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風月記得這個聲音,是孟州。
她心中記了一顫,連連起身:“是白家夫人。”
孟州為什么要在這個時候來找她?
她又是怎么知道唐風月住所的?
來者不善,唐風月沒有要開門的意思,她沉著聲音:“我今天身體不舒服,如果您還在糾結白小姐的事情,那么就讓雙方的律師去談吧?今天我就不見客了。”
唐風月將孟州拒之門外,因為她已經意識到,孟州敢親自找上門來,必然還掌握了其他東西。
對面沒有回話,謝襄接著補充道:“沒聽到我們說什么嗎?今天不見你,有什么要說的,法庭上見!”
比唐風月還不客氣,她偷偷給謝襄比了個大拇指。
“唐小姐,不必這么敏感吧?不過是當面談一些事情,何必弄的這么不愉快呢?再則說,傷了我女兒的人是你,別把自己弄得像受害者似的。”
孟州句句不讓步,而此刻,她絕非孤身一人站在門外。
如果今天謝襄沒來,唐風月還壯不了膽子。
“就算有什么要說的,也需要提前把我約出來,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找上門,您把我當什么了?”唐風月今天確實累,但就算不累,她也不會開門。
對面一直沒有回話,過了許久,謝襄再去看貓眼,門外依舊沒有身影。
“暫時先不要開門了,誰知道他們會不會留后手。”謝襄只覺得有驚無險,光是這樣找上門來,著實恐怖:“無語,這就是白家解決事情的辦法,恐嚇人?”
“那我還需要報警不?”王姨小心翼翼地問。
“不需要了。”唐風月答道,她思索了一陣:“這個住址,我很少對外透露過,知道的人也寥寥無幾。”
孟州,她是怎么知道的?
眾人無言,但誰也沒有出去。
白斌回宅院的時候,沒有找到見到孟州,只看見在家大門來回徘徊踱步的徐萱。
他定睛一看,才認出這是和妹妹從小一塊長大的發小。
白斌沒有多想,邁步走了上去。
“白,白斌哥哥。”徐萱見來了人,便事先開口。
“你怎么在這?來找景人?”
白斌對她的印象不是很深,但畢竟從小跟在妹妹身邊,所以會比較臉熟。
原先一直也是客客氣氣的,但上次壽宴上,是她指認的唐風月,于是乎這會,白斌臉色不怎么好看了起來。
“是,我是來找......不!我不是來找她的。”徐萱語無倫次的說著,本來在大門口醞釀了很久的一套說辭,在看見白斌之后,又亂了分寸。
白斌冷然的看著她:“景人就在里面。”
“我不是來找她的,白斌哥哥,我來找你。”
徐萱堅定的說道:“對,我是來找你的。”
“找我?”白斌狐疑了一下:“進來說吧。”
繞過大殿,因為徐萱經常出入白家,所以傭人們對她的到來已經見怪不怪了。
入了書房,白斌才轉身:“說吧,找我什么事情?”
“白斌哥哥,求求你幫幫我!”說著,徐萱雙腿一彎,直直的跪在白斌的身前,眼中的淚水不停的落下,多了幾分憐楚。
白斌想扶她起來,可這女人像是雙腿就長在地下似的。
“你做什么?”
“今天,厲景庭來家里找過我,他為了替唐小姐洗脫嫌疑,脅迫我讓我主動承認當天是我推的景人,我不得已才來找你的,白斌哥哥,你知道我從小和景人像親姐妹一樣長大,我不可能會害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