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這批職工一頓批評教育后,方正將事情全部交給了龐育和應杏。
自己則是跟著陳健康跑了一圈,這一天的時間,清河縣的八個服裝廠順利的接手。
也是同一天時間,百貨商店和各個服裝廠門口都貼上了告示,大量收購羽絨。
每個廠方正都設置了專員處理羽絨的事情,那一套工序都完全的交給了他們。
隨著,方正的八個廠齊齊開工,現在每天的支出都要用萬來計算。
如果其他人知道方正每天要支出一個萬元戶那嚇都要嚇死。
方正在縣里待了一天,第二天下午的時候才回到石門鎮。
青山村的路上,幾乎全村的勞力都聚在了這里。
連接鎮上主干道的地方,有大片大片的鞭炮紙屑。
村民敲鑼打鼓,彩旗招展。
一條長好幾米的紅布,橫掛在兩棵大樹上。
上面寫著:要想富,少生孩子多種樹。
村里開始修路了。
這一工程當仁不讓的被綠誠拿了下來。
現在龐育去了縣里,瘋狗可忙了。
一邊要顧著安置房那邊,一邊還得盯著馬路這邊。
方正的意思是發動村里所有能干活的勞力一起干,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給他做起來。
所以他聯系了村長,按照市價請這些農民幫忙。
大家見有錢掙一個個歡天喜地的。
這個時候方正的車子開到了路口,大家一看是方正的車子,都停下手頭的工作圍攏了過來。
對方正表示感謝。
以往到了秋收后,農民今年的勞作就基本上結束了,一直到來年的開春都是座山吃空的狀態。
但是今年不一樣了。
在農忙的閑時,他們總是能掙到錢。
方正給了他們很多掙錢的機會。
現在青山村又開始修路,是那種寬闊的大馬路,跟鎮上的馬路比起來都毫不遜色。
可以想象的是,等這個路修好后,到村子里的車子就會多起來,交通好了,村里的山貨和特產這些都可以運出去了。
“謝謝你啊!老二,我老七都活了半輩子了,還是第一次挺起腰板做人。”
這是七叔,當時他臥床不起,七嬸聽信了梁四喜的鬼話,要去撬劃柴坡的墻角,被方正發現,方正不光沒有責怪他們還以德報怨的治好了七叔的病。
不光如此,還贊助了他兒子上學的錢。
“七叔,你現在不光是提起腰板做人吧?這些日子錢可沒少掙,我可聽七嬸說了,你們家要蓋樓房子了。”
這次的災后重建,公家撥了一批款子下來,但是重建的房子,畢竟只是平房,很多人選擇了那一筆補償,然后自己重建。
青山村和其他村子不一樣,他們都比別的村有錢,他們寧可自己蓋小樓。
所以在青山村選擇拿補償的人占多數。
這是有錢的標志。
不過他們沒有忘本,他們都知道,他們能像現在這樣有錢那都是因為方正帶的好頭。
村民們都特別感激他。
“這都是因為老二的幫忙啊!”
“那可不!以前啊,看著人家吃肉自己流口水,現在家里頓頓都有大肥肉。”
方旗在后面躲得遠遠的看著自己的弟弟,臉上掛著笑。
他不好意思跟弟弟打招呼,畢竟家里那個婆娘傷他們太深了。
但是這個弟弟沒有記恨他,反而給他找掙錢的活計。
看著自己的弟弟受到這么多人的愛戴,他替他感到高興。
可是一想到那些事情,他心里又犯了難,他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
那是一場席卷全國的文革行動,多少人因為這件事妻離子散。
方正也就是那一年被送到了這里。
那個時候他還是一個在襁褓里的嬰兒,帶著半枚銅錢。
這就很奇怪,方旗記得很清楚,當時他還小,想拿過來玩,結果被他爹狠狠的揍了一頓。
送他來的是個女人,都帶著眼鏡,一副知識分子的打扮,她對自己的身份沒有透露半分,只是留了一些錢和糧票給了父親,就匆匆的走了。
就在那一年,國家發生了一件大事,轟動全國大大事。
在疆省有一顆蘑菇云炸開了,