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房間里哼唧的方正,一聽這話怎么聽怎么不對味兒,難道重活一世,老丈人對自己的態度已經發生了改變?
可不能坐以待斃,他悄悄的起床,穿好鞋子,一打開門,他愣住了。
丈母娘手上正提著一只雞,對后院嚷嚷。
“讓你快點,磨磨唧唧的,雞都跑了!”
一轉眼看到門打開了,她連忙換了一副笑臉說道:
“女婿,你好點了?我讓你老丈人把這雞殺了給你補補。”說著拎了拎手上的雞。
聽到母親跟方正說話的聲音,應桃也趕緊從后廚出來了。
“對不起啊,女婿。”白云的眼眸里都是疼愛和內疚。
“應果這家伙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長大,整天就知道給我們惹是生非。”
白云雖然怨恨女婿對自己的女兒不好,有很多次恨不能追到他家跟他拼命,但是總歸是自己的閨女喜歡的人,而且還有一個這么乖巧這么漂亮的孫女。
她深深的知道,如果自己對女婿不好,那極有可能女婿會把一些仇恨轉嫁到自己的女兒頭上。
想著自己的女兒以后還要和他一起生活,縱使再有不快和不忿都得忍著。
“媽!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我以前太混蛋了!”
頓時......
空氣仿佛就像凝固了一般。
應桃睜大了眼睛,看著高大帥氣,卻頂著一個雞窩頭的帥帥的老公,感覺很驚奇。
白云也是愣住了。
白云當年也是這附近幾個村子里數得上號的美人,不然也不會生出這么漂亮的應桃,即便是現在有點上了年紀,但還是非常的美的。
眉眼精致,應桃就是遺傳了媽媽的眼睛,雖然有了點魚尾紋,頭上也有了白發,但是絲毫不影響她的美貌,反而多了幾分成熟女人的韻味。
她剛聽方芳說自己的兒子把方正打了,他心疼得不得了,當然不是心疼方正,是心疼應桃。
自己這個兒子太不讓人省心了,他難道不知道,你對方正動的每一次手都會最終落到你姐姐的頭上么?
所以她趕緊張羅一桌好菜好飯,好讓姑爺忘了這事。
可這方正看著不光沒有生氣的樣子,反而一臉的愧疚是怎么回事?
而且他剛才喊自己什么?
媽?
這個年歲,很少有姑爺喊丈母娘媽的,她也都是第一次聽。
倒是應桃先反應了過來。
“媽!方正喊你呢!”
“啊!哦哦!好孩子!沒事了就好,你先坐著休息,我和你爸去給你整好吃的!”
白云的心里激動地不得了,眼眶都有些微微泛紅。
怕兩個孩子看出了自己的窘迫,連忙跑到后廚去了,甚至走路都有些虛浮,感覺人都飄起來了。
一道后廚她就跑到應熊的身邊。
“老應,你知道剛才姑爺喊我啥了?”
應熊用手指肚子摸了摸刀鋒一回頭說道:
“叫啥了?”
“他叫我媽!”
“啥?”
“他叫我媽!”
