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晚棠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
“說吧,什么事?”
今天他請了兩頓飯,只要不是太離譜的條件,她都可以考慮答應。
“臉盲能治好么?”沈景衍認真問道。
“臉盲?”葉晚棠怔了怔,“這個我沒研究過......”
她喝了口茶水,又繼續補充:“而且目前醫學界似乎沒有有效的治療手段,緩解可以,但想要完全治愈的話很難,你有朋友患有臉盲癥?”
沈景衍沉默地盯著葉晚棠,良久之后才點了點頭。
這時,服務員把做好的小龍蝦端了上來。
“兩位請慢用。”
等服務員離開之后,沈景衍拆開手套的包裝,同時在自己面前放了一個碟子。
“這癥狀如果已經嚴重到影響他生活了,那還是應該去看看。”葉晚棠以為沈景衍只是替朋友咨詢,并未深想。
“你有臉盲的情況么?”沈景衍夾了一只麻辣,小龍蝦笨拙地擰掉了蝦頭。
“我沒有啊,我的記憶一向很好,見過的人基本都能記得。”
沈景衍垂頭眸色黯了黯,進而專注剝蝦沒有再繼續開口。
包廂內的氛圍驟然安靜下來,葉晚棠看到沈景衍接連剝了幾只蝦卻沒有要吃的意思,正要開口詢問,卻見對面的青年把裝著蝦肉的碟子推了過來。
葉晚棠下意識靠在椅背上。
這對她來說,就有些驚悚了。
“沈景衍,我確實很同情你的朋友,但這已經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圍,不過我可以答應你,等我師父外出回來幫你問問他有沒有辦法。”
古代的醫書里根本沒有臉盲癥的記載,而且這種更偏向于精神科的疾病,哪怕是她師父也不曾涉獵。
她以為沈景衍是有求于自己,才又請客又替自己剝蝦。
看來這位朋友對他來說相當重要,畢竟就連他自己中毒需要醫治的時候都沒這么殷勤。
難道是他那位白月光?
葉晚棠默默地吃掉蝦肉,腦中冒出了一個有些狗血的想法。
白月光患有臉盲癥,所以認不出沈景衍。
原來這才是他沒有追到人的原因?
她喝了口茶,目光同情地看向對面依舊笨拙剝蝦的男人。
“沈景衍,你......”
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葉晚棠。
沈景衍的手機響了。
“你幫我接。”沈景衍戴著手套,上面沾滿了紅油。
“你確定?”
這人什么時候這么信任自己了?
葉晚棠狐疑,她越發覺得眼前這個沈景衍像是被人奪舍了。
“嗯。”沈景衍嗓音低沉,又把一盤剝好的蒜蓉小龍蝦推到了葉晚棠面前。
葉晚棠神色復雜地看著面前的蝦肉,最終還是伸手,把手機懟到了沈景衍的耳邊。
“喂?”
“人已經帶去警局了?”
“我知道了。”
通話結束,沈景衍抬眸。
“魚上鉤了。”
“內鬼這么快就找到了?”
葉晚棠看出這份資料的重要性。
從沈景衍安排布局到現在不過才幾個小時,內鬼就已經迫不及待了。
“那陸緒寧呢?”
“他還在沈家,我分別安排了五個地點,找了五個人假扮他,目前只有一個地址有人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