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為了拆遷的事鬧來鬧去時,一個滿臉陰沉的男人拎著破舊的行李包站在了四合院門口,眼底全是刻骨的恨意。
......
惠民小區,蘇保國的住處,蘇家人搬過來已經一個星期了。
這天,陳秀娥拿著米袋準備去隔壁惠民超市買米,剛下樓走出小區,就聽身后傳來一聲激動叫喊:
“媽!”
陳秀娥回頭,只見一個穿著補丁布衣的瘦弱男人痛哭著跪在她面前,死死抱住她的大腿哭嚎,“媽,我總算找到你了,嗚嗚嗚......”
男人后面還站在一個讓陳秀娥眼熟的婦女,婦女身邊跟著一大一小兩個男孩,幾個人唯一的共同點就是臟。
被男人抱住的瞬間,陳秀娥恍惚了一下。
男人繼續哭喊:“媽,對不起,這些年我一直沒跟家里聯系,都是為了躲計生辦,我跟紅英才不得不跑到山里去過日子,媽,你不知道我這些年在外面吃了多少苦,我回來了,我終于回來了!”
陳秀娥顫抖著嘴,“衛國?你是衛國?”
蘇衛國哭著抬起頭,上氣不接下氣,“媽,是我!”
看見蘇衛國現在這副模樣,陳秀娥心里說不出的難受。
半個小時后,蘇保國接到消息趕了回來,進門就看見蘇衛國一家人坐在飯桌上,端著飯碗往死里造。
一家四口都像是幾百年沒吃過飯一樣!
陳秀娥不斷給他們煮著面條,蘇文山則坐在旁邊悶頭抽煙。
見蘇保國回來,蘇衛國打了個飽嗝,抬起頭沖蘇保國討好笑了笑,“這是保國吧?都長這么大了,我那會兒離開家的時候,你還是個小屁孩呢!”
說完,蘇衛國朝他兩個兒子頭上拍了一巴掌,“吃吃吃,沒看見你們保國叔回來了,快叫人!”
兩個兒子皆是把臉埋進碗里,頭也沒抬,含糊不清叫了聲保國叔。
蘇保國有些嫌棄這家人,敷衍點點頭,然后給蘇文山使了個眼色。
蘇文山敲掉旱煙,起身跟著蘇保國來到房間,門一關,蘇保國就問:“爸,他們怎么找來的?”
蘇文山的情緒也不高,“估計是先去了四合院,四合院那邊都知道我跟你媽搬到了這里。”
“保國,你放心,我跟你媽已經商量過了,不會把你二哥留下,既然早就分家了,那就得按照分家的規矩來辦。”
蘇保國撇撇嘴,“爸,你別怪我把丑話說在前頭,蘇衛國以前做過的事我都還記得一清二楚,如果你跟媽要原諒他,我肯定會反對。而且他們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四合院拆遷,他們就回來了,你自己想想他們的目的吧!”
蘇文山心里也清楚,“家里的房子沒他們的份,拆不拆都跟他們沒關系。”
蘇保國:“就怕那個許紅英沒理也要攪三分,到時候鬧起來讓別人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