白云的眼睛都笑得瞇成了一條縫。
快到中飯的時候,應果回來了,方正也找個空去把拖拉機放了出來,開到應家的門口。
應桃也跟家里人講了方正的改變,起初他們還當是應桃安慰二老才這么說的,可當方正將拖拉機開到應家門口的時候,他們都驚呆了。
應家也開始有了自己的電視機,老兩口再也不用到村部或者首富家里去看電視了。
“爸媽!之前娶應桃的時候我什么都沒拿,今天一次給您二老補齊。”
“以前是我犯渾對不起應桃對不起二老,從今天開始,你們就是我的爸媽。”
聽著方正真摯的話語,兩位老人都有點扛不住要流淚。
看著三轉一響一件件被抬進屋子的時候老兩口都像做夢一般。
小舅子見自己的姐夫給他準備好了所有的東西,他心里對方正也沒那么抵觸了。
而且上午的時候也差不多泄憤了。
更別說方正將他們考慮的面面俱到,大到自行車,小到刮胡刀手表,一家人開心的不得了,喜氣洋洋寫在了臉上。
只是丈母娘和老丈人臉上有點不好看,覺得方正太浪費錢了,他們老兩口操勞了一輩子,眼看一只腳都踏進棺材的人,就沒必要在他們身上花錢了。
老丈人把手表包裝收拾的好好的,藏在衣柜的底下。
中飯很豐盛,有紅燒雞塊、干豇豆燒肉,一個辣椒炒土豆,再來一個涼拌黃瓜,還有還帶湯。
應果一年到頭也很難吃到這么豐盛。
老爺子高興,和方正還有應果喝了點酒。
小方芳打開了話匣子,嘰嘰喳喳的講述著他把拔怎么怎么疼她。
當聽到方正買下了鎮上的供銷社的時候,應熊當即皺起眉頭,問道:
“你怎么突然變得這么有錢,是咋回事兒?”
老人生怕方正是賭博得來的,或者做了什么違法的事情。
“爸!我跟著縣長的兒子和鎮長的兒子做了店生意,掙的,您放心,這些錢都是正經錢。”
應熊看向應桃,應桃點了點頭。
方正接著說道:“買下這個供銷社,我也是有事要和您說的。”
應熊得到了應桃的點頭,也是松了口氣,說道:
“有什么事你盡管說。”
“是這樣的!我想請大姐和大姐夫去幫我管供銷社。”
應熊點點頭說道:
“讓自己家人管總是要放心點的,但是...”
應熊想了想說道:“你好像沒有大姐把?只有一個大哥?!莫不是我記錯了?”
“爸!他說的是我大姐應杏!”應桃夾了一個雞腿放到方芳的碗里笑著說道。
“你說啥!”應熊立刻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應果和丈母娘白云也是驚訝的合不攏嘴。
在他們看來供銷社那是屬于公家的編制工作,能再體制內有個工作在這個年頭可是光宗耀祖的事情。
在哪里都能見到那些自詡是吃商品糧的人高人一等的姿態,而且聽說那里的工資可不低。
放在以前他們是想都不敢想的,畢竟他們家里可是走資派,成分不好。
這如果應杏和她老公去了供銷社上班,一家兩口子都進了體質了,想不富裕起來都難。
老兩口其實對應杏有很大的愧疚的,要不是當初讓應杏去插隊,也不至于讓她聾了一只耳朵,要不是她聾了一只耳朵,憑她的容貌順便嫁到鎮上或者縣里那是很簡單的事情。
“真的!!!”白云說道。
方正點了點頭。
“哇!媽,你知道供銷社里的工資是多少錢一個月嗎?”應果有些羨慕的問道。
“多少?”
“30塊!”
“嘶!”應家的三口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忍不住在心里盤算。
一個月就是30塊,那一年就是300塊啊!這比在地里刨食強了好幾倍,而且也沒有那么累。
“那你為什么自己不去管,讓你給你大姐?”應熊比較理智一點,他很疑惑,想到什么就問了。
方正跟老丈人碰了一杯酒然后說道:
“爸!小果說的沒錯,現在供銷社的正式工確實是30塊一個月,一年就是360塊。”
應熊點點頭,方正繼續說道:
“那您知道我一天能掙多少錢么?”
“多少?”應熊好奇的問道。
方正將右手的手指頭聚攏在一起,必出了一個七的手勢。
“七塊!!!”應熊驚呆了,一天能掙七塊,這也很多了。
方正搖搖頭,看向應果。
應果沉思了片刻說道:
“如果按照姐夫的說法,一天七塊的話一個月也才210,但是她顯然是看不上的,那么我猜是70!”
應果分析的偷偷是道,感覺自己已經說中了。
“我說得對吧,姐夫?”
方正舉起就被頂到應果的面前說道:
“大膽一點,格局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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