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帶路。”葉晚棠的目的達到,隨著周鴻福向后面內院走去。
賭石這行也有規矩,一般店內存放翡翠原石的倉庫只接待熟客,外行或者無人介紹的生面孔,一般老板只會用店內的低端石料打發。
怎么也要買個千萬塊,才能拿到進入內場的“門票”。
葉晚棠剛才給店員看了支票,五千萬對于這種規模的店鋪來說,也算是巨額交易了,周鴻福手上沒有足夠的玉料,自然會想到賭石。
五千萬用來買玉料,足夠一個珠寶公司一季度的新品用料,但若放在賭石上,運氣好的或許能不賺不賠,運氣不好的,直接血本無歸。
這玉石店的老板,也是抱著狠狠坑葉晚棠一筆的心思,畢竟賭石圈子里沒有常勝將軍,哪怕是幾十年經驗的老專家,都可能被打眼,更何況是一個看起來才剛成年的小丫頭。
葉晚棠看出了周鴻福的心思,不過也沒有戳破,她隨著男人走進內院,穿過一條長長的雕花走廊,來到一個單獨的院落。
院落正中央是一棟三層小樓,左手邊就是周鴻福口中的倉庫。
倉庫的大門敞開著,門口約有二十幾人,有人正拿著放大鏡挑選原石,還有人圍在解石師傅身邊圍觀切割毛料。
就在葉晚棠進門的時候,小樓三層的獨立露臺雅座上,一個垂手而立男人倏地瞪大了眼睛。
“七爺,那位不是葉小姐么?”
這個男人是許哲,而許哲身邊的八仙桌旁坐著兩個年輕男子,其中一個正是沈家當家沈景衍。
“葉小姐?”沈景衍斜對面的白衣青年瞇了瞇眼,順勢看向樓下的方向,“你那個名義上的未婚妻?”
“就是她看穿了你仿制的青花瓷是贗品。”沈景衍收回視線,抿了口茶,看似風流的桃花眼微垂,像是一把即將出鞘的利刃,藏著萬千鋒芒,“蘇晏,輸給一個小姑娘的滋味如何?”
“就是她?”白衣青年眉毛挑得極高,語氣有些不服,“你沒搞錯吧?”
沈景衍不置可否,隨意搭在八仙桌上的修長手指無節奏地敲擊著,目光再次落在樓下的年輕女孩身上。
蘇晏明明是劍眉星目的俊朗長相,卻多了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書卷氣,“這么小的年紀能有如此眼力,你確定她只是個村姑?”
蘇晏外公家林氏是書香門第,祖上出過十幾位狀元探花,他從小就和古物打交道,在耳濡目染的熏陶下自然練就了爐火純青的鑒別古董本事,可葉家的大小姐從小長在農村,根本不可能有機會接觸到瓷器古玩,怎么會如此輕易看穿他的仿品?
蘇晏對自己的技術非常自信,哪怕是在外公面前,都有一定的幾率以假亂真,現在在一個鄉下丫頭面前翻了船,多少有些不服氣。
“從資料上來看,她確實是。”沈景衍不咸不淡地說道。
“什么意思?”蘇晏聽出了些許端倪,“你說她的資料有問題?”
隨即他又意識到了什么,皺眉補充道:“不能吧,即便是資料造假了,怎么可能連你這個龍組的組長都查不出來?”
除了像帝星那樣中立的傭兵機構之外,每個國家都有屬于自己的秘密組織,比如M國的FBI,R國的特設科,F國的第七局,以及華國的龍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