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你沒必要這么做,你應該感覺得到,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舒晚意了。”我只感到深深的無力。

我都快開始理解以前的他,被我糾纏時是多么的無奈。

靳寒滿眼不甘,“我不相信你對我的感情消散得那么快,在你第一次跟我提出離婚的時候,你就像是一夜之間變了,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他想要一個他想要的答案,但是我已經給不出了。

如果他真在節目上跟我求復合,只會給我造成巨大的麻煩,我本來現在就負面新聞纏身。

我不可能告訴他我重生了,我在他手里死過一次了,所以我只能敷衍,“我只是想開了這個問題,你不用再問我,我已經不是第一次回答你這個問題了。”

我的話音剛落,靳寒的眼神便立馬變得兇狠起來,他一把扼住我的手腕,質問我,“你不是舒晚意,你是誰?我不信你是她!”

我心里一驚,用力甩開了靳寒的手,心跳如雷。

我可以是舒晚意,也可以不是舒晚意,只看我自己如何理解。

“靳寒你別發瘋了!”我有點受不了了,聲音也變得激動起來。

現在他和顧時嵩都在懷疑我的身份,這讓我感到壓力山大。

靳寒被我的吼聲驚得一愣,一時間竟有些反應不過來。

我吼完這句話,扭頭就走。

這一次靳寒沒有跟過來,只是靜靜地站在黑暗里,看著我離開。

這一晚我睡得很不好,下半夜幾乎是在看那些關于我的黑料,我并不是擔心我自己,而是擔心我爸媽看到了,受到影響。

尤其是我媽,心臟有點不好。

所以我才急著退出節目去處理那些事,雖然有鄧晶兒她們幫忙,但是她說背后還有更厲害的人在操縱,那就很麻煩了。

——

次日一早,我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卻發現大家已經在開始做早餐了。

只有我一個人沒起來,也沒人叫我。

沒人叫我的結果就是我又被網友噴了。

“還真是公主病,大家都起來做早飯了,她還在睡大覺。”

“大家誰還不是個白富美高富帥,就她特殊?”

“越看這個舒晚意越不喜歡,我喜歡南瑜,以后她就是我老婆了!”

“你們沒人注意昨晚上顧時嵩給舒晚意送面包,以及靳寒也去找她的事嗎??”

“這么冷的天,節目組真敢安排,真牛B。”

我看了一會兒后,便朝著做早餐的那里走去,趙歡妍正在煎雞蛋,這種露天廚房,大家還是第一次體驗,興致都挺高的。

就是由于我起的晚,其他人有點不待見我,神情各異。

我倒是無所謂,最多明后天我就會退出節目,況且以我現在的名聲,不在意多這么一點議論。

“你起來啦?”趙歡妍主動和我說話,她一邊在臨時搭建的灶火上煎蛋,一邊告訴我,“天氣冷大家都睡得沉,我本來讓安欣然去叫你,但她說叫不醒,畢竟昨晚你沒有睡好。”

我睡眠比較淺,不可能叫我叫不醒。

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安欣然到我帳篷那里時,根本就沒有叫我。

她就是故意讓我睡過頭,然后又可以被別人吐槽了。

我不以為然,只是開始替趙歡妍準備盤子。

趙歡妍湊過來小聲問,“對了,昨天晚上顧時嵩和靳寒和你說了什么?大家背后都說他們兩個就是沖你來的。”

我眼皮跳了跳,然后裝作若無其事地答道,“沒說什么,顧時嵩算是我的朋友,我和他是約好一起參加這個節目的,所以他不希望我這么快退出而已。”

我話音剛落,趙歡妍立馬眼睛放光地追問,“那靳寒呢?”

對啊,怎么不見靳寒的身影?

我下意識地張望了一下四周,沒有看到靳寒的身影,而且南瑜和顧時嵩孟欣欣也不在。

還不等我問,趙歡妍主動向我解釋道,“這附近聽說有野生菌菇,所以他們幾個人去采菌菇去了,就是大冬天的有點冷,種類也不多,要是能采到的話,等下還可以做個菌菇湯。”

原來是去采菌菇了,我點點頭,然后開始往火里添柴。

趙歡妍見我避開了靳寒的問題,也很識趣地不再多問。

這時安欣然走了過來,她一邊查看鍋里的雞蛋,一邊問我,“睡足了?”

“還行。”我淡淡地答道。

“大家都忙碌了一個早上了,雖然人手夠,可是也不應該自己搞特例吧。”安欣然一臉不悅地吐槽著我。

我也沒慣著她,“歡妍不是讓你叫我一下嗎?為什么沒有叫我?”

我和安欣然一產生了口舌,攝影師立馬就扛著攝像頭給了個特寫,生怕漏掉了我們兩個之間的矛盾,損失了節目的熱度。

安欣然臉上閃過了一絲不自然,隨后就沒好氣地問,“為什么讓我叫你?而且你又叫不醒!”

趙歡妍聽不下去了,她把手里的鍋鏟一放,幫著我反問安欣然,“你不也是我叫醒的嗎?況且從起來到現在,大家都有任務,你干嘛了?一直沒看到你的人影,該不會是偷偷地躲起來偷懶吧?”

這下我們之間的氣氛開始白熱化,很明顯針鋒相對起來。

旁邊幾個人過來勸我們,其中就有那個叫秦子豪的男人,他赤果果地就是袒護趙歡妍。

這讓安欣然有些惱怒,因為她對秦子豪很有興趣。

正當我們幾個人爭論不休的時候,不遠處靳寒背著一個人走了過來,而且他的腳步明顯有些急促。

“怎么回事?”節目組的安全人員隨即上前詢問。

“她剛才不小心滑了一跤,摔下了一個小山坡,已經昏迷過去了,立馬叫醫護人員過來,送醫院!”靳寒的額頭上有一層汗,他眉頭緊皺,語氣嚴厲地命令節目組的人。

南瑜被人放在一個擔架上,她臉色蒼白,而且身上都是泥水,正處于昏迷不醒之中。

“快,快來人,把傷者送去醫院!”黃導也急了,立馬大聲吩咐。

南瑜被人抬上了車,而靳寒則是大步跟上,也一同趕去了醫院,整個過程很匆忙,幾乎沒有任何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