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且以深情共此生 > 第1211章 怕你走
  劇組是個大制作,延期一天一千萬。

  周歲淮眼也沒抬的直接給了人三千萬,請了三天假。

  人都知道周少爺有錢,沒想到這么有錢呢。

  拿著錢,樂呵呵的全組休息三天。

  來回路程遠,折騰一下,扣了路上的時間,在家里呆不過五個小時。

  李坤看著三之后的一串零的數字,那叫一個肉疼。

  “少爺,您可真是大氣。”

  ‘可咱有錢不是這么花你說對吧?’

  “你接這個戲才八千萬,這里就去了三千萬,回頭萬一在有個什么事,在請個假,你這白瞎這一年了。”

  “這都過去半年了,也不差剩下半年,您怎么就這么沉不住氣呢?”

  “三千萬啊!說給就給了,少爺,我想哭。”

  李坤一副守財奴的樣子,周歲淮繃著一臉帥氣到無法無天的臉,一路面無表情。

  三天,三千萬,一小時折合人民幣125萬。

  飛地落地車子堵在路上的那一個多小,李坤心里默念,“五十萬了,一百萬了,一百五十萬了!”

  李坤額頭上的汗都出來了,拍了拍司機的座椅,“師傅,勞駕,您快點。”

  “快不了啊,前頭堵”司機指了指飄紅的那段路,“看見沒,這里半小時能出去都算快的了。”

  李坤心如死灰,“二百萬。”

  兩百萬啊!

  天殺的!

  回去的路上正值下班高峰期,又堵了一波,生生把原本從機場回去的時間,往后拖了三個小時。

  也就是說,扣了回程的時間,還得是不堵車的情況下,周歲淮在家不能超過兩個小時。

  兩個小時能做什么?!

  打個啵都不夠!

  回家兩小時,三千萬!

  這波,血虧啊!

  之前氣的跳腳的周歲淮,回程的路上倒是一言不發,不過很臭,靠家越近,臉色越臭。

  后來李坤都不敢說話了,怕被波及到。

  扁梔其實喝的真的不多,一開始喝的一些,后來毒蝎的也都知道什么情況了,嘆著氣過來陪。

  兄弟之間,一起走過生死,什么都能抗,除了感情上的只有自己清楚。

  扁梔也是有點倒霉在身上的,心里想著怎么哄周歲淮呢,隨手就拿了一杯果酒,仰頭喝了一口。

  周歲淮坐在車上,手機在兜里里震了一下,他拿出來,垂眸看了一眼,消失了一天的人在此刻有的消息。

  “周先生,還氣呢?”扁梔發了微信過來,后面跟著一排跪著的小人,“別氣了吧,我有聽話的,這幾天腦子懵,以后我保證會乖,你說什么我聽什么,行么?”

  周歲淮看著手機里的字眼,想起管家拍過來的圖片里那兩車的酒,憋著一股子的氣,“我說什么,你聽什么?”

  扁梔這里喝了口果酒,低頭在手機上打字,“嗯,所以你別生氣了吧?你一生氣,我心里就難受。”

  對面也不知道是今天沒戲份還是什么,回信息特別快。

  “我生氣,你會難受么?會因為我生氣,就不犯禁忌?”

  周歲淮別的事情上對扁梔沒什么的,除了飲食生活習慣上,看她看的很嚴。

  扁梔身體不好,周歲淮始終很焦心,很多時候嚴的毒蝎的人都會說松一松手,要不都沒活頭了。

  周歲淮在國內的時候,扁梔很聽話,叫做什么就做什么,她其實不挑,放手里是什么,她就吃什么,所以周歲淮管的也不艱難。

  “你生氣,我當然難受了,你今天這么有空啊,我給你打電話好不好?”

  說著電話就彈了過去,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扁梔覺得自己說出口的畫,似乎聲音有點近。

  對面的人沉沉的問了一句:“在喝什么?”

  扁梔笑了一下,看了一眼手里,呆了幾秒鐘,其實她不是故意喝酒的,她就是習慣手邊有什么,就吃什么,被周歲淮養出來的。

  看見手里的是什么東西之后,她自己也愣了一下。

  “啊——”她抿了抿唇,一邊說,一邊心虛把酒放在吧臺上,“喝水呢。”

  好死不死。

  今天是有點倒霉在身上的。

  扁梔這里前腳剛剛說完,后腳大門就被推開了,扁梔一個偏頭看過去,周歲淮從外頭走進來了。

  站在視野絕佳的位置,看著她手里的酒瓶,很沉很沉的點了一下頭,“在喝水。”

  “會聽話。”

  “我生氣,你會難過?”

