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七零之辣媽當家 > 第 139 章 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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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字數不多,可對現在的林蘇葉來說,要想完整地寫下來也不容易——大部分字她都不會寫。

    沒事,她不是剛買了字典嘛,還學會查字典,回頭對著字典扒。

    她還得琢磨一下怎么掩飾字跡,免得被人看出來,在有十足的把握之前她是不會沖動的,免得被人抓住馬腳。

    離婚倆字還沒查到呢,薛老婆子領著莎莎回來,她趕緊把本子合上。

    莎莎跑進來要媽媽抱。

    林蘇葉摸了摸摔著的那邊胯骨,“媽媽受傷了,不能抱。”

    莎莎立刻露出心疼的眼神,“媽媽,疼疼,呼呼。”她開始轉著圈朝林蘇葉吹氣。

    薛老婆子看著林蘇葉:“哪里受傷了?要緊不?”

    林蘇葉:“胯骨摔斷了,你得給我錢,我好去住院。”她三言兩語解釋一下。

    薛老婆子第一念頭是真的,畢竟林蘇葉骨頭細弱,薛明翊特意跟家里人說過不讓她干重活。

    她轉身就去開柜子拿五塊錢給林蘇葉,等錢到了林蘇葉手里她猛地回過神來,氣道:“你整天欺負我老婆子。胯骨斷了還能走?當初我婆婆胯骨摔斷,躺炕上兩年不能動彈!”

    她想把錢要回來,林蘇葉卻不肯。

    林蘇葉:“放你那里不定哪天又被人借走猴年馬月也不還,我今兒借錢給孩子買了字典,一共16塊呢,你還得給我十塊才行。”

    薛老婆子眼珠子差點掉出來,老天爺啊,啥字典這么貴,一買還三本?

    林蘇葉把字典放桌上讓她研究值不值當,又把粉條塞給她,“楊翠花賠的。”

    她故意一瘸一拐地進屋脫鞋上炕,把錢票拿出來藏在炕柜一個帶鎖小木箱子里,這是她的小錢箱。

    莎莎噔噔跑進來,踩著小凳子上炕,繼續追著給媽媽呼呼。

    薛老婆子擔心真摔壞了,問去沒去醫院,傷得咋樣,家里有藥油給她抹抹。

    林蘇葉:“楊翠花給了,一會兒我自己抹。”她原本想嚇唬薛老婆子繼續要錢,這會兒看婆婆真擔心,就道:“就磕青了,骨頭沒事的。”

    薛老婆子看她真沒事,松了口氣,想讓林蘇葉休息就把莎莎抱起來,“傻妮子,看把自己腦袋瓜子吹迷糊的。”

    林蘇葉對薛老婆子道:“要是見著林婉麗,你一定要說我摔斷胯骨,在家躺著呢。”

    薛老婆子來氣:“哪有這么咒么自己的?”

    林蘇葉:“你甭管,就這樣說。”

    薛老婆子:“楊翠花送你回來的,你斷沒斷,她不知道?”

    林蘇葉:“沒事。”

    她就等著林婉麗上門呢。

    太陽一落山屋里就黑了,薛老婆子做晚飯,順便給林蘇葉點了油燈,方便她自己搓藥酒。

    等哥倆回來的時候,小姑也騎車馱著一些樹枝回來。

    吃飯的時候莎莎還追著林蘇葉呼呼,為了配合林蘇葉故意拐了一下。

    大軍看到,問她:“媽,你怎么了?”

    林蘇葉笑道:“不小心崴一下,抹藥酒就好了。”

    大軍想到莎莎說那個姨姨waowao來,結果媽就崴了腳?

    他眉頭蹙起來。

    他雖然動作慢悠悠、神態冷淡淡,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懵懂樣子,可其實敏銳的很。

    每次那個表姨來,媽都不是很高興,他就知道有事兒。

    他非常不喜歡那個林婉麗!

    小嶺卻渾然不知,別說林蘇葉走來走去,哪怕她真的受傷躺在那里,如果不和他明說媽媽受傷,他也只以為媽媽在睡覺。

    他需要你有話直接說給他聽,否則他沒那個意識。

    林蘇葉:“今天去顧知青那里玩什么了?”

    小嶺:“媽你就知道玩。我們去下棋,還練彈弓,現在我可厲害呢。”

    神射手!嘿,就是這么牛!

