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以前見過么？”葉晚棠好奇。
如果沈景衍之前去參加各種醫學活動是為了找她，那么他們一定是見過的。
可是她為什么一點印象都沒有。
“你真的認不出我？”沈景衍眼中閃過一抹期待。
葉晚棠聞言抬眸，看向沈景衍的眼睛，剎那間覺得有些熟悉。
她并沒有如此仔細地觀察過沈景衍的樣貌，也從未意識到自己或許真的在哪里見過這個人。
莫非，她和沈景衍曾經真的見過面？
“你讓我想想......”葉晚棠并非敷衍，而是仔細地在大腦中搜尋著有關這雙眼睛的回憶。
藏在心底的某塊記憶碎片突然閃爍著漸漸升起，和眼前看到的影像重合。
葉晚棠心臟猛地跳動了一下，難以置信地搖了搖頭。
“這不可能......”
她一定是產生了幻覺，才會覺得沈景衍和蘇木有幾分相似。
原本還不覺得，可一旦大腦中產生了這個認知，她就不由自主聯想。
可是蘇木已經死了啊，是她師父親口告訴她的。
而且她認識的蘇木瘦瘦小小的，皮膚黝黑，像是易碎的珍貴黑陶，除了那雙眼睛有些相似之處外，她甚至找不出任何共同點。
“你想到了誰？”沈景衍的眼睛越來越亮，他激動地抓住了葉晚棠的手，“你是不是認出我了？”
葉晚棠遲疑了片刻，才試探性地開口。
“木頭？”
下一秒，她落入了一個帶著冷冽雪松味道的懷抱。
沈景衍緊緊抱住了她，近乎哽咽的語氣中帶著無法言說的委屈。
“南星，你怎么可以把我忘了？”
葉晚棠處于極度的震驚之中，僵著身體一動不動。
沈景衍竟然真的是蘇木......
“那你為什么沒有赴約？”她緩緩推開面前的男人。
當初蘇木臨走之前曾經跟她約定十年之后兩人再次回無名島見面，可她在無名島上并未等到他。
“沒有赴約的人不是你么？”沈景衍驚愕，“我在島上等了三天，你沒來。”
“不可能，我沒看到你......”葉晚棠解釋道，“然后我特意去問了師父，他說你早已經去世了。”
沈景衍：“......”
孫圣手怎么會說他去世了？
“你等一下。”葉晚棠拿出手機撥通了孫圣手的號碼，“師父，您還記不記得今年夏天的時候，我問過你您蘇木的下落。”
“蘇木？”孫圣手仔細回憶了一會兒，才回道，“你是誰老沈的那個孫子吧？”
“對，您跟我說他在十年前就已經不在了。”
“你聽錯了吧？”孫圣手狐疑道，“我是說他的爺爺老沈去世了。”
葉晚棠：“......”
“小棠。”孫圣手朗聲笑了笑，語氣慈愛，“你終于想起來沈景衍是誰了？”
“師父，您早就知道？”葉晚棠越發錯愕，“那您......”
“我知道你想問什么。”孫圣手打斷了她，“不過有些事，需要你自己想明白，更何況你也沒認出他不是么？”
葉晚棠沉默。
當年在島上那個黑黑瘦瘦的少年和眼前的沈景衍可以說有天壤之別，再加上她誤會了師父的意思，一直以為蘇木已經死了，自然不會再把他和沈景衍聯想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