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娜看到這一幕，有些荒謬，又覺得有點夸張。
她自己對自己的水平很有自信，除了比不過自己老師以外，在學院里面找不到第二個能跟她差不多的水平。
謝聽云看她的這些數據時，都花了十多分鐘，將電腦上的模型和實驗數據仔細看了一遍，才下結論。
她剛剛看得很清楚。
謝聽云沒把全部內容拍過去，而是選擇性的拍了幾張重要的數據就這樣子發了過去。
光憑這些數據，對方就能判斷出她要做什么‘武器’，進而提出有用的建議？
艾琳娜私心里認為沒人有這么大本事，可當著謝聽云的面，她不好直接表達出內心不滿。
謝聽云確實也沒要特意去跟她解釋的意思，拍完這些資料發給喬念過后，她又回到接電話的地方。
等了大概五分鐘。
就聽到電話那頭傳出女生點點冷傲的嗓音：“我看完了。她這個實驗確實有個漏洞，只要改了就能繼續推進下去。”五⑧○
“你也覺得是最后那個點火的問題？”謝聽云好像跟她心有靈犀，馬上開口問道。
“嗯。”喬念應得很隨意：“是點火的問題，好解決。不過……”
喬念話音一轉直言不諱地說：“我不打算幫這個忙。”
她對待長輩一向有求必應，特別是跟自己關系不錯的比如聶彌、袁永琴、葉老之類……
謝聽云也算其中之一。
這次喬念拒絕的十分徹底，聽口氣就沒有轉圜余地：“設計這個實驗的人有點靈氣，但是她的靈氣沒用對地方。如果做武器只是單純地追求殺傷力，她找錯人了。”
謝聽云聽完不止沒有生氣，反而十分高興，跟她說：“我也是這個想法，但是還是想讓你看看這個東西。”
她也不浪費喬念時間，溫和跟她說：“我會回絕她，你早點休息。”
“唔。”那頭女生應了一聲，好似倒床就能睡著似得。
謝聽云又跟她說了兩句話，就掛了電話，重新走到靠窗的位置，坐回到艾琳娜對面。
這次她十分輕快地說：“抱歉，我想了想，可能幫不了你的忙。”
“？”艾琳娜顯然沒料到謝聽云會這么說：“您剛才不是……”
剛才謝聽云明明一針見血指出來她實驗里的漏洞。
謝聽云打斷她：“我后面想了想，實驗結果偏差過大的理由有很多，可能是原材料，也可能是時間差，還有可能是實驗室環境影響…這些因素太多了，我并不能通過簡單的推斷，就斷定一定是某個方面出了問題。”
“你可以回去跟史蒂文教授再多討論一下，他也是這方面的大師，相信他能幫助到你。”
這個意思就是婉拒。
艾琳娜沒想到事情變化這么快，盡管她不愿意低頭，還是忍了忍，提起來：“老師跟先生您提起過的……”
謝聽云看似柔弱溫和的外表下，卻有一顆不容動搖的大心臟，聽到這里就沒給她說下去的機會。
“我跟你追求不一樣。”
然后搖搖頭，十分明確地告訴她：“我不能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