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老爺子冷著聲說道：“不要和我裝糊涂！你給了古雅然那么多的人力物力財力，但是現在都得到些什么了？你之前堅持要給她這么多的支持，那個時候你是怎么說的？你是怎么向我保證的？”
蔣桁緊緊咬了咬牙關。
這件事情他也頭疼不已，恨不得立馬將古雅然給抓到面前，然后強迫讓她將所有的試驗成果通通交出來。
如果可以借助江老爺子的力量，說不定能更順利。
但這個想法才剛剛升起來就立馬被蔣桁重新壓了下去。
一旦真的這么和蔣老爺子說了，他確實有可能會幫忙從古雅然的嘴里問出來東西，但與此同時，他的能力也將會受到老爺子的質疑。
如果這個時候，被他的那些個兄弟姐妹趁虛而入，那么不僅他這么長時間的努力通通白費，甚至還是幫別人做了嫁衣！
所以哪怕這個時候再恨古雅然的隱瞞，他也還是不得不幫她打掩護：“父親，藥人計劃的實驗復雜繁瑣，這原本就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如果中途隨意打擾，說不定還會影響實驗進程。”
蔣老爺子冷著聲說道：“你少拿這些借口來糊弄我！我只需要知道我投資了這么多，到底能不能收到應有的回報！還是說，你自己都沒有辦法掌控古雅然？”
蔣桁心下一個咯噔。
果然會有這樣的猜測！
蔣桁快速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連忙說道：“當然不是，我和古雅然的合作非常愉快，她的實驗也一直在進行著，相關的數據也會同步給我，絕對沒有藏私的意思，只是，在實際結果出來之前，還是盡可能少的人知道為好。”
蔣老爺子不悅地問道：“你什么意思？你覺得我會泄漏這些數據和結果？”
蔣桁連忙說道：“當然不是，這是這個計劃設計的專業性太強，如果交給了父親，父親勢必會需要拿給更多的人進行查看甚至是驗證，那個時候涉及到的人就會更多，保密性將得不到保證。”
隨后，蔣桁又趕緊補充道：“我也只是為了保證最后的成果可以更加順利出來才敢這么對父親說。如果父親可以向我保證，不會將現階段的成果不讓更多人知道，我自然愿意將現階段成果交給父親。”
蔣老爺子聽著蔣桁的話，沉默了一會兒。
他剛剛的那番話固然讓他非常不喜，但不得不說，他完全猜中了他的想法。
如果真的讓他拿到了結果，他自然得想辦法拿去驗證。
“行，你將現階段的成果都發給我，好歹我得知道古雅然還在不在我們的掌控之中。”蔣老爺子沉默了一會兒后然后說道。
“是。”蔣桁沒有任何猶豫，立馬應道。
半個小時后，蔣老爺子收到了來自蔣桁發來的數據包裹。
蔣老爺子看著上面的東西，頓時一個腦袋兩個大。
正好蔣桁也給他打了電話，簡單介紹了一份數據包裹里的一些大致情況，雖然又一次叮囑了千萬不要交給別人看。
蔣老爺子對蔣桁說的這些東西幾乎不明白，只隱約覺得確實是這么一回事，看著也是這么一回事，似乎挺靠譜的樣子，就暫時打消了心中的疑慮，在蔣桁要再一次強調保密性的時候，不耐煩地說道：
“老子我還沒老糊涂！！一句話不用翻來覆去反反復復地提起！”
蔣桁輕笑一聲說道：“這個實驗一旦成功，對整個世界的影響都將會是巨大的，所以，我也只是謹慎起見，還請父親見諒。”
蔣桁態度良好，蔣老爺子的心情也舒服了一些：“知道了，謹慎確實不錯，行了，你接著忙你的去吧，但有一點，你務必要記住，就古雅然這樣的人，哪怕現在還在掌控中，但你也務必要時刻試探敲打，千萬不要讓人脫了你的掌控。”
她已經脫離了掌控！！
蔣桁在心里下意識符合了一句。
但面對蔣老爺子，他可半點都不敢說實話，只能連忙應是。
掛斷電話后，蔣桁滿腔的煩躁無處可發/泄！
想到古雅然，想到安彥華，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了起來！快要將他的理智都給燒沒了。
這個時候想起傅卓宸給他的那些提醒，也想起了傅卓宸還在時，他的藥材就沒出現過任何問題。
現在，誰可信，誰不可信已經明了。
古雅然！
蔣桁眸中泛起狠厲，雙手緊攥成拳。
“阿嚏！”正在實驗室里的古雅然打了個噴嚏。
“boss？你不舒服了？”助理立馬問道。
古雅然揉了揉鼻子，說道：“沒事，繼續。”
“是。”助理繼續匯報著蘇靜琴最近的數據情況。
匯報完之后，助理總結說道：“從這些數據上來看，應該已經進入第二階段了。”
第二階段，徹底失去所有的意識。
古雅然面上卻沒有流露出明顯的欣喜，若有所思：“真的已經進入第二階段了嗎？”
“這……從數據上來看，是的。”助理心里也沒有底氣。
之前好幾次從數據上的觀測，都以為已經進入第二階段，可實際上，蘇靜琴的自主意識依舊還沒徹底清除，險些出現大問題。
助理硬著頭皮說道：“所以這一次我們比以往觀測的時間都多了兩倍，確定數據沒有問題才來向您匯報。”
“我去看看她。”古雅然對助理的結論不置可否。
要證明蘇靜琴的自主意識是不是真的已經徹底消失，光從數據上觀測不夠。
古雅然來到關著蘇靜琴的實驗室，看著她的這個樣子，臉上不由揚起笑容。
這是她最成功的作品。
不僅僅是蘇靜琴是個完美的容器，更因為蘇靜琴曾經是她童年時最大的噩夢。
那些年，她不曾睡過一個好覺，哪怕好不容易睡著，都會被組織里的殘酷訓練給活生生嚇醒。
而現在，她的噩夢已經成為了一個動彈不得的藥人，任她宰割。
不得不說，蘇靜琴成為藥人后的這些日子，是她這些年最痛快，也是睡得最安穩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