    顧知青當然還講故事了,不過今兒講的是上下五千年,都是大軍愛聽的,小嶺聽著那些人名就頭暈,他只喜歡聽沖鋒打仗。

    只要倆孩子不逃學,不接觸那些社會混子,不管下棋還是講故事,林蘇葉都樂意。

    當然,如果小嶺成績能好起來和大軍一樣考個好大學,就更高興。

    小姑聽說林蘇葉崴了腳很關心,家里做飯、喂豬、推磨干啥的活兒全不讓林蘇葉做。

    薛老婆子:“憨憨,你攬下這么多,還不是讓我做?”

    小姑:“去年你扭了腰,那不都是我嫂子做的?”

    薛老婆子:“知道的我是你娘,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你娘呢。”

    小姑:“娘你尋摸一下,村里誰家雞不下蛋了,買來給我嫂子補補。你看她瘦的,沒有力氣就容易崴腳。”

    薛老婆子:“知道啦知道啦。不用你孝順。”

    薛老婆子沒買著雞,小姑晚上和薛明流幾個去大隊倉庫照麻雀,抓了一串麻雀,她分了一半回來燒燒,把腿兒和翅膀全給林蘇葉吃,說吃啥補啥。

    總共也沒一口肉,但是小姑的心思林蘇葉十分感動,越發把她當親妹妹。

    莎莎這孩子看見媽媽受傷了,一天到晚圍著轉圈呼呼,非得一口氣給媽吹好了不可。

    大軍和小嶺想去抓青蛙,因為小姑說吃腿補腿,小嶺覺得青蛙能蹦跶腿有勁兒,給媽吃肯定補腿。

    林蘇葉怕他們擔心,也不想他們去禍禍青蛙,趕緊說自己腿沒事不用補。

    等林婉麗來再裝也不遲。

    第二日林蘇葉沒去陪讀,而是在家里“養傷”,廢寢忘食地查字典。

    晚上孩子們寫作業,林蘇葉依然對著字典扒,惹得薛老婆子說她泥腿子想當文化人,飯都顧不得吃。

    林蘇葉沒空搭理她,專心修改自己的信。

    她陪讀沒多久,雖然會查字典,速度卻慢,還得查詞典抄詞匯,就更慢。

    饒是自己進度很慢,她也不想找別人幫忙,寫匿名信這種事當然得保密。

    她看大軍寫完作業在那里看書,“大軍,你說每個人的字跡都能認出來嗎?”

    大軍探頭看她寫的字,點頭,“自然。”

    林蘇葉:“那有沒有辦法,認不出來?”

    小嶺喊道:“這個我知道,你都寫拼音。”

    大軍:“字跡是你運筆的軌跡和力道,跟你寫什么沒關系。”

    自從薛明翊信里讓他練字,他最近就跟著顧孟昭學呢。

    小嶺:“媽,你找顧知青問,他肯定知道。”

    林蘇葉不想問顧孟昭,不好意思,而且不好解釋,她就問大軍。

    她大兒子聰明著呢。

    大軍指了指墻上的畫:“你看那幾個抓革命促生產,能看出來誰寫的?”

    林蘇葉瞅瞅,那是印刷的,筆劃都是直的,就連撇捺也沒有彎曲。

    她搖搖頭。

    大軍就給她講什么是印刷體,尤其外面墻上刷的白灰字,直來直去,真的看不出筆跡。

    林蘇葉眼前一亮,可解決大問題!

    她笑道:“大兒子真聰明,謝謝。”

    大軍狀若無意地問:“媽,你要干什么?“

    林蘇葉:“我想學,以后說不定大隊也讓我幫忙刷字呢,多光榮,還給工分呢!”

    小嶺就哈哈嘲笑,“媽,你可別做夢……啊!”

