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要怎么說呢？看不到的時候就不會想，看到了，就會想起過去發生的事，因為經歷過太多了。”
經歷過生死的人，不管是敵人，朋友，還是戀人，哪能從你人生中抹掉？
“驍哥就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才覺得我對夜九梟念念不忘，可我和夜九梟之間并不存在男女感情的。即便會想起他，也是想到我們曾經經歷過的事。”
但慕容驍不這樣認為，他覺得這就是她對夜九梟有感情，因為想法不同，鳳明薇就不想解釋，多說。
解釋多了，反而會有更多的矛盾。
“人都死了，何必在意？”她是想的比較開的。
姜瑤笑道：“不是這樣的，我想是因為皇上太害怕失去你才因為一點點的事而疑心，心里慌亂。因為他曾經失去過一次，心有余悸。”
鳳明薇“死”過一次。
兩人又經過分分合合，自始自終在遇到考驗的時候，鳳明薇都是先放棄他的那一個。
而她呢？她被慕容楚放棄了好幾次，雖說都是無奈選擇，可他還是放棄了她啊！
他們的事情，姜瑤基本知道：“只有被愛的人才會這般從容。你是因為太幸福了。”
鳳明薇：“……”她竟然無法反駁。
“那我捉驍哥是不是太過分了。我突然良心不安，要回去陪陪他。”
姜瑤眼里都是羨慕，“嗯，皇上根本不會怪你，你可以放心回去。”
鳳明薇：“那你要回王府，讓楚王放了小五。”
“嗯，我想明白了，我最在意的還是慕容楚他心里的想法，在沒有看到寧無霜之前我是不會這般介意的。”
“可能先愛上的人注定會輸吧！我是真的輸了一輩子。”姜瑤苦笑道：“也有可能像你說的，我是病了，心里有病。”
“嗯，那你看著來，要是搞不定，需要幫忙的，你隨時進宮找我。”鳳明薇心里嘆息，拍了拍她肩膀道。
“好。”
……
慕容楚心里挺怕姜瑤回來生氣，但又害怕她說和離。
所以不能讓兒子娶寧無霜，更不能讓他去找人。
自己一個人坐在書房想理由，怎么說服兒子和姜瑤。
“王爺。”姜瑤到了門口敲門。
“瑤瑤。”
慕容楚回神趕忙起身開門迎接她，“回來了，今天和皇后逛街，玩的開心嗎？”
“嗯，挺開心的。”姜瑤淡笑。
明知道兒子被關押了，她還能這樣淡定。
讓慕容楚更加心慌，“過去是我沒有管教好兒子，現在我把他關進水牢，是想他好好反省。”
“以后不會再讓他忤逆你。”
他的兒子一個比一個叛逆。
慕容楚心里清楚，讓她受了很多委屈，現在他說話做什么事都格外小心，“瑤瑤，你別擔心，兒子皮粗肉厚，不聽話，關他幾天就好了，我們以前犯錯，不聽話，父皇也是把我們關進水牢的。”
“皇上被關的最多，你看他最有出息。”
“那王爺想讓懷兒娶哪家的姑娘？”姜瑤內心平靜道。
“你選，你覺得滿意就行。”
姜瑤笑了笑，“楚哥，我們不能再這樣了，這么做太自私。懷兒變成這樣其實我們都有責任。”
“他對婚姻不信任，才會恐婚，這些都是我們對他造成的影響。我們不能逃避責任。”
“還有兒子不是你的工具，你不要利用他的人生來討好我。”
慕容楚臉色微變，雙手握住她肩膀，“我知道，這些都是我的錯，瑤瑤，你要是恨你可以恨我，剩下的余生我陪著你，你不高興，不開心都可以拿我出氣。”
“我只求你不要胡思亂想，不要自己悶悶不樂。”
他也不想讓兒子這么痛苦的。
但他已經沒有辦法，這段時間，他們分居，雖然她沒有離開王府，卻不允許他進她的院子里了。
他不敢像從前那般硬來，硬闖進去找她。
兩人看似是夫妻，實際是路人，慕容楚心里很難受。
一夜間出現了不少的白發，他自己拔了不少。
“那我們分開，你覺得怎么樣？”
慕容楚臉色瞬間變得難看，緊緊抱住她，“不好，瑤瑤，我們不要分開，我真的知道錯了。”
“楚哥，我心里的確還有你，這輩子也只有你，可我好像沒有辦法忘記過去的傷痛……”姜瑤鼻子一酸，淚眼朦朧，快看不清他的容顏，靠在他懷里眼淚啪啪掉。
“我忘不了的是你和寧沅徽成親，你和龍璇成親，忘不了我們失去的一個孩子……我大概是真的心里有病，要去接受治療。”
“我想我們分開一段時間，我去薇寶創辦的療養院接受治療，我若能康復回來，我們永遠不再分開，白頭偕老。”
若不能，那此生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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