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庭看了她一眼,“早點休息。”
“晚安。”
翌日清晨,唐風月洗漱完畢后,換好衣服正準備下樓吃飯,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厲景庭。
接通電話。
“喂?”她輕聲喊了一聲。
厲景庭低醇磁性的嗓音透過電波傳來,“吃過飯了?”
“剛起來。”唐風月如實答道。
“嗯,好好吃飯,到了打電話報備。”
“好。”
掛斷電話后,唐風月下樓吃了點早餐。
坐上車的時候,坐在副駕的林管家側目問她:“唐小姐,今早的藥您喝了嗎?”
“嗯?”唐風月下意識地愣忡了一下,很快便反應過來,“吃了。”
見狀,林管家不再說什么,目視前方。
車子緩緩啟動,望著車窗外倒映的街景,唐風月竟有種久違的感覺。
這段時間太壓抑了,總是橫生出各種意外。
忽地,她想起了被自己一直忽視的師兄,權玉琛。
自從上次在淝州被迫分開之后,她還一直沒有問過權玉琛現在什么情況。
而且,厲景庭還在她醒來之后,告訴她劉芳晴手中的東西也給了權玉琛,不知道他查的怎么樣了。
想到這里,她掏出自己的手機,給權玉琛打了一通電話。
很快,權玉琛的電話便接通了。
唐風月立即開口:“師兄,你那邊查得怎么樣了?”
電話另一端的權玉琛,語氣淡淡的,“查清楚了,印章是劉芳晴買通了你在淝州這邊工廠財務經理而拿到的,這個財務經理,現在已經潛逃國外。”
聞言,唐風月驚訝,“那我們接下來怎么辦?”
她的三十多億,難道就那么白白打了水漂嗎?
“我已經聯系境外的朋友想辦法追回,我懷疑,你想要的財務報表,也被這個人一同拿了去。”
難怪她上次看到的一片空白廢紙,原來是她們早就商榷好的。
“不過這次多虧了厲景庭,如果不是他,我也不會這么快找到這些眉目,還有工廠工人罷工,都是劉芳晴一手策劃的。”
唐風月蹙眉,“劉芳晴,她怎么能有這么大的本事?”
“也未必是她一個人,”權玉琛沉沉開口,又問道:“你這幾天如何,我聽襄說,你昏迷了好幾天?”
“醫生說我是患了深海恐懼癥,可能和我小時候的經歷有一定的關系吧。”
連她自己都有些詫異,丟失的記憶,肌肉記憶卻記得這么清楚。
電話另一端的權玉琛沉默了一瞬,“不要勉強自己,有些事情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
“我明白的。”
兩個人閑談間,唐風月也到了A市第一監獄。
“好了師兄,你就好好養傷,有機會我們碰面說,這段時間厲景庭看我看的緊。”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唇角揚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連她本人都沒有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