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夫人趕忙查看了一下外孫女身上有沒有受重傷的地方,心疼不已。
“芳晴,這就是你從小到大精心照顧的女兒?我當以為誰家沒有教養的野種呢!”
見有人撐腰,劉芳茜走上前,憐惜地將女兒護在懷里:“我們若若從小到大,都是被家里捧在手心養的掌上明珠,平常我們是打舍不得罵舍得,這才不過認識一會兒,你居然動手打她,天,你還真是囂張跋扈!芳晴,你看看你養的女兒,真是好有出息啊!”
劉老夫人痛心不已道,她一邊心疼的安慰著嚴若,一邊對著唐風月冷聲呵斥道:“芳晴,你這個女兒真是個沒教養的東西,是該好好教訓教訓了。”
劉芳晴順著他們的意思,極其厭惡當下給她丟臉的唐風月:“你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她,這小賤蹄子從小到大沒人管沒人教的,連姐姐也管不好她,我怎么教訓啊?姐,你們今天來,光顧著說我,也沒人替我管,她現在翅膀硬了,我已經說不上話了!我把她交給你們,你們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吧。”
唐風月沉下臉,她想要忽略掉劉芳晴的聲音,卻怎樣都辦不到。
只可惜從小到大如此,她早就麻木了,如今她也知曉,為什么劉家人會對她這么狠心決絕。
一切的一切,都源自于沒有血緣關系。
唐風月的嘴角抽了抽,藏住了心底的那件事:“正所謂,子不教,父之過。我如果沒有教養,沒有人教,可是我媽媽現如今好好的站在這,小姨媽的意思是,我媽媽,劉芳晴,是死的了?”
語驚四座,劉芳晴驚詫地指著她的鼻子怒斥道:“唐風月!你在胡說八道什么!”
“不是我說啊,媽,是他們說你是死的。”唐風月勾了勾唇,接著道:“嚴若當著我的面,有意無意的諷刺挑釁,我不過是給她一個教訓,畢竟她沒人教,只能我替小姨媽教教她了。”
劉芳茜的臉瞬間紅了起來,卻被劉老夫人的一記眼神打了回去。
“若若不懂事,我自會教導她,但你千不該萬不該動手打她,你這樣,也分明沒把我劉家,沒把我放在眼里。”
劉老夫人冷眼掃過劉芳晴:“芳晴,這就是你和你女兒的待客之道,看來,你們是本就不怎么歡迎我們!”
劉芳晴連連搖頭,慌忙道:“老夫人,這件事確實是風月的錯,您可千萬別這么說啊,都是一家人,不要把事情鬧的這么大!”
局勢還在僵持之中,見沒有進展,嚴若抹了一把眼淚。
她淚眼汪汪,看起來就像楚楚可憐的鄰家小女孩:“外祖母,姨媽,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若若也不想鬧的大家都不開心,這樣吧,就算是風月姐動手打人,若若也不想太追究,就讓若若再打回去,大家互相扯平,這事就算完了,好不好?”
劉老夫人抿抿嘴,“芳晴,你怎么說?”
劉芳晴無二話:“當然可以,小的時候隨便你們怎么打,現在照樣......”
“我拒絕。”唐風月的語氣冰冷徹骨,她的手緊緊攥著,光線透著百葉窗的縫隙照進來,整個人忽暗忽明,臉上的表情是她這輩子極少見過的壓抑隱忍:“打回來?呵,不可能。”
聞言,劉老夫人登時臉色大變,氣的渾身不悅:“你還有理由拒絕?若若我從小照顧到大,沒人敢動她一根手指頭,你不但這么做的,還這么理直氣壯的,真是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說完,她眼神陰冷的瞪了唐風月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