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寧無霜雙手捂住胸口,聲音嬌滴滴,眼淚汪汪,用盡全部的手段,只求男人能夠心軟。

  “看來你是選擇脫光了睡地板?”可惜男人冷漠絕情,心仿佛是石頭做的,沒有任何溫度。

  慕容懷收了劍就懶得理她,合衣往榻上一趟,“三小姐請自便。”

  寧無霜氣得面色漲紅,從地上爬起來,但一動撕拉,身上僅剩的一絲布料都爛了,沒有衣物遮擋,她羞憤驚慌的尖叫,抬頭去看,卻發現男人根本沒有看自己一眼。

  “聒噪!來人!”

  媚色當前,不僅不看,還十分惡劣喊人進來。

  “不要,不要,王爺,我求求你不要讓人進來。”寧無霜總算慌了,濕潤的眼眶帶著驚慌之色,著急地過來往他被窩里鉆。

  慕容懷臉色一變,抬手遏制住了她細嫩的脖子,“滾!否則本王掐死你。”

  “不要……”女人原本靈動的眼眸,只剩下絕望和哀求。

  白凈的臉龐沒有一點血色,秀發凌亂,晶瑩淚珠一顆顆滾落,好似被摔碎的玉瓷,顯得凄美破碎。

  低聲哭泣,如幼獸支離破碎的哀鳴。

  “王爺……我知道錯了,你饒了我一次。”寧無霜面色泛紫,無法呼吸,艱難地求饒,雙手本能掙扎死死拽住他的手腕。

  “求求你……”

  慕容懷冷眸盯了好半天,忽然松了手,在暗衛進來的時候,將棉被扔到女人身上。

  “王爺。”

  看到地上破碎的衣裙,暗衛大氣不敢喘,也不敢亂看。

  “另外再搭建一個帳篷,給寧三小姐住。”

  “沒有本王的允許不許她隨便進來。”

  暗衛吞了吞口水,“屬下這就去辦。”

  人走后,寧無霜才敢從被窩里鉆出來,哭是真哭了,被他差點下破膽,傳出去她顏面丟盡。

  但眼下顧不了這么多,保命要緊,“謝王爺憐惜。”

  她打算溜之大吉。

  “憐惜?”慕容懷饒有興致地看她,嘴角漾起淺淺弧度,嘲笑她自以為是,“這種小把戲本王見多了,只是沒有想到寧家如今落魄至此,連尊嚴都可以不要。寧三小姐從小就學了怎么伺候男人?手段倒是不錯。”

  “有多少男人上過你榻,怕是數不清了吧?”

  寧無霜本就慘白的臉色愈發沒有血色,他說的沒有錯,從小到大寧家都在教她如何取悅一個男人。

  這樣嘲諷譏笑她早就習慣。

  可從他嘴里說出來,卻無比的扎心。

  她心居然一陣鈍痛。

  原本她也是無憂無慮,若南寧國還在,她是南寧國皇叔,靜寧王之女,人人羨慕的小郡主。

  她的封號是無憂,非無霜。

  父母疼愛,兄長呵護,她本可以衣食無憂,若不是她們慕容家……她也不會變成人人可踐踏,毫無尊嚴的教司坊細作。

  心中恨意蔓延,唇瓣咬破,寧無霜塑雙眸染上了血紅,殺意霎時占據她全部理智。

  “我們寧家落魄至此,也是因為你們慕容家!”

  “慕容崢,你去死吧!”

  慕容懷嗤笑,仿佛早就知道,在她行刺的瞬間,便衣袖一甩,將她手中的匕首甩開。

  緊接著一道強大罡風將女人卷起來甩了出去。

  “啊!”

  還算是留了一點情面給她,沒有讓她光著身子暴露。

  “怎么回事?”初一帶人趕到。

  看到狼狽至極的寧無霜。

  初一心里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王爺。”

  “初一叔,你自己看。”慕容懷依舊是慕容崢的那張臉,那樣的語氣,將匕首扔到他面前。

  “看樣子寧氏并沒有死心,還想殺了本王呢!”

  “這是教司坊派來的細作吧!”慕容懷在南寧城生活過幾年,小時候跟隨父親到了哪里,有時候也會跟著父親出去整頓南寧。

  那地很亂,老百姓幾乎沒有安生日子,因為寧氏余孽太多了,他們總想著報仇復國。

  “王爺……”初一臉色不太好,沒有見過他身上這般冷漠的氣息,眼中的殺意讓人心驚肉跳。

  慕容崢對寧氏還有幾分心軟的。

  可他不是慕容崢。

  初一并不知道,只當他生氣了,惶恐跪下道:“王爺息怒,無霜不是故意的,求王爺饒恕她一命。”

  寧無霜到底是小姑娘,進教司坊不過堪堪兩年,經驗不足。

  第一次任務就失敗。

  她非常害怕。

  回去肯定死路一條。

  “你要包庇一個刺客?”慕容懷冷笑。

  初一感受到壓迫力,跪著沒敢起來,慕容崢對他很是敬重的,對寧家也算不錯。

  只是……現在怎么就如此冷漠絕情?!

  “王爺,無霜是寧家三小姐,她還是您未婚妻。”

  慕容懷拿著手帕擦了擦修長的手指,“本王沒有什么未婚妻,你少自作主張。”

  “何況寧家派她來刺殺本王,寧氏居心不良,此時你說本王該不該往上報?”

  他明明語氣溫柔,笑容溫潤。

  可卻讓人心都涼透。

  初一咬了咬牙,“那王爺的意思是?”

  “處死。”

  慕容懷薄唇吐露出無情的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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