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海明白了狗子的意思,倏地盯著檢票員,不容拒絕問:“今天下午四點之后,火車站一共開走幾趟車?”
檢票員看著顧海的臉色,咽了咽口水,老老實實就回答:“三趟,分別是去趙縣、海城,還有川省。”
顧海把這三個地點記住,轉頭對狗子道:“我們繼續找,軍子是在學校失蹤的,能把他叫出去的人,肯定認識他,所以人販子的可能性不大,我估計他應該還在四九城。”
檢票員聽說他們是在找孩子,態度立刻就變了,“兩位同志,你們要是找失蹤人口,可以在火車站登記下,這樣我們的同事就能按照你們登記的失蹤人口基本信息,幫你們留意著有沒有符合信息的孩子。”
聞言,顧海對檢票員道了謝。
檢票員擺著手,“別客氣,人販子實在太可惡了,希望你們能早點找到孩子!”
顧海和狗子跟著檢票員去辦公室登記了信息,然后又圍著火車站里里外外找了一圈,天黑之后才騎著自行車回去。
四合院門口,燈火通明。
陳秀娥和高大媽她們來回踱步,神色著急。
王大媽見狀,安慰陳秀娥說:“秀娥,別急,大家都出去找了,軍子一個小孩走不遠,說不定現在已經找到了。”
王大媽不說還好,她這一說,陳秀娥更急了,“就是因為軍子還是個孩子,他才危險啊!咱們街道這些年丟的孩子還少嗎?就年前,后街劉家的老幺丟了,到現在都還沒找回來,要是軍子也......哎,軍子這孩子命咋這么苦呢?”
陳秀娥想起那天軍子在飯桌上掉眼淚的畫面,就忍不住鼻端發酸。
高大媽和王大媽想到顧軍幾兄妹爹死娘改嫁的情況,也跟著傷感。
不一會兒,院子里的孩子們都跑回來了,為首的就是蘇保國。
陳秀娥連忙抓著他問:“咋樣,找到了嗎?”
蘇保國喘著氣搖頭,“我們把周邊的巷子都找遍了,連軍子的影子都沒看見!”
高大媽:“沒事,其他人還沒回來,說不定......”
她話沒說完,院里的大爺們就騎著自行車回來了。
這一行除了蘇文山,其他幾人的臉色都明顯帶著疲累。
蘇文山停下車,隔著階梯就對陳秀娥搖搖頭,沉重說:“找了好幾圈,從頭到尾就看見小五他們在街上跑,我看大家都累了,干脆先回來等消息。”
院子里的大爺們畢竟都是五十歲左右的人,上了一天班,晚飯都沒來得及吃,就出去幫著找孩子,他們又不像蘇家人喝過強身健體的藥酒,確實體力不支。
等高大爺他們回家修整后,蘇文山就對陳秀娥說:“秀娥,你還懷著身孕,要不你先回屋歇歇,我在這里等著。”
陳秀娥白了他一眼,“我哪里歇得住,軍子雖然不是我親生的孩子,但這孩子既懂事,又讓人心疼,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咋能睡得著?”
蘇文山:“那我給你端張凳子出來,你坐著等。”
蘇文山剛進院子,夏英和蘇秀以及陳杰兩口子也回來了。
“大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