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的話語重新重復一遍,不但沒有減弱反而比剛才更加確信。
她沒推任何人,她無比清楚的知道,自己沒有犯法。
厲景庭臉色瞬間變得冷然,事情在往不可控制的那一方面發展,那種失去控制的感覺他很不喜歡。
季廉舉手示意法官,“這份,是當時在場時,一些目擊證人的證詞,這些證詞有錄音、手印證明,充分的證明了在當時的情況下被告人沒有做出推搡行為的保證,她們已經在等候室做好隨時的準備。”
聞言,如果近距離觀察可以看到唐風月肩膀在微微顫抖,她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聲音盡量平穩,“我知道現在能夠證明我清白的證據非常少,但即便是這樣我還是要聲明,以我的人格還有健康聲明,我沒有推過白景人,也沒有想要預謀害誰。
白景人的傷跟我沒有一丁點關系,在她受傷之后,我也是第一時間去查看她的傷勢,關心她,卻沒想到被人反咬一口我是兇手。”
語畢,唐風月抬頭看了一眼原告位的白景人。
見她垂眸,不知似在想些什么,但貌似是感受到了唐風月的目光,這才抬起頭。
在她抬頭的一瞬間,唐風月的目光完完整整的與她四目相對,堅定、不卑不亢、是她的代名詞。
白景人被驚了一下,立即別開頭。
發言完畢后,她的麥克被關掉,唐風月雙目若有所思的盯著身前的桌面,實則整個感官都被厲景庭影響。
到原告方發言,其實如果說唐風月的證據不充足,那么好歹,白景人一方也只有她自己一個人的證詞,因為現在沒有人還會跳出來替她證明唐風月,那些小姐妹早就已經被“屈打成招。”
白景人不敢看觀眾席上哥哥的眼神,她如今聽媽媽的話坐在這,就已經傷了很多人的心了。
“原告發言。”
白景人很緊張,但孟州犀利的眼神就在身側,她只好故作鎮定。
原告方律師將原有的當事人證詞搬出,以及傷勢鑒定:“由這份鑒定報告可以看出,我方當事人的傷勢已經達到了二級輕傷,被告人在當時的處境過程中,是以故意傷害、推搡了我的當事人,根據《華國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條,故意傷害他人身體的,理應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唐風月自嘲的勾了勾唇,再也沒有往別處看一眼,季廉翻閱了一陣,麥克風被打開:“除卻證詞,我方還有一名證人,已經在等候室。”
“傳喚。”
唐風月怎么也想不到,她會在這種地方看見顧若微。
在看見她的一陣,胃中竟翻江倒海,一陣惡寒。
她不解地看向厲景庭,卻發現對方也正在看著自己。
她肯為自己作證,唐風月也絕不會認為她就是好人。
輪到顧若微發言的時候,唐風月幾乎已經要猜到她要說什么了,無非就是一些當時在場啊,沒看到誰推了誰之類的話。
她不知道厲景庭是怎么勸說顧若微替自己作證的,看見她,甚至比自己今天開庭還要煩躁。
“請證人發言。”
“我當時就在場,親眼目睹了,唐風月和白景人起了爭執,之后,她們打成一團,我親眼看見,唐風月推了白景人。”
話音落地,語驚四座,不僅是厲景庭,所有的法官和檢察官都驚詫的朝她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