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抱拳道:“抱歉,吟詩作對不是我的強項,實在不想在諸位才子面前獻丑。”
而那位中年人在看到蘇墨再次拒絕他后,心中微微有些惱怒,但他早已練就了喜怒不形于色。
對方越拒絕他越想讓那小子出丑,威逼還是算了,一旦這么做了顯得自己小家子氣,那只剩下利誘了。
“小子,不如這樣好了,如果你能作詩一首,我愿將手中折扇送與你,這柄扇子值兩千兩紋銀。”
話音落下在場年輕人全都沸騰了,沒想到那位中年男子出手竟如此闊綽,一把扇子就值兩千兩紋銀。
要換做他們別說兩千兩了,哪怕兩百兩也愿意作詩一首。
蘇墨本想拒絕的,財物在他眼中已經成為了糞土,因為論財富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誰也沒有他有錢。
不過他想要試試看,諸天中的東西究竟能不能帶回到混沌界中,如果能帶回去的話意義重大。
“不夠,除非你將手指上的玉扳指也給我。”
“好,朕....真的答應你!”
中年男人差點說漏了嘴,用兩樣小東西換對方出丑貌似也挺劃算的,接下來就看這小子如何出丑了,讓杜筱月徹底的死心。
而杜筱月此時也翹首以盼,在她看來對方如此的儒雅,一定是個書香門第的飽學之士。
蘇墨提筆蘸了蘸墨水,想也不想的就開始書寫起來。
不就是抄詩嗎?這玩意兒小學生都會。
只不過這字嘛,可就不敢恭維了,畢竟前世的時候硬筆書法才是主流,他的毛筆書法實在是慘不忍睹。
此時不少人已經將自己所作的詩詞,遞交給了杜大家,閑來無事的他們就將蘇墨給圍了起來。
都說字如其人,當眾人看到蘇墨那歪歪扭扭慘不忍睹的字時,一個個忍不住樂出了聲。
“兄弟,原諒我實在憋不住笑,你這字實在是絕了!”
“我剛啟蒙的小侄子書法估計也就這樣了。”
“別怪老弟不厚道,且先不說做的詩如何,就憑這種丑到極致的字你也無法上榜了。”
當中年人看到蘇墨寫的字時,臉上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呵,果然是個大草包,這種人也配出現在詩會上,實在是丟人現眼吶。
正在此時,那名中年人的佳作已被其他才子吟誦出來,“一曲新詞酒一杯,去年天氣舊亭臺,夕陽西下幾時回?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小院香徑獨徘徊。”
“好一個一曲新詞酒一杯!”
“沒想到先生大才啊!”
“小院香徑獨徘徊也很妙啊,這首詞必能奪冠。”
中年男子笑吟吟的撫須,臉上閃過一絲得意。不過這首詩實際上并不是他寫的,而是拿銀子換來的,而寫這首詞的是個有趣的老頭,此時正在船上喝花酒呢。
他身邊之人極盡夸贊之能,不斷的為他造勢,只為了讓自家主子能夠成為入幕之賓。
而這時蘇墨的大作也被人吟誦了出來,許多人都是抱著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心態。
甭管自己寫的如何,只要有人寫的比他們爛,那么面子不就有了嗎?
“五花馬。”
“千金裘。”
這六個字被念誦了出來,不少人頓時憋著笑意。
“我說老弟,杜大家要的可是有關酒的詩詞,你這完全不搭邊啊!”
“就是,這回我算是相信你真的不會作詩了。”
“實在不行就別勉強了,作詩沒有文學底蘊和靈感是做不出來的。”
蘇墨這時又快速寫出兩句:
呼兒將出換美酒,
與爾同銷萬古愁。
如果說前六個字不搭邊的話,那么后面這兩句就是點睛之筆,可是一首詩詞怎么就只有這幾個字呢?
問就是蘇墨忘了,只記得精華部分。
雖然是首殘詩,可意境實在是牛批,圍觀的那些個學子此時全都默不作聲了。
臉上一個個難掩羞愧之意,你管這叫不會寫詩?
前面寫的平平無奇,最后一句的逼格一下子就高的離譜了。
中年男子還等著看那小子的笑話呢,結果卻沒人念誦了,他起身問道:“他寫了啥?你們倒是念啊!”
見自家主子詢問,一名無須面白的‘男子’趕忙上前查看,然后壓著嗓子將整首詩詞念了出來。
中年男子臉色陰沉著說道:“好小子,在這兒玩扮豬吃虎呢,不過你這首并不完整,不能作數!”
與此同時,杜筱月也得知了蘇墨所作的詩詞,不由得美目漣漣,僅憑一句與爾同銷萬古愁,就能流芳百世。
蘇墨無所謂的說道:“不作數?那就再寫一首好了。”
這次他下筆如有神助,反正字已經丑到極致了,索性放開了寫就是了。
“葡萄美酒夜光杯,
欲飲琵琶馬上催。
醉臥沙場君莫笑,
古來征戰幾人回。”
嘶~~!
這一次周圍人倒吸一口涼氣。
此詩一出完全沒其他人什么事兒了。
這辭藻,這意境完全吊打他們,這水準哪怕是大儒來了也得寫個大大的服字。
蘇墨也松了一口氣,還好這方世界既沒有文廟,也沒有文氣,否則一首這樣詩詞肯定會文廟震動的。
“不是,你不是說作詩不是你強項嗎?”
“兄臺,本來覺得你挺實誠的,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
“此詩一出可流芳百世了,從此以后但凡有關酒的詩詞,都無法觸及到此詩的高度了。”
“蕩氣回腸啊,將那種馬革裹尸的灑脫感刻畫的入木三分。”
聽著士子們的驚嘆和推崇杜筱月眼前一亮,心想她果然沒有看走眼。
杜筱月帶著一絲欣喜說道:“不知這位公子貴姓,您的詩詞小女子甚是喜歡,今晚略備薄酒還請公子賞臉。”
想饞我身子,門都沒有!
蘇墨根本就沒搭理她,而是走到中年男子身邊伸出手說道:“把扇子和扳指拿來吧。”
這番舉動讓周圍的才子們凌亂了,他們搞不懂這小子到底在想什么,這時不應該屁顛屁顛的與杜大家把酒言歡嗎?
“臥槽,這小子完全不懂風月啊,扇子和扳指有杜大家重要么?”
“實在暴殄天物啊,這小子怎么想的。”
“不知多少人擠破腦袋想要成為入幕之賓,這小子如此機會卻不懂珍惜,真是...吾恨不得取而代之!”
“估計還沒開竅呢吧,不懂得其中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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