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槐手中正在翻看著:“可能性不大,這些年他一向不喜歡把公司的文件合同帶回家。”
唐風月拖著腮,將最后一份合同慢慢看完了。
“沒了。”
安槐也打開了最后一份:“看完這份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現在有專用的司機和助理。”唐風月笑了笑。
安槐皺眉:“厲景庭安排的那兩個是嗎?他到底是何居心?”
唐風月樂了:“還能是何居心,我現在跟他有對賭合同,現在巨鼎的珠寶品牌剛剛起步,他派給我個助理和司機不是很正常嗎?”
安槐嘆了一聲:“我總覺得厲景庭最近對你太過于關注。”
唐風月的眸子垂下:“槐哥,你知道做人最重要的是什么嗎?”
“什么?”
唐風月苦笑了一聲:“就是不要過于自信,我當年自信三年內能讓厲景庭愛上我,在那三年中,其實我經常為了他的一句話,一個眼神想很多,會為他找各種理由證明他對我不一樣了。”
可后來,她還是被無情的舍棄了。
不愛就是不愛。
人啊,就怕自己把自己給騙了。
“厲景庭這人在商界一向雷厲風行,也從來沒做過虧本的生意。”唐風月托著腮,“我當年也真是蠢,居然覺得這樣一個無情的男人會因為我足夠愛他就愛上我。”
一意孤行,最后難堪也不只怪厲景庭,更怪那個曾經卑微戀愛腦的自己。
唐風月陷入了回憶中,直到安槐的一聲低叫把她拉了出來。
“找到了!”
唐風月立刻站起了身,安槐已經拿著文件走了過來,放到了桌上。
“這就是那份對賭合同。”
唐風月皺著眉,細細的看了合同的細則。
這是一家投資公司,與唐振天約定投資三十億,但唐氏集團必須要在三年之內爭取到十個政府的大型建筑工程。
否則,唐振天需要反賠付對方三十億。
唐風月看著合同喃喃:“父親這是瘋了嗎?濱城的發展已經很現代化了,政府競標的項目更是少之又少!就算三年內有十個大型建筑工程,哪里是唐氏能競標得到的?”
別說巨鼎了,濱城還有白氏,容家......
按資產榜來說,唐家在濱城都得排到百位后!
這不是趕著去給別人送三十億嗎?唐氏又拿不出三十億,所以前陣子瀕臨破產。
唐風月的小臉冰冷。
安槐盯了合同半晌:“有沒有想到另一個可能,我們是覺得不可能,但對方也許像唐父許諾了什么,或者是通過別的方式給了他一些小道消息,讓他認為這三十億可以手到擒來。”
唐風月點頭:“看樣子是被下套了。”
這種下套的方式有很多種,比如從官方找人向唐振天透出手中有項目可以給他也是一條路。
總之,唐振天是犯蠢的相信了。
唐風月攥著拳:“這個公司有必要查一下。”
安槐已經拿起了手機,先簡單的在企業查中找了找。
只看一眼那簡單的注冊資料,他的臉色就冷了下來:“風月你得做好心理準備,合同里的這個公司極有可能是個空殼的公司。”
唐風月坐在椅子上閉上了眼。
“的確,但在濱城能拿出三十億的,也不算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