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張伶牙俐齒的嘴!”孟州一噎,一時無言以對。
她擰著眉“嘖”了一聲,挑眉道:“你真的挺有本事的,不過我很好奇,像厲景庭那樣的人,你費盡心思爬上了他的床,現在又懷上了不知誰的野種,為什么你不回頭找他,反而纏著我兒子?難道:是因為你曾經被厲家掃地出門,所以你沒這個膽量?”
唐風月的雙眸里帶著一種倔強倨傲,聲音雖嘶啞卻有力:“我想我有必要和您澄清幾點,第一,我沒有想要纏著您的兒子或者誰。第二,這個孩子不是野種,他有身份,他是厲景庭的孩子。”
孟州先是不著痕跡的怔了一下,隨后笑的更加張狂:“嘴長在你身上,任憑你想怎么說都可以,唐小姐這種自欺欺人的方式未免有些愚笨了?”
“不管你怎么講,這個孩子的身份是不會變的,如果你要動他,就是和厲景庭做對,白夫人,不會這么不識時務吧?”
孟州睨了一眼唐風月身后的地上石子,步步逼近。
唐風月全然不知身后的危險,她一步一步后退。
“啊!”
唐風月只覺得踩到了什么東西,腳下生疼,重心不穩,直直的要向后跌去。
她閉上眼,本以為會疼,卻跌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這個時候她根本顧不了這么多了,只能緊緊的抓著他的袖子,迫使自己的重心穩下來。
差一點。
差一點她就要摔下去了,本來就諸多病癥,這一摔,真不知道要摔出個什么好歹來。
“扶穩了。”
以前最想避開的聲音,現在聽起來卻讓她沒有抗拒的理由。
唐風月抬頭看了一眼厲景庭,還未來得及說話,便被他拉入了懷抱。
唐風月站穩之后,走到他身后,帶著些慍怒。
“白夫人這是要對她做什么?”
他不緊不慢的說著,嘴角上揚,眼中卻絲毫沒有笑意。
孟州斂起眸子里的脅迫:“解決一些私人恩怨罷了,一個對我女兒出手的人,我想問些問題,怎么,厲先生連這也要插手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唐小姐和你已經離婚了吧?”
孟州強調了最后一句話,不管面前這個人官多大,她身后也有一個白家。
唐風月,她看能微風到什么時候。
“有任何問題,過兩天的法庭上自然可以說清楚,現在卻在這里咄咄逼人,這就是白家的家風嗎?”
孟州震怒,挑釁了她,也挑釁了白家。
“別以為你有多大的能耐!唐風月,是一定要坐牢的,她就應該要為她犯下的事情,贖罪,不需要你來替她開脫!”
“開不開脫是我說了算。”厲景庭打斷她,隨后,他不怒反笑:“有什么話,就都留給法官說吧,人我先帶走了,白夫人,法庭上見。”
說完,厲景庭攙扶著唐風月上了車。
車窗搖上,車子逐漸行駛出原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