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七零大院二婚妻 > 第56章 改善生活
  內褲是做出來了,洗一洗,晾一晾,再讓自家孩子試一試。

  幾個孩子也覺得新鮮,更是迫不急待的想試了,老大不好意思,躲到爸爸那邊去試穿了,穿上了內褲再穿外頭的褲子,剛開始以為會別扭,穿身上了才感覺到好舒服,特別是現在的褲子,外褲大多都是耐磨的土布褲子,就算是皮實又耐操的男孩子,也能感覺到差別,特別是走起路來,就是比以前要舒服。

  老大穿上就不想換下來了,可惜就一條,要不晚上洗干凈了,吹干了第二天也能穿。

  他還不知道,柳綿綿那里有庫存,每人至少準備了兩條小內內呢,穿上小內內的老大瞬間覺得自己支棱起來了,也是個講究人兒了。

  小老三不發表意見,但是他也不打算脫下來就是了。

  老二是絕對不會表揚小柳阿姨的,其實心里美成一朵花,以前三個男孩子在保姆家長大,養的特別糙,別說小內褲了,就連外頭的褲子也都是湊合著來,汪娟是會給他們扯布,但最后那些布料頂多有一半穿到了這些孩子們身上,其他的都讓香姨拿去給自家孩子用了。

  小內內,是絕對不可能有的穿的。

  老大說:“你看,小柳阿姨對我們多好。”

  老二才不服氣:“哼,那也不是咱親媽。”

  說起親媽來,幾個孩子又傷感了起來,老大垂下眼眸:“媽媽還會回來看我們嗎。”

  再晚,他都要忘記媽媽長什么樣子了。

  老二垂下眼睛,黑黑長長的睫毛在臉上蓋出一片陰影,他每天晚上睡覺之前都會回憶媽媽的臉,可就算是這樣,媽媽的樣子也一點一點的在腦海中變得模糊起來,他也快要忘記媽媽長什么樣子了。

  幾個男娃跑去隔壁,寶妞跟媽媽兩個人在屋子里。

  柳綿綿把洗好的小內褲拿來:“換上吧,寶妞。”

  寶妞撓了撓腦袋,不知道媽媽給她的這算是個啥,這么小的褲褲嗎,不過她一向很乖也聽媽媽的話,麻溜給自己換上,為了省布,這一批內褲做的都是三角的,柳綿綿教她怎么認正反,怎么認前后。

  正反寶妞已經會認啦,跟穿衣服和褲子是一樣的,前后不太好認。

  寶妞點點小腦袋,表示自己知道了,笨手笨腳的給自己換上小內褲,又套上外面的褲子,在原地穿了個圈,她覺得舒服極了,小姑娘嘛會羞羞,她換好以后,媽媽還拍了拍寶妞的小屁屁。

  “媽媽,好舒服。”寶妞笑瞇了眼睛。

  “行,咱們小姑娘呢要講衛生,小褲子穿起來干干凈凈的,可不能在外頭尿尿啊。”穿過來以后,見過最驚悚的事就是村里的小孩憋急了能就地尿尿,柳綿綿寒毛直豎,趕緊叮囑自家閨女不能這樣。

  寶妞是有點小聰明,但這么大的孩子性別上意識模糊,柳綿綿覺得可得好好教育。

  慣子如殺子,自從看到了白夢怎么帶娃,至于隔壁那幾個男娃,柳綿綿還在思考著怎么教,不是親生的可不是很好帶啊......

  這頭衛家在歡歡喜喜的試衣服,都是穿在里面的,當然可以低調啦。

  隔壁方家卻是熱鬧的很,方大娘又開始看著兒媳婦兒各種不順眼,尤其是聽到衛家嘻嘻哈哈的聲音傳出來以后,那心里堵著的一口氣,一直沒順下來。

  以往搬來這里住的,誰不是被方大娘坑了一輪才察覺到不對的,誰知道這女人鬼精鬼精,竟然一粒大米都沒讓她坑到,方大娘早就把占便宜的思維刻入到骨髓里,最近沒少在外面瞎咧咧。

  在外頭都能放肆的罵人,在家里她是婆婆,她就更能指著兒媳婦兒鼻子罵,晚上照例是李梅生火做飯,端上桌子一看又是稀粥,方大娘就口吐大糞罵罵咧咧:“別人家兒媳婦兒都是有本事吃公糧的,就咱們家建軍命不好,要不是你,我這么大年紀何必這么辛苦,我年紀大了胃口不好,沒幾天好日子過了,這飯我吃不下。”

