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娜神情淡淡的：“你不是京市人嗎？非要找個關系問問看應該也不難。”
海彤下意識的看她。
她收起眸中暗光，似有似無的說：“我只是隨便說說，你不用放心上。”
海彤見她這樣說，反而雙手死死攥住手指，十分糾結：“我知道你為我好，我再想想吧。”
“嗯。”艾琳娜沒有強迫她，恰到好處的又帶她去見了幾個大人物。
……
海彤回家的車上還在考慮艾琳娜的提議。
她并不能馬上做決定。
畢竟套取九所情報的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坐牢都有可能。
司機通過前面的后視鏡看她眉頭緊鎖，坐立不安的模樣，想了想，開口道：“小姐，你心情不好嗎？是不是跟同學玩得不開心。”
“沒……”海彤抬起眼，不高興地掃了一眼前面，口氣很重：“你開你的車。”
司機從她爺爺那一代起，就在給他家服務，到現在快50年了。
說是司機，卻跟家人差不多。
當然這是老太太的說法。
海彤從來不認為一個給人開車的司機配當她家人。
司機聽得出她語氣中不耐煩，默了默，不再開口說話。
等車子緩緩開入海家車庫，海彤開門下車，頭也不回上了電梯。
回到家里。
傭人還在熱火朝天的整理老太太的東西，客廳里堆滿了各種生活用品和雜物。
海彤找不到下腳的地方，好不容易擠進去，看到自己母親，就蹙起眉頭喊了聲：“媽。”
“海彤回來了？”海母看到她，熱切迎上去。
海彤將手包放在沙發上面，回頭用眼神掃了一圈亂糟糟的客廳：“家里什么情況？要大掃除？”
海母拉著她的手，想問宴會的事情，聞言，順著她視線看過去，也看到家里搬出來的東西。
礙于老太太還在家里，她不敢放肆，就拉住海彤往樓上走：“回房間說。”
海彤跟她上去二樓。
海母一關上門。
海彤就迫不及待開口：“媽，樓下到底怎么回事兒？不是大掃除，家里怎么搬出來那么多東西。”
“還不是你奶奶……”海父不在這里，海母也沒顧忌的人，把什么都告訴了她，包括老太太馬上要從家里搬出去的事情。
海彤面色遽變，握緊拳頭，滿眼不可思議的看向自己母親，聲音透出絲絲顫音：“奶奶…這是什么意思？”
“你不懂？”
海母坐在床邊上，帶著怨氣。
“她還能什么意思？不就是想要放棄你，放棄你爸的意思！我搞不懂她老人家的想法，你爸是她唯一的兒子，她不幫襯你們渡過難關，還想扶持你堂哥堂姐，表弟表妹。那些人能跟你比？”
在她眼里。、
再親的親戚不過是外人。
她搞不懂老太太的想法，難不成就為了葉家幾條短信連自己兒子、孫女全部要了？
海母想到這里，拉住海彤的手，將她微涼的手掌心貼在自己的手背上面輕輕撫了撫。臉上多了一抹笑意：“幸好你爭氣，你同學愿意帶你結識人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