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寡婦從廚房出來,在眾目睽睽之下往地上一坐,拍著大腿,哭得眼淚鼻涕直流:“沒天理啊......剪了我的衣服,砸了我家的鍋,這是不讓我活啊......何大光,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們孤兒寡母被欺負成這樣,沒法活了......”
王大媽把瓜子皮一吐,“何寡婦,你可別想冤枉我們,我反正沒看見有人進過你家。大家伙兒誰看見了?”
蘇云首先響應,乖巧搖頭說:“我沒看見。”
其他人也紛紛搖頭:“沒看見。”
何寡婦哭著捶大腿:“你們蛇鼠一窩,狼那個什么奸,都沒安好心!”
一句話,把全院都得罪了。
高大媽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瞪著她:“何寡婦,差不多得了,就你事多。大晚上的,你自己不睡就算了,我們大家明天還得早起上班呢!”
話音剛落,院外就傳來幾道急促的腳步聲。
大家回頭一看,只見隔壁院的幾個大媽們,氣勢洶洶進來,個個手里都拎著桶。
為首的那位大媽看見地上的何寡婦后,冷哼一聲,提起桶就朝何寡婦潑過去:“好你個爛心爛肺的臭寡婦,總算等到你回來了!”
嘩啦!
何寡婦被潑了一身臟!
頓時像是剛從陰溝里被撈出來似的,臟兮兮臭烘烘。
潑完后,大媽也沒等何寡婦反應,招呼著其他同伙就道:“姐妹們,這個臭寡婦之前仗著她攀上了蔣家人,滿嘴謊話從我們手里騙吃騙喝,現在該我們報仇的時候了,大家沖啊!”
幾個大媽提著桶就沖進了何家。
何寡婦終于反應過來,連忙呸呸幾聲,擦了把臉,也顧不上臭,手忙腳亂爬起來,跌跌撞撞就往屋里跑,“殺千刀的,你們想做什么?”
“住手,都給我住手!”
“哎喲,別別別,那是我兒子的床,要是被你們弄臟了,他回來還怎么睡?”
“不要啊,這可是我陪嫁的衣柜,你們住手,別潑......”
大媽們動作利落,目標明確,把臟水都潑光后,她們一個個學著之前何寡婦趾高氣揚的模樣,揚長而去!
只剩下何寡婦在屋子里哭嚎:“何大光啊......”
光是看到窗上何寡婦的倒影,就知道她此刻有多么悲痛!
門外,大家紛紛捂著鼻子散開,高大媽受不了:“這啥玩意兒啊,臭成這樣?”
蔣玉玲是醫生,承受能力稍微強些,嗅了嗅那股味道,“應該是巷尾那條陰溝里的水,里面都是生活垃圾,現在天又熱,只要一天不清理,就是這個味。”
陳秀娥用手扇了扇,明顯難以忍受。
蘇云也后悔了,這恐怖的味道......早知道,她就不要求越臭越好了。
沒錯,這幾個大媽就是蘇云讓王大媽幫忙聯系的,她們之前都來討好過何寡婦,被何寡婦忽悠得不輕,跟何寡婦之間本來就有嫌隙,再加蘇云那一人半斤肉的酬勞,于是就有了剛才這出。
總之,何家想給顧海潑臟水,那蘇云就讓何家也嘗嘗被潑臟水的滋味!
但是太臭了,真受不了!
蘇云擰眉扶著陳秀娥,正要回屋,就聽院外傳來何成哼歌的聲音,明顯心情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