  扁梔都呆住了,周歲淮說完話直接轉頭就走,扁梔反應過來的時候,急忙追出去,周歲淮腿長,直接攔了車子就走,頭都沒回一下。

  扁梔怎么可能讓周歲淮就這么走,直接讓門口的保衛攔了車,自己急匆匆跑過去。

  周歲淮黑著臉,坐在后座位上,完全沒有要理人的樣子。

  扁梔有點慌。

  車門打不開,窗戶也不搖下來,扁梔在外頭解釋,周歲淮都聽不見。

  是真的氣狠了。

  扁梔沒辦法,只好攔在車頭給車里的人打電話。

  周歲淮不接。

  扁梔只好給李坤打,讓他直接放公放。

  “錯了,真錯了,你下來,你別走行嗎?”扁梔是真的著急了,她腳上還是家里的脫鞋呢,一路跑門口來,可狼狽了。

  “你下來,要打要罵,都行,我不可能讓你帶著氣離開,周歲淮,你下來。”

  扁梔其實看著顧言,有點后怕。

  最近她一直在想,如果當初自己跟周歲淮離婚,他也跟冷如雪一般迅速二婚,她恐怕會直接瘋掉。

  她何其有幸,才能再跟心愛的人在一起,他那么護著她,她不可能讓他氣著離開。

  扁梔沒見周歲淮有下車的意思,于是,她頓了一下,說:“李坤,那你下來。”

  李坤看了眼周歲淮,后者沒說話,李坤下了車。

  “你們怎么這個時候回來了?劇組的戲拍完了?”

  李坤說了三千萬的事情。

  扁梔點點頭,站在原地打了個電話。

  李坤全程聽下來,目瞪口呆。

  這夫妻兩真的是壕無人性。

  周歲淮為了抓扁梔,千里迢迢花了三千萬回來,扁梔為了有時間跟周歲淮解釋,又花了五千萬。

  李坤一頭黑線,這部劇也才總共八千萬的片酬啊!

  這到底是圖什么?!

  “你上車跟周歲淮說一聲,”扁梔說:“我跟劇組勻了五天時間,他別著急回去,一路上奔波好好在家里休息幾天,拍攝進度不會差,我讓劇組先去拍其他場景去了。”

  李坤呆愣點點頭,上了車,轉達了扁梔的意思。

  周歲淮沒下車。

  李坤下來的,臉色訕訕說:“少爺說,他現在就要走。”

  扁梔看了眼車里,嘆了口氣后,又打了個電話,“那你現在回去路上也堵,我叫飛機送你們回去,行么?”

  李坤聞言,眼睛一亮。

  那簡直不能更好了,直接飛過去,省多少路上堵車的時間啊,別的不說,睡個好覺總是可以的,否則這花出去的三千萬,真花了個寂寞。

  李坤進去車里游說了一番,周歲淮被李坤拖著出來了。

  扁梔看了眼周歲淮黑沉沉的臉,自持理虧,視線越過周歲淮說:“你們等等,我安排飛機,大概半小時,你們去停機坪那邊等,很快的。”

  周歲淮抬步就走,一句話沒有。

  扁梔嘆了口氣,李坤有意替周歲淮說兩句,扁梔擺擺手,“我懂,你先過去吧。”

  李坤陪著去了。

  扁梔去樓上換了套衣服,跟林靈說了出去幾天,然后又去廚房拿了些吃的,在拿上打包好的便當,走向了停機坪。

  等等扁梔打開飛機,周歲淮才沉沉看著她,“你要跟我去?”

  扁梔笑著坐上了飛機駕駛位置,“啊,不放心別人開。”

  扁梔又轉頭笑了一下,把剛剛家里拿的兩個便當給給周歲淮跟李坤一個遞了一個。

  周歲淮沒接,扁梔塞到他懷里了。

  “餓了吧,吃墊墊肚子。”

  “我是毒蝎里頭,直升飛機開的最好的,我自己送你,我放心。”

  毒蝎里頭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陪著顧言喝吐了,他們誰來送周歲淮回去,她都不放心。

  扁梔給自己扎了個高馬尾,笑著啟動了飛機。

  李坤第一次看扁梔開飛機,驚詫的瞪大了眼睛,一邊吃便當,一邊說:“少奶奶,你好厲害啊,真是什么都會,哎,別說,你開的是比之前你們的機長開要好。”

  扁梔笑了笑,透過后視鏡看周歲淮。

  便當盒還放在膝蓋上,他動都沒動,扁梔抿了抿唇,心里想著,這次恐怕有點難哄。

  李坤吃完了便當,自覺歪后座去睡了,剩下前排周歲淮冷著臉一言不發的看向窗外。

  “不吃點么?”扁梔開了口,“過去時間有點長,不墊點的話,胃會不舒服。”

  扁梔不問還好,一說這個周歲淮一下子炸了。

  他猛的扭頭看向扁梔,“你還知道會胃痛啊?”