    不等說完,就被大軍踢了一腳,他趕緊趴下繼續涂抹自己的作業。

    小嶺被哥哥打,薛老婆子不說大軍,卻埋怨林蘇葉,幫著小嶺笑話,“認識幾個字了啊,就想當文化人兒呢。”

    林蘇葉:“你別躲,咱家有一個算一個,誰都逃不了學識字。”

    薛老婆子如同被人扎住氣嗓管一樣,頓時不吭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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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接下來幾天林蘇葉不去陪讀,而是在家琢磨墻外刷的白灰字,模仿那個字體,摸索出門道就狂練。

    她拿直板隔著一筆筆畫,一遍畫不好就兩遍。

    反復琢磨,反復練習。

    她怕林婉麗突然出現,還準備了布條和夾板,隨時裝斷腿人士。

    這么日夜苦練幾天,她就寫得像模像樣。

    她熬夜寫好了匿名信,第二天坐車去余吳縣寄信,去之前還告訴薛老婆子如果林婉麗來就說自己腿斷去縣醫院看腿,如果沒來就不用管。

    薛老婆子已經被她忽悠麻了,她說什么是什么。

    讓林蘇葉驚訝的是她寄信回來林婉麗也沒來,這就怪了!

    林婉麗這是放棄挑唆她了?

    且說林婉麗這些天一直在家里焦急地等待。

    從林蘇葉坐上客車的那一刻起,林婉麗就激動得跟三伏天吃了冰棍兒一樣舒爽。

    她一天天算著林蘇葉到部隊了,林蘇葉就見到薛明翊了,林蘇葉被薛明翊嫌棄了,林蘇葉找林婉晴了,她倆打起來,鬧得部隊都看笑話,鬧得領導呵斥他們……

    她等著林婉晴給她電話訴苦,結果一天兩天,左等不來,右等沒信。

    難不成是要給自己寫信?

    等了幾天,她再也等不及,就給林婉晴掛了個電話,結果胡成鑫再度病重住院,林婉晴根本沒空和她閑聊,說兩句話就掛了。

    至于林蘇葉的事兒,林婉晴一個字都沒說。

    林蘇葉到底去鬧了沒?鬧到什么程度?難道因為胡成鑫病重,她不敢鬧?還是被薛明翊給摁住了?

    林婉麗急得撓心撓肺,便請假第二天一早從余吳縣騎車往薛家屯趕。

    她多年不孕,隔三差五就去看老中醫、找偏方治療,所以時常請假。

    因為工作崗位不要緊,本來就是安插家屬的閑差,所以也沒人管她。

    從余吳縣到薛家屯五十里左右,有公路有鄉間土路,春天地面化凍松軟,有些路段很難騎車。

    林婉麗費勁巴拉地騎了半天,快晌天才到薛家屯,她直接去林蘇葉家,恰好在街口碰到薛老婆子帶著莎莎看倆老婆子編筐子。

    她試探道:“大娘,我姐回來了嗎?”

    薛老婆子看到林婉麗,雖然不是很喜歡,可總歸是親戚不能丟面子,下意識就拿出熱情的態度,“在家呢。”

    在家?

    林婉麗急了:“干啥呢?”

    薛老婆子剛想說林蘇葉抽風在家里學字典呢,話到嘴邊想起林蘇葉說腿斷了,硬生生改口:“養腿呢。”

    林婉麗:“發生什么事兒啦?”

    薛老婆子便語焉不詳地說了一下林蘇葉摔跤的事兒,讓她自己去問。

    林婉麗急哄哄地就往林蘇葉家沖,進門就喊:“姐,你腿怎么啦?”

    聽見林婉麗的聲音林蘇葉就不緊不慢地把板子纏在自己腿上,一邊纏一邊哭,“婉麗啊,你來得正好,我可真命苦啊。在城里換車的時候被人掏了包,錢和票都被偷了,又遇到張蜜蜜個掃把星,給我喪得被人推倒摔斷腿啊——”

    林婉麗聽得直發蒙,這是怎么回事?林蘇葉壓根兒沒去?

    原本的舒爽、期待、焦急,在這一刻悉數化為了濃濃的失望,那種失落的打擊,讓她高漲的情緒砰地蕩到谷底,感覺自己要郁悶死。

    她渾身的精氣神仿佛被人抽走似的,滿懷喪氣地進了屋。

    林蘇葉一把抱住她,嚎啕大哭,“婉麗啊,你可救救我吧,我腿不方便,在炕上躺這些天也沒個人伺候。都沒錢去醫院啊,婉麗,你可不能不管姐,你再借姐一些救命錢呀——”

    薛老婆子:“我不去,我這兩天都不出門。”

    丟不起那人!

