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正在幫忙選菜色的南振抬頭：“還是沒回復嗎？”
周匪放下手機，點點頭。
南振這才停止挑選菜色的工作。
之前周匪說了，程罪沒回復大概有兩個原因。
一是不在乎周匪做不做飯。
二是，挑選的菜里，沒有她不愛吃的。
“我很好奇，你跟程罪在一起那么多年，你不知道她不喜歡吃什么嗎？”南振費解。
周匪靠進沙發里，“我也是自打這次跟她再碰面，我才意識到一件事。”
南振正等著聽。
“原來在一起十幾年，也可以有東西不了解。”
別人會罵是他沒心，所以才不知道。
其實周匪也有點冤。
因為程罪太能隱藏自己了。
這就像，連折月與晉堂都不知道，其實程罪一點都不喜歡吃羊肉，可每一次吃羊肉，她都會吃很多。
“而且去她家你沒發現，她的家具都變了顏色嗎？”
南振之前注意到客廳落地窗的窗紗是水藍色。
從前這種顏色，絕對不會出現在程罪挑選的家具陳設里。
“還有她用的茶具，燙金的。之前她都是用瓷器。”
周匪閉上眼睛，“我有的時候甚至懷疑，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她。我好像一點都不了解她。”
他的確是個失敗的丈夫。
明明在重望村時，他們不是這樣的。
到底是從什么時候變的不一樣的？
周匪甚至找不到任何苗頭。
-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周匪按部就班的過去做飯，做完菜就走，仍舊沒有給程罪留下只言片語。
而程罪并沒有生氣的倒掉，也沒有一口不動，她吃的好像心安理得。
第十一天的晚上。
程罪在差不多的時間收到了周匪發來的第二天的菜單。
另一邊的周匪習慣了她的不回復，所以在看見新接收的消息時，愣了很久。
南振也探頭過來看了眼，他一怔：“……程罪想吃豬腳嗎？”
程罪想吃豬腳？
程罪搭配豬腳？
這放在從前，南振是敢都不敢想。
那樣一個優雅萬千的女人，怎么會喜歡吃豬腳這種食物？
周匪回過神，“聽她的。”
“哦。”南振說：“明早我親自去買。”
-
短短十幾天，程罪已經與首都有頭有臉的闊太混熟了，出入各家也都被奉為貴賓，儼然炙手可熱。
最后一天的邀約結束，程罪喝的有點醉。
她回到家時，大衣都沒脫，便去了餐廳。
果然，餐桌上依舊擺著幾道菜。
她眼前有點暈，吃著吃著便不動了。
因為左邊的柜子上，放著一只生日蛋糕。
生日……
今天是她的生日？
“嗡——”
手機振動不停。
程罪拿起，接聽。
“生日快樂。”周匪的聲音擠了過來。
程罪頭暈腦脹，理智也沒剩太多，隨口問：“你還記得我的生日？”
“我怎么不記得？”
一直坐在車里并沒有走的周匪，看見了她剛剛進門的背影。
副駕駛還放著今年應該送她的生日禮物。
包括過去幾年的，他都有保留。
程罪將蛋糕拿過來，并插上蠟燭點燃。
當上面的數字綻放出光芒，女人目光略有幾分放空，聲線縹緲：“一眨眼，我都28歲了。”
這些年，過得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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