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啟稟殿下,世子今天還在裝 > 第8章 皇子賀九思
  明若昀把玩著藥玉好笑道:“齊太醫這話問得奇怪,不是你奉旨來給我送藥么,我有什么好吩咐你的?”

  齊璜自打嘴巴,趕忙打開手邊的藥箱把藥包取出來遞給明語,仔仔細細地把用藥的療程和禁忌告訴她,好像明若昀真的有病一般。

  明若昀十分欣賞他的知情識趣,讓明語把藥收起來,意味深長道:“往后本公子的安危就交到齊太醫的手上了。”

  這話齊太醫可不敢接,只說是自己的本分,后背都快被汗水浸透了。

  明若昀讓他不必自謙,示意衛煢給他看座,親手斟了一杯茶放到他手邊。

  齊璜誠惶誠恐地受著,等著明若昀示下。

  明若昀亮明了身份也不和他繞彎子,問得十分直接:“宮里除了你還有哪些神醫谷的弟子在太醫院任職?”

  齊璜實據實以告:“還有宙字輩的秦御醫和宿字輩的徐、方兩位吏目,依照谷中的規矩,都沒有暴露神醫谷弟子的身份。”

  明若昀沒想到,“太醫院有整個大乾醫師的征召與罷黜之權,從院使到醫士少說有幾十人,怎么會只有你們三個出身神醫谷?”

  而且玄字輩的弟子在神醫谷內門都是鳳毛麟角的存在,到了宮里卻只是個院判,那院使的醫術得有多高明?能和外公他老人家比肩??

  齊璜告訴他:“原本是有很多的,但是宮里面規矩多,貴人們生的都是掉腦袋的病,漸漸谷中弟子就不愿意進太醫院了,就在世子入京前幾天,剛有兩位洪字輩的御醫告老還鄉。”

  就連他自己,這些年都動過好幾次掛冠離去的念頭。

  明若昀想想歷史上的后妃們層出不窮的爭寵戲碼,覺得齊黃能堅持到現在也挺不容易的。

  “藥玉的事不要對外聲張,只有你知我知。”

  明若昀沉聲叮囑,眼神暗含警告。

  齊璜連說遵命。

  明若昀有藥玉在手,日后他肯定要聽命于他,再說他今天沒有向皇帝揭穿明若昀還為他打掩護,就已經是上了他的賊船。

  上船容易下船難,以后他身家性命都系在明若昀身上,保護好明若昀就是保護自己,他在宮中浸淫多年,這些道理都懂。

  明若昀看齊璜神色不像有假,把藥玉摘下來遞給明語拿去收好,惹來齊璜贊許和放松的一眼。

  他剛剛還擔心明若昀戴著藥玉招搖過市會引來殺身之禍,想提醒他不到萬不得已輕易不要將藥玉示人,眼下看來是他多慮了,世子膽大心細思慮周全,不用他提醒。

  “和我說說那位九皇子吧。”

  明若昀重新端起茶盞抿了一口,不可避免地問起那位一見面就要當后羿射他的九皇子。

  齊璜料到他會問,語重心長道:“世子遠離朝堂不了解宮里的情勢,九皇子是所有皇嗣中圣眷最濃的,深受陛下寵愛。”

  明若昀回想賀九思在宮墻里縱馬疾馳的那股張狂勁兒,確實很符合“深受寵愛”的標準,就是不知道這份寵愛能維持到幾時。

  明若昀心里一陣嘲諷,示意齊璜繼續往下說。

  齊璜斟酌著遣詞,道:“當今陛下子息豐旺,除了早夭的四皇子和十公主,膝下還有七位皇子和四位公主,九皇子與太子殿下一母同胞,是先皇后親出的嫡子。”

  這些明若昀都知道。

  “但賀九思非長非幼,占了個青黃不接的位置還這么受陛下寵愛,這當中有什么玄妙之處?”

  “確實。”

  齊璜為他解惑,“弘景十年禹州大旱,州府方圓百里數月寸草不生,餓殍遍野。誰知就在九皇子出生那日,禹州突然天降甘霖救萬民于水火,陛下龍顏大悅,當朝為九皇子賜名為‘霄’,表字‘九思’。”

  賀九思受寵的程度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根本沒人相信。

  他還在襁褓里的時候就特別黏弘景帝,睡覺必須攥著弘景帝的手指,醒著弘景帝必須在他視線范圍內,只要一離開他就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導致弘景帝走到哪里都要帶著他,太和殿上那張備受垂涎的龍椅和乾清宮里的龍床都被他尿了好幾回。

  等到他要讀書學字的時候更是不得了,太傅親自為他開蒙教導六藝不說,弘景帝直接把皇宮大內給他當馬場練騎射,至今榮寵不衰。

  朝中大臣們私底下都在傳,只要陛下想,太子的儲君之位隨時都可能易主。

  畢竟,九皇子也是嫡子。

  “既然他這么受寵,太子就從來沒有表現出厭惡他的情緒?”明若昀問。

  齊璜搖搖頭,十分肯定道:“從來沒有,九皇子每次在宮外闖禍都是太子殿下在給他善后,甚至好幾次還受了陛下的責罰。”

  哈!

  明若昀大開眼界,太子這親哥當得可真是太夠意思了,他要有賀九思這么個糟心的弟弟,早把他摁進馬桶里淹死了事。

  “罷了,左右都是皇家的事,跟我們這些做臣子的有什么關系。”

  明若昀腦海里快速閃過某個猜測,看外面天色不早了,讓齊璜回宮復命。

  齊璜也覺得自己差不多該走了,臨走前最后提醒明若昀,“世子的身體還需要靜養幾日才能恢復,陛下以仁孝治國,晚上的宮宴即便不去也不會怪罪。”

  這是旁敲側擊地提醒他裝病要裝到底呢。

  明若昀輕笑,讓明語把提前準備好的見面禮交給齊璜,道:“齊太醫所言極是,那本公子就恭敬不如從命,謹遵醫囑了。”

  明明是他自己裝病不想去,現在反倒成了齊璜不讓他去,黑的白的都讓他一個人說了。

  齊璜有苦難言,捏著荷包癟癟的以為是銀票,想拒收又不敢,直言明天還會來送藥,邁著小碎步奔出寧王府。

  明若昀望著他倉皇離去的背影緩緩收起臉上的笑意,吩咐明語:“把這兩包藥拿去煎了吧,按照齊太醫的囑咐,每天按時送來給我服用。”

  是藥三分毒,明語擔心他沒病喝出病來,正要勸阻,聽明若昀再道:

  “喝不喝是兩回事,表面功夫要做足了,寧王府現在四面漏風,保不齊哪個洞里就有人在窺探。”

  明語自知思慮不周,欠了欠身下去煎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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