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厲景庭。”
電話另一端的權玉琛似乎愣了一下，“你怎么突然想到調查他了？”
“我想知道厲景庭和他父親之間發生過什么事情，越詳細越好。”唐風月很認真地說道，語氣里是權玉琛都從未聽過的堅定。
等說完這件事情，權玉琛又試探開口，“對了，這兩天襄怎么樣？”
唐風月眉梢挑高，問，“怎么？”
權玉琛咳嗽了一聲，隨即解釋，“沒事，就是關心關心她的狀態，畢竟我們三個人在一起生活了五年，我還是挺關心她的。”
唐風月冷笑了一聲，“二師兄，你覺得我會信你嗎？”
權玉琛頓了頓，隨即訕笑，“好吧，其實我就是想多關心她一下，她一直躲著我，也不是辦法啊。”
“這種事情你自己跟她說啊，別拐彎抹角的。”
“哎呀，小師妹，你怎么就不懂師兄我的苦心呢？我哪里敢直接找她啊，我不是怕她不理我嘛！”
感受到權玉琛對謝襄的小心翼翼，唐風月勾了勾唇，給權玉琛提供了一個線索。
“她今晚也沒有回來，話我就跟你說到這兒了，剩下的看你自己吧。”
說完，她掛斷電話，坐在落地窗前，望著窗外濃墨如綢的夜色，發了一會兒呆。
翌日，唐風月收到王警官打來的電話，部分錢款已經找回，讓她過去一趟。
這個消息對她而言無疑是振奮人心的。
她給錢嬌嬌發消息說了一聲早上遲點去，然后開車直奔看守所。
王警官見她來了，將一沓文件推到她面前，“喏，這是目前追回的，總共六百四十萬，已經全部交清了。”
唐風月拿過文件看了一遍，又仔仔細細地核對了數字，才放松了神經，長舒了一口氣。
“王警官，辛苦您了。”
“這是我們應盡的義務，我們通過疏離劉芳晴的家庭關系網，發現她之前跟一個乞丐有過接觸，被她奪走的款項有部分都在乞丐身上，好在乞丐因為數額巨大，還沒來得及處理。”
“哦？”
唐風月有些吃驚，原本她只是想借此來逼劉芳晴說出實情，沒想到居然會有新的發現。
“你的意思是說，劉芳晴還和乞丐有過接觸？”
這一點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
王警官肯定地點了點頭，“是的，乞丐，當時你母親為了躲避高利貸，所以一直藏匿在淝城的一個橋洞下。”
聞言，唐風月說不出是什么復雜的心情。
這劉芳晴欠那么多高利貸，究竟是為了什么？
“王警官，我現在能見一面劉芳晴嗎？”她收起文件，問道。
“當然可以。”
在王警官的幫助下，時隔多日，唐風月再一次見了一眼劉芳晴。
她似乎在監獄里過的很不好，整個人面黃枯瘦，頭發蓬亂，雙眼無神。
她一臉憔悴的抬頭，看到是唐風月，瞳孔縮緊，立刻站起身來，朝著鐵門撲去，抓著欄桿拼命拍打。
“唐風月，你個賤人，你來干什么？”
唐風月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劉芳晴，你欠下這么多債，你難道不想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