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著叫不出牌子的名貴西裝，挺拔優越的身姿和英俊出眾的臉惹得咖啡廳每一個人都看了過去，他們低聲討論著，言語之中不乏驚艷與夸贊。
萬眾矚目的男人，身側跟著的女人同樣是惹人注目的，所以許心雯的臉上，也有難以忽視的優越和驕傲。
姜尋說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她很快收回了視線，若無其事地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口。
盛司越回應蔣璐的聲音響了起來：“王太太來喝咖啡？”
“是啊，約了朋友。”
“朋友？！”
這聲追問，不看那男人的表情，單是聽著就讓人覺得意味不明。
蔣璐大概是怕盛司越多嘴告訴自己老公她出來見律師的事情，明顯有點慌：“對，是……是朋友。”
話落，她的肩膀被蔣璐緊緊按住了：“小姜，這是華盛集團的盛總，快打個招呼。”
姜尋根本就不想理盛司越。
尤其，是此刻帶著許心雯大搖大擺走進來的盛司越。
更何況，他們現在還處在冷戰這樣敏感的時期。
可蔣璐的面子，也不能就這么駁回去。
她從座位上起身。
許心雯在看到她的時候，面色稍顯驚訝，就連方才那張張揚和自信，都黯然了不少。
這大概是全天下小三見到正宮都會溢出來的無法控制的自卑。
姜尋錯開她的視線，也不去看盛司越，只垂著眸子淡淡落下三個字：“盛總好。”
她的語調很輕慢。
但盛司越更甚，他連余光都沒有給她一個，偏頭盯著許心雯，嗓音溫柔地開口：“雯雯，我們走。”
“好。”許心雯配合極了，還挽住了盛司越的手臂，仿佛他們是多親密的關系。
事實上，的確親密。
姜尋的臉色控制不住地難看起來。
蔣璐盯著盛司越和許心雯的背影，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幸好盛總不知道姜小姐是律師，不然他如果告訴我老公我今天出來見律師，還不知道得鬧出什么麻煩，真是有驚無險。”
姜尋回神，看著蔣璐寬慰道：“蔣女士放心吧，他不是會亂說話的人。”
“姜律師怎么知道？你認識盛總？”
“我……不認識，我只是覺得像他這樣身處高位的人，應該不會背后嚼舌根。”
蔣璐深以為然，點頭道：“也是。”
她們重新落座，姜尋余光瞥了眼許心雯和盛司越坐著的地方，看著兩人有說有笑交談的模樣，心口像是扎了一根刺，極不舒服。
女人逼著自己回神，繼續和蔣璐聊正事：“蔣女士大概多久可以湊齊200萬？”
“很快的，我丈夫做點小生意，營收還不錯，他信任我，錢都交給我保管了。”
“好，多謝蔣女士配合。”
蔣璐嘆了口氣：“姜律師客氣了，還是請你在開庭后好好給老孫辯護，別的我不敢說，這些年他為好味記做出的貢獻，他稱第二，沒人敢當第一。”
姜尋點頭：“你放心，他是我的當事人，我一定會盡最大努力。”
……
許心雯一直沒法靜下心喝咖啡，直到看見姜尋和剛才跟盛司越打招呼那女人一起離開，才如獲大赦般松了口氣，臉色也舒緩起來。
她看著坐在對面心不在焉的男人：“司越，你還是不想讓大家知道你和姜小姐的關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