    傍晚時分薛明翊的回信到了。

    吃過晚飯,林蘇葉不讓小姑出去,把一家子聚在一起念信。

    撕開信封,打開信紙,里面掉出五塊錢。

    薛老婆子又在一邊嘟囔兒媳婦兒財迷、鉆錢眼兒。

    林蘇葉先讓小嶺念信。

    薛明翊讀到初中,14歲被特招入伍,在部隊繼續學文化,后來多次去大學、干部學校進修,如今至少軍校本科水平。他都以實用為主,從不咬文嚼字,體諒家里人文化水平低,寫信更是簡單通俗。

    就這樣小嶺也絆絆磕磕念不下來!

    林蘇葉:“哼!”

    莎莎:“哼——!”

    小嶺看了妹妹一眼,伸手在她腦袋上戳一指頭,“你哼啥?”

    莎莎蹲在炕上不穩當,被哥哥一指頭戳倒在被子上。

    她倒在被子上也不哭,眨巴著烏溜溜的大眼睛,躺在那里啊嗚啊嗚地背小嶺背不下來的詩,“紅軍不怕遠征難……”

    小嶺怕林蘇葉說他不如妹妹,趕緊念道:“信已收到,一切安好,匆念。”

    大軍:“勿念。”

    小嶺:“他媽的,腰里揣根大蔥,就叫匆了?”

    林蘇葉拍了他一巴掌,“不許罵人!”

    小嶺:“我罵字!”

    匆和勿,也太像了!這簡直就是哥倆!

    薛明翊點評了大家的信,夸莎莎指紋花摁得好,夸大軍寫信有條理、思路清楚,但是需要練字,要把字寫得更加有筋骨一些,夸小姑力氣大,指紋摁得格外清楚,感謝小姑幫她孝順爹娘照顧媳婦兒孩子,感謝親娘云云。

    薛明翊不愛說話,寫信也不像別人洋洋灑灑,而是干脆精煉,每個人都兼顧到。

    后面說小嶺,夸他字比以前有進步,不像以前那么烏漆墨黑的,還說收到他單獨給的禮物,已經珍藏。

    林蘇葉:“你給你爹什么禮物了?”

    小嶺捂著嘴嘿嘿直笑,他原本是想騙爹的,沒想到被識破,爹真厲害。

    薛明翊還在信里夸林蘇葉畫畫好,生動有趣,夸她上進,希望下次來信能看到林蘇葉寫的話。

    林蘇葉看得嘖嘖稱奇,薛明翊個悶葫蘆,當面沒什么話說,寫信倒是挺會說。

    再次感謝顧知青指點,以后多寫信!

    孩子們積極性很高,當場就拿信紙給爹寫回信。

    林蘇葉:“晚上黑,明天再寫吧。”

    小嶺:“明天寄出去。”

    明天寄出去,得十多天到爹那里,這樣爹回家探親之前還能看到信。

    林蘇葉也高興他們積極寫信。

    薛明翊太嚴肅,孩子們都怕他,以往沒什么交流,見面也很少親近。

    寫信卻不一樣,孩子們愛寫愛鬧,薛明翊也能多寫一些話,還會夸孩子,這肯定能讓父子感情親密起來。父子感情好了,孩子聽爹的,爹也時刻惦記關心他們的未來。

    至于薛明翊讓她寫幾句話,她沒當回事,才不獻丑。

    小嶺卻琢磨這一次每人給個唇印,讓爹猜是誰的。

    他拿了香脂和胭脂給大家拓唇印,莎莎最配合,乖乖地嘟嘴給他印。

    薛老婆子雖然稀罕孫子,可這么老不羞的事兒她不干,涂紅嘴唇跟老妖婆似的就過分,還印下來,太不要臉了。

    最后小嶺連央求帶威脅,終于把薛老婆子的唇印印過去。

    小姑好哄,大軍也不難。大軍想要錢買書看,小嶺開空頭許諾給他,共欠一塊五了。

    只有林蘇葉沒那么容易哄,死活不同意。

    小嶺:“媽,你害臊啊?”

    林蘇葉:“一邊兒去,我要洗臉洗腳睡覺呢。”

    小嶺:“媽,你怕我爹認不出你的?”

    林蘇葉臉都紅了,“一邊去!”

    小嶺:“你臉紅就臉紅,罵我干啥?”

    林蘇葉不搭理小嶺,對寫信的大軍道:“你□□疼,讓你爹隨信寄兩塊錢。”

    薛明翊和他娘一樣大手大腳,借出去那么多錢,不得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