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尋覺得裴思瑜可能還是高估了她在盛司越心中的地位。

她沒有過多解釋什么,還是那個答案——

我問問。

裴思瑜拎起包要走,姜尋說送她。

等電梯的時候,裴思瑜盯著姜尋上下打量一番,湊近她用手擋著在她耳邊說道:“阿尋,你跟盛司越提要求的時候可以穿的性感一點,他是你老公,不是你老板,女人有時候適當地變現出自己柔弱和性感的一面,男人會很受用。”

“你這是為了找個男人幫你撐場面,讓我出賣色相?”

“盛總是你的老公又不是嫖客,什么出賣色相不出賣色相的?”

姜尋看她一眼,沒說話。

叮——

電梯到了。

裴思瑜上了電梯。

姜尋按著電梯按鈕:“需要我送你嗎?剛剛得知梁晨楓的真面目,你確定沒事?”

“不用送了,樓下司機在等我,說實話是有點傷心的,待會兒可能會在車上哭鼻子,其他的也不會有什么事了。”

“行吧,我問過盛司越之后回復你。”

裴思瑜說“好”。

姜尋松了手,電梯門很快合上。

回到公司后,秦明禮把她叫了過去:“梁晨楓的協議你看著準備?”

她應下:“好。”

“你們想好怎么處理了嗎?”

“想好了,今天的事謝謝師父。”

秦明禮從桌上拿起一份文件:“謝謝就不必了,我記得你來金科報道的第一天就跟我說想成為優秀的商事律師?”

“您還記得?”

“當然。”

他把文件遞給了姜尋:“當事人叫孫漢生,十年前在北方開了家工廠,把公司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醬料作坊做成了行業前十的調味品牌,大股東因為不滿他拒絕把第二股東的兒子安插進公司高層,以職務侵占罪起訴了他,這是相關資料,你好好研究一下。”

姜尋看著秦明禮,一時晃了神。

兩年前,她父親也是以職務侵占罪被送到了監獄的。

“姜尋?”秦明禮喊了她一聲。

她回神,接了文件:“謝謝師父,我會好好跟這個案子的。”

“嗯,有什么不懂的隨時問我。”

“好。”

她出了秦明禮的辦公室,看著手上的文件,心中百感交集。

……

晚上十點。

姜尋洗過澡換了條吊帶睡裙,坐在臥室的單人沙發里翻看案源。

她有些心不在焉,看案源的時候總是會想盛司越今晚到底還會不會來主臥睡覺。

他要來了,她才能跟他提去幫裴思瑜的事情。

他要是不來,難道她還要親自去次臥或者書房找他?

姜尋總覺得自己有些抹不開面子。

十點過半,臥室門口傳來動靜。

姜尋第一時間看了過去。

門被推開,盛司越那張英俊清貴的臉映入視線。

他看向了她,唇角撩起幾分笑意,一邊解襯衫扣子一邊朝她走來,目光從上到下將她打量了一遍:“穿這么露,盛太太想跟我玩色誘?”

“我的睡衣都是這種風格,想歪了是你自己思想齷齪。”

“是么?”

她淡淡地“嗯”了聲。

男人勾唇:“那你在房間等我到現在,還裝出一副在工作的樣子是什么意思?有事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