門嗎?咯咯,實在好笑。”
殊不知坐在角落里的茹巧兒聽到后,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她故作鎮靜的走到那個女修面前,然后輕聲說道:“給我看看吧,到底是誰這么好笑。”
那女修不疑有他,將石頭遞了過去。
茹巧兒接過石頭只看了一眼,然后隨手丟在了地上,然后漫不經心的說道:“這字,可真丑。”
過了半晌,眾姐妹都去打坐修煉了。
茹巧兒卻再次走了過來,將那塊石頭給撿了起來,用手帕擦去上面的塵土,裝進了她的儲物袋中。
沒錯。
是他的字跡!
他雖滿腹經綸,但那一首丑哭了的字卻不敢恭維。
青年才俊們在外面等了半天,也不見有仙子出來。
心道這次又沒戲了!
有的帶著失望御劍離開,還有的就在寨子外面安營扎寨,繼續苦思冥想,奮筆疾書書寫新的詩詞。
古一帆見慧光并未離開,于是盛情邀請道:“小和尚別氣餒,我這兒筆墨紙硯都有,可借你一用,寫一首上好的情詩,爭取打動她。”
“多謝!”
慧光點了點頭,拿出蒲團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周遭的人貌似都不怎么歡迎他,唯獨這個劍修始終對他保持著善意。
古一帆坐在那里苦思冥想,今天寫的那首詩,就是他能拿出手的最好作品了,此時他幾乎靈感全無。
“小僧這里有半首詩,不知你是否感興趣?”慧光見他似有難處,忍不住出言相幫道。
古一帆抱拳道:“愿洗耳恭聽!”
保險起見他隨手布置了一道隔音禁制,生怕好詩詞被別人聽了去。
慧光見狀啞然失笑。
這古一帆做事認真謹慎,倒是個癡情種。
“大師,您請說。”
古一帆拿起筆和紙,準備記錄下來。
“這首詩,乃是我師尊念誦出來的,只不過他只念了半首,其他的師尊說忘記了。”
古一帆誠懇的說道:“無妨,詩詞貴在精妙,不再多,也許一字一詞也能打動對方呢。”
慧光念誦道:“嗯,那我念給你聽: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古一帆趕忙抄錄了下來。
然后忍不住細細的品味,這一品不得了,頓時對和尚所說的師尊刮目相看。
古一帆不由感嘆道:“實在是大才啊!此詩我不配用,也不能用!”
僅憑這半首詩詞,足以流芳萬世了。
他實在用不起!
慧光不在意的說道:“無妨,半首詩詞而已,若能令你得償所愿,我師尊若是知道了,想必也會很高興的吧,說不定還會夸我做的對。”
“如此驚世之詩,實在受之有愧,要不還是留給你自己用吧。”
“小僧用不到,明日我只需寫上四個字即可,見與不見一切自見分曉。”慧光篤定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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