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做不到對這些人萬般容忍了,因為她發現,她退步忍讓沒有用,只會讓這些人變本加厲:“但是我真的不需要你的幫助了,我不想讓你在你媽媽你妹妹那為難,走吧。”
白斌有些著急了:“我只是想幫幫你,風月!你知道的,我對你沒有私心!”
“別再說了,白斌,我用不著你幫我,你看看你現在是想干什么?為了我,和你的家人反其道而行嗎?我們多年交情,我不想你夾在中間為難,你妹妹還在那等著你。”
“你妹妹的官司本以為我是贏了我費盡心思想要擺脫那個罪名,只是我忘了一點,哪怕是你家人輸了,她們也沒有損失,不過是玩弄我罷了,我真的很累了,你靠近我,只會為我帶來災難。”
唐風月的語氣認真且堅定,兩人雙雙看向白景人,她那張小臉紅撲撲的。
從白斌過來的時候,唐風月就注意到她一直在觀察這邊了,估摸著心里還在計算他們倆說話的時常,想著再出什么點子來折磨她、使絆。
為了不再和白斌說話,她甚至離開了這片區域。
剛找一處角落坐下,這個角度也恰好能看見從迎門處走進來的嘉賓。
其中,一抹嬌小的身影緊跟人群之后,在看見唐風月的瞬間,邁著輕盈的步伐朝她走了過去。
“來了?東西帶了嗎?”唐風月說著,為她讓了一個座位。
“帶了,為了不讓別人發現,我周旋了很久,所以有點遲,風月姐,耽誤了嗎?”錢嬌嬌擦了擦身上的汗,又警惕性的掃了一圈周圍。
這才將背包拿了出來。
“不耽誤,這會還沒和沈太交鋒。”
錢嬌嬌從包里將卷起的畫軸遞給她:“都在這里了。”
唐風月接過后,緊緊的镩在手中,幾個月的心血,成敗就在今晚了。
唐風月心倏然加速起來,她睨了一眼桌子上的酒,剛想要拿一杯壓壓心緒,一個聲音陡然出現,“這杯酒不要喝,是被木塞污染過的酒。”
她湊近聞聞,的確是彌漫著一股濃郁的潮濕味道。
她看上剛才一直說話的人,是一個穿著破舊褲子的老人,“您是怎么看出來的。”
“聞到的。”
她將手放在那個杯子旁邊的杯子上,同樣的聲音再一次響起,“這杯不要喝,二氧化硫的濃度太高了,這些奸詐的商人只為了在葡萄酒拼命地添加防腐劑,卻不懂什么才是對身體有益的。”
“這杯呢?”唐風月指著另外一杯問道。
老年人看了看,甚至還挖了一下鼻孔,“這一杯葡萄酒聞著都還挺好,喝吧。”
唐風月心想終于找到了合適的酒,先是抿了一口。
而老年人也終于說出了最后一句話,“它聞起來沒有什么問題,合起來應該有淡淡的堅果味道是嗎?”
“對。”
“很好,這一瓶紅酒也是不能喝的,它已經氧化過早了。”
“什么?”唐風月快速的咳嗽起來了。
“意思就是氧化了,可能會有一點點的難喝和一點點的苦澀。”
唐風月一口水差點噴出來,最緊要的關頭她還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