  能開口就好,扁梔暗暗松了口氣。

  “我走之前,你怎么答應我的?”

  “剛剛我進門看見了是在喝酒,沒看見呢,就是在喝水了?”

  “你自己身體怎么樣,自己心里沒數?我一眼一眼的盯到現在,就是怕你身體出點什么事,你呢,自己在意過一點么?”

  “行,你自己不在意,沒關系,我來在意,你注意自己體重沒,我都不用你稱,你看看自己的臉,我費盡心機養出來的那么點肉,才多久啊,給我折騰完了都!”

  “我還以為叫我去演戲,是真的覺得是劇本好呢,行,我知道了,嫌我管著你了是吧,嫌我管太嚴了是吧?行,那我以后就不空擋的接劇本,不回家了,你想吃什么,喝什么,你隨意!”

  “不是,你怎么這么想,”扁梔不是太會哄人的人,被這么一說,是當真著急了,可在開飛機呢,她也沒法過去說,只能著急的辯解著,“真錯了,顧言有點事,我沒辦法,你別跟我計較了,你這么說,我都慌了。”

  “別慌啊,毒蝎老大呢,能慌什么?”周歲淮冷笑一聲,“也是,毒蝎老大獨慣了,是不用人管,”

  “別啊,我要你管,不是等你回來管呢么,你別這么說啊。”

  ‘我怎么說?你現在一句沒辦法,誰誰有事,你就喝酒,就熬夜,三餐不定時,那是不是以后有點什么,你拿沒辦法來說事,你就隨便拿自己的身體造了?!’

  扁梔真不是會吵架的人,這也真是自己的錯了。

  周歲淮一鋒利起來,她也確實沒辦法說。

  周歲淮步步緊逼,又問了一句,“你要是跟我說,今天的事情是個例外,日后不管誰有什么事,你都守規矩,行,那今天這火當我沒發,來,我就聽你說說看,行不行?!這事最后一次,日后有酒你再不喝了!”

  扁梔開不了口。這保證她做不了啊。

  周歲淮于是又冷了臉,扁梔嘆了口氣,默默開飛機了。

  十幾個小時的飛機。

  扁梔沒休息過,周歲淮在后面也沒閉眼,就這么看著。

  扁梔原本還想叫他休息一下,結果這人盯著她的后背,她連轉個頭都不敢了。

  周歲淮很少發脾氣,但是這種人一發脾氣起來,那也真的可怕。

  飛機落地。

  扁梔小媳婦一般跟著周歲淮去了酒店。

  因為少了值機,跟堵車的過程,抵達酒店的時候,距離周歲淮跟導演說的三天,還有八個多小時。

  周歲淮打開房門,直接走了進去,扁梔也跟進去。

  進門之后,扁梔小媳婦一般給人倒了杯熱水,又小心翼翼的給從行李箱里拿出了換洗的衣服,也不敢坐,就站在周歲淮的邊上,一雙眸子輕輕的看人。

  扁梔開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中間沒停過。

  周歲淮看著她眼底的疲累,有氣沒地方發。

  “去洗澡!”周歲淮說。

  扁梔苦著一臉,“沒帶衣服。”

  周歲淮冷笑一聲,“哦,急著走。”

  ‘不是,’再說又得提家里,扁梔可不敢了,立馬說:“怕你走,趕不上,就沒拿。”

  周歲淮看了眼扁梔,“就會賣乖,實際上憋著壞!”

  扁梔笑了笑,拿著周歲淮給的襯衣的去了浴室,中間周歲淮又遞了一個女士的內衣褲進來。

  她穿著周歲淮寬大的襯衣從衛生間里出來,長發濕漉漉的笑著問周歲淮,“你去買的么?”

  周歲淮冷著臉。

  扁梔笑了笑,知道是周歲淮親自出去買的,她從用的,吃的,只要是周歲淮在,他從不放心假以人手。

  ‘那怎么不給我買衣服,’扁梔湊過去哄冷臉的人,彎著眼睛輕輕的笑,“是不是就想看我穿你衣服。”

  周歲淮冷著眼垂著眸子看軟乎乎貼著自己的人,在把人丟出去,跟弄死之間反復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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