  她當初心心念念來城里,是來享福的,鄉下人都說城里人吃糖都有兩個罐子,一罐子紅糖放床頭,一罐子白糖放床尾,半夜醒來想吃就能吃,誰知道城里生活這樣辛苦,全家都靠著方建軍一個人的收入過日子,家里頭糧食本就不富裕,又多了兩個只吃喝不干活的倆老的,日子更加拮據起來。

  心理上有了巨大的落差,方大娘就越發不滿起來。

  她看見別人城里姑娘都有工作,就想啊,當初怎么不給建軍娶個城里媳婦。

  但她也不想想當初娶媳婦那會兒,方家也是一貧如洗,城里閨女哪里看得上方家,仗著自己是長輩,兒媳婦李梅又老實,這老婆子越發囂張跋扈起來。

  其實方大娘來城里還有個緣由,她不想在生產隊下地了。

  農村老人,但凡還能動的,都要干到老了不能動,像方大娘這樣當初才五十多歲就要在城里養老享福,也挺稀罕的,在在農村,隊里不會派很累的活給她干,兒子在接濟一二,不管是他們還是兒孫,都能過得好一些,她一輩子好吃懶惰,真真是一天地都不想種,鬧著要來城里,本來方家孩子就有五個,加上倆老的,這不更是雪上加霜。

  偏偏李梅又是個老實的農村婦女,被婆婆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囁嚅著說:“娘,你吃飯,我這不是在糊紙盒子掙錢呢么。”

  一說起掙錢,方大娘就更來氣,隔壁家那女的真是好命啊,一天到晚待在家,人家怎么就那么能享清福呢,那幾個男娃子也是傻的,她都在他們面前那樣說了,怎么一個個的都不跟她唱反調呢,這個時候李梅再順著她的話說,方大娘就越發氣焰囂張。

  “掙錢掙錢,你能掙幾個錢,你是能掙到城鎮戶口,還是能掙來魚還是肉?”

  說到魚還是肉,方大娘似乎真的聞到了肉的香味,那味道像是長了腦子又長了腿兒一樣,直勾勾的往鼻子里頭鉆,嗅著那味道還真像隔壁家傳來的,她“嗖——”的一下往陽臺跑,一走到陽臺就看見隔壁家那個小妖精在做菜,哎喲可不就是在做肉嘛,這會兒只是在焯水就香的不要不要了。

  隔壁家男人可怎么這么倒霉,碰上個好吃懶做的媳婦兒,方大娘如是想。

  ————

  方大娘一進屋,又看兒媳婦兒不順眼了,別人家怎么能弄到肉,他們家就只能頓頓吃水煮菜,剛才她還嫌棄桌上那一桌子沒油水的水煮菜,可這會兒水煮菜跟白粥都沒了,孫子們吃的呼嚕嚕,很快就一掃而空。

  這念頭嘛,吃飯都是要靠搶的,別看李梅總順著方大娘話頭說話,可心里頭也是有點料的,剛才婆婆說她不想吃飯,李梅就把白粥給孩子們一分,各人低頭吃著,誰管老太婆有沒有吃的啊。

  “飯呢。”方大娘瞪著桌上。

  中間一個大瓷碗,剛才里頭還滿滿一大盆水煮豆角呢,這會兒都見底了,底下連口菜湯都不剩,而她碗里連個墊底的白粥都沒有,方大娘看了一眼老頭子,剛才老頭也連聲附和來著,但吃起飯來一點都不含糊,兒媳婦李梅雖然做出低眉順眼的模樣,但心里是有數的。

  哼,不吃就不吃,求著你吃。

  甭管吃沒吃好,她自己是吃飽了,水煮豆角雖然沒多少油水,但她手藝著實不錯,清湯寡水的菜味道其實也不錯,誰也沒管方大娘嘰嘰歪歪,吃飽了再說。

  方大娘看著比兜還干凈的飯碗:“飯呢?”她的飯呢?

  李梅驚訝道:“您不是說吃不下嘛,我們都吃飽了。”

  呵呵,方大娘是圖了嘴皮子痛快了,可肚子卻是沒吃飽的。

  兒媳婦雖說是吃了一肚子的氣,可肚子卻是吃飽了的,而且奶奶平常嘴里不積德,搞的人緣很差,孩子們也都不喜歡奶奶,于是方大娘罵罵咧咧,李梅的大兒子聽不下去了:“您要是嫌棄我媽,我們就單出去另過去,讓單位給分兩個單間,以后誰愛伺候您伺候您,讓您兒子給您找個城里兒媳婦去。”

