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晚棠走出診室,小男孩還站在門口眼巴巴地盯著她。
“姐姐,你會用我的血吧?”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上只有血是最值錢的,只要能換到錢,就不會挨打了。
葉晚棠輕嘆了一聲,和白胡子說道:“給他多買點吃的。”
“我已經讓我去買漢堡了。”白胡子說道,緊接著,他又從口袋里掏出一樣東西,“老大,這是我在巷口撿到的,是你的么?”
葉晚棠接過來看了看,發現是一塊白玉制成的小牌子,上面的雕刻一看就是華國的傳統紋飾。
這會不會是那些黑袍人的東西?
葉晚棠記得自己用銀針打中了樹上那個黑袍人,但最后還是被他逃了,或者這塊牌子就是黑袍人逃跑時不小心掉出來的。
她把玉牌收起來,快步走到了休息室,格倫戴爾的女兒還在等著她解毒。
金發碧眼的女孩躺在沙發上,有些不安地盯著葉晚棠。
“姐姐,你要給我治病了么?”
“嗯,等一會兒可能會很疼,你要做好心理準備。”葉晚棠拿出針灸用的銀針和消毒紙巾。
小女孩下意識捂住眼睛,“爸爸說把眼睛閉起來就不怕了。”
雖然這么說,可小女孩的身體依舊在輕微顫抖著。
“你爸爸說的是對的。”
讓小女孩親眼看到細長的銀針刺入自己身體,一定驚嚇大過于疼痛。
葉晚棠之前也給小孩子做過針灸治療,因此對孩子在疼痛時的分貝有心理準備。
不過出乎意料,小女孩在針灸的過程中卻格外安靜,除了偶爾的皺眉抽氣,她一直緊緊地閉著眼睛。
“疼么?”葉晚棠把最后一枚銀針推進穴位。
“有點。”小女孩回道,但還在她的忍受范圍內。
“半個小時之后才能把拔針,你先睡一會兒。”
因為女孩不能蓋毯子,葉晚棠調高了休息室空調的溫度。
格倫戴爾女兒的情況要比沈景衍好很多,她只是輕微中毒,毒素甚至還可開始侵蝕心脈,治療起來也相對容易。
半個小時之后,葉晚棠把銀針逐一摘下。
她體內殘余的毒素基本已被清除,之后還需要再喝幾副養心護肝的湯藥就能徹底痊愈了。
小女孩已經睡著了,哪怕在葉晚棠給她拔除銀針的時候都沒有醒。
治療結束之后,葉晚棠給女孩蓋上薄毯,然后起身走出了休息室。
小男孩正坐在休息室對面的長椅上啃漢堡,他看到葉晚棠出來立刻緊張地站了起來,嘴邊蹭到了沙拉醬,連咀嚼的動作都停了幾秒。
“姐姐。”
隨即他的目光看到了休息室里睡著的女孩,驚訝地嘀咕了一句,“妹妹?”
葉晚棠沒在意男孩的話,她打開一瓶果汁遞了過去。
“慢點吃,這些都是你的。”
隔壁診療室的門緊關著,手術還沒有結束。
葉晚棠這才有機會把口袋里的玉牌摸出來仔細打量。
之前她看到的是玉牌的背面,刻著精致的龍鳳紋飾,把牌子翻過來,她看到正面中央的位置上刻著三個字。
“月翎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