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姜尋沒怎么思考就否認了。
她和盛司越，本來也不是男女朋友關系。
“那他為什么跟你說話那個語氣，看見我們在一起好像跟……”他本來想說捉奸，但又覺得用詞不太合適，便臨時改了：“他被戴了綠帽子一樣。”
“可能有什么大病吧。”
隨口接話后，姜尋的目光從盛司越的背影收回，對上范修寧的視線：“學長，今天遇見你很開心，案子的問題我們以后繼續溝通，我先走了。”
“好，微信加過了，我們隨時聯系。”
“嗯。”
姜尋在三分鐘之內上了盛司越的車。
她剛上副駕駛，男人冷淡又疏離的嗓音就響了起來：“系安全帶。”
女人沒照做：“我開車過來的，你有話就說，說完我自己開車回去。”
盛司越臉色又難看了幾分，轉頭就發動引擎將邁巴赫開了出去，也不管姜尋是否系了安全帶。
她臉色微變：“你聾了嗎？”
車子在急速飛馳到下一個路口之后，停在了路邊。
姜尋扭頭就要下車。
咔噠！
車門被鎖了。
她無奈地看向男人：“你到底想怎么樣？”
“剛才那男人是誰？”
“當事人的原告律師。”
盛司越一張臉已經陰沉到了極致，聽她這么說，更是不屑冷嗤：“跟原告律師的關系親密到了吃飯喝咖啡看電影的地步，盛太太，你當我是傻子？”
“你派人跟蹤我？”
“是又怎么樣？”
姜尋看著他，不可思議極了。
他竟然承認了。
她先是驚訝，而后無奈笑笑，臉色很快轉冷：“吃飯的時候是你先放了我鴿子，對方律師約我，我就讓他過來了，喝咖啡是聊工作，看電影是順便，不可以嗎？”
“姜尋！”
他咬字極重地喊她，那態度和語調和之前都不一樣，顯而易見地壓抑著內心幾近暴怒的情緒。
她沒說話。
男人疾言厲色地道：“我承認現在對你是有那么幾分興趣，但還遠遠沒到為你爭風吃醋的地步，你如果不識好歹到用其他男人來刺激我，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懂么？”
姜尋抽了抽嘴角。
他的話還真是有夠誅心啊。
有那么幾分興趣，但又不濃，跟看上一個玩具一樣，得到了最好，得不到，也沒什么大不了。
她偏頭對上他的視線，一雙杏眸情緒極濃：“既然我這么可有可無，盛總還是收起你那點興趣的好，免得許小姐到時候上位盛太太不成來找我麻煩跟我要死要活，我對為了一個男人跟另一個女人爭風吃醋的戲碼也沒什么興趣，雖然我跟你夫妻關系并不和睦，但還有工作，沒那么閑，盛總懂嗎？”
“你非要這么跟我說話？”
“你又是怎么跟我說話的？！”
姜尋也動了氣，一雙眸子冷而堅定地看著他。
接下來就是持續的沉默。
不知道空氣安靜了多久，她從副駕上起身，伸出手越過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按了開鎖。
下車后，姜尋重重地摔上車門。
已近黃昏的時間，日落藏在高樓后面，人群在她身側匆忙來往，車流聲，鳴笛聲，還有人和人的聊天吵鬧聲，這一刻全都是背景板，只有打在臉上的冷空氣，讓她尚能感知，自己身處何種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