  再過兩年,他也能工作了,就能挺起腰桿兒養他媽。

  至于他爸——

  一個月工資八十幾,看著是挺多,可方建軍的事業也到了頭,估計干到退休也就是現在這個級別。

  可他方紅強呢,他今年十七,濱海的城市青年就業還算不錯,這里的青年都不用下鄉,他們這里就是城里人眼里的鄉下,等他工作了,一個月也有基礎工資三十一塊五,到時候養他媽肯定沒問題。

  方紅強看了一眼父親,就方建軍這樣的慫貨,一輩子都怕老娘,要不是他這么慫,方大娘能有今天這樣囂張,這樣的父親在他奶奶面前還跟個寶一樣,讓他找城里媳婦去,看看有哪個城里閨女會瞧上這種男人。

  兒子都快成年了,李梅覺得自己在家的日子也快熬出頭了。

  方大娘被孫子懟的氣都不順了,吃驚的看著大孫子。

  這可是她最疼愛的孫子哎,怎么能這樣對她,他小時候都是誰帶大的,怎么能反過去幫著李梅這個臭女人,這個鄉下女人有什么好的,要是當初建軍找個城里對象——

  方建軍是第一次,從兒子嘴里聽到這樣的話,內心有幾分震驚,但更多的是孩子長大了的欣慰。

  這孩子好像真長大了,也不服大人管教了,再不約束約束孩子奶奶,這個家說不定真要散掉。

  “娘,您要是嫌棄日子難過,就跟老二家過去,這么多年都是我在養老,我可一句閑話都沒說過您,倒是您,李梅跟著我二十來年,您自己想想二十年前咱們家在干嘛,當時咱們全家都吃不起飯,上哪里找城里姑娘去,李梅是沒文化,可并不代表她配不上我。”

  這頭,方大娘被親兒子親孫子氣的七竅生煙,而那頭柳綿綿在在忙著呢。

  原來武大姐不知道從哪弄來了個豬頭,這玩意兒屠夫刮了一輪,還是滿頭毛,弄得武大姐一腦袋的汗,恨不得把這玩意兒遠遠丟了。

  王文美把腦袋湊過來:“媽,啥好吃的呢。”

  武大姐推開她:“走走走,不幫忙就別煩我。”

  王文美頓時委屈:“......”嗚嗚嗚,我也希望我能幫忙。

  這孩子,轉身沖柳綿綿跟前告狀:“小柳姐,你可真溫柔,我媽可太兇了。”

  她倆其實根本不熟,但王文美是個人來瘋,人緣也很好,她單方面宣布跟小柳姐姐很熟了。

  柳綿綿:“......”我何其無辜。

  “怎么了,大姐?”

  武大姐廚藝不佳,那個年代出生的人都這樣,從小就沒吃過豬肉,要做豬肉對他們來說難度很高,武大姐的廚藝也就是能把肉給煮熟的程度:“哎,屠宰場的老趙給我們老王送了個豬頭,老王一拎回來就丟給我了,這玩意兒要怎么整,弄干凈我自己都不想吃了,這個死丫頭,張嘴就是要吃,阿美你給寶妞幾個打聽學校的事怎么樣了?”

  王文美露出一臉便秘的表情:“園長還沒回來呢。”

  柳綿綿表示理解:“沒事,這事兒也急不得的。”

  就算是這年頭,豬頭豬下水這種不好弄的,也是被人嫌棄的。

  豬頭嘛,就是一腦袋毛,洗干凈都要費一天功夫,豬下水是會做的人都少,洗不干凈聞著一股子大便味,連鍋都恨不得遠遠丟了才好。

  屠夫也太不講究了,簡單的刮了一下,耳朵上都是毛呢,難怪為了吃肉武大姐都不能克服,不過這玩意兒說難收拾也好收拾,用對方法就行了。

  “用小刀子刮,刮不干凈的用火烤。”

  “可這玩意人要怎么吃,這么大怎么煮啊,豬頭上的肉一點油水都沒有,煮出來也沒什么味兒。”武大姐就說。

  柳綿綿就笑了:“豬頭肉好吃的,我們老家用來熏制,過年的時候整個煮,雖然油水是比五花肉跟豬腿肉少,可味道軟糯,尋常的烹飪方法做出來不太好吃,可是豬耳朵跟豬口條都是好東西。”

  聽到煙熏臘制,武大姐就知道柳綿綿是懂行的,至少比她本人懂:“但這個季節,濱海這么熱,做臘肉怕是會壞。”

  柳綿綿想了想:“鹵也行啊。”

  不知道濱海有沒有中藥房或者供銷社有沒有調料,鹵肉可太好了吃,她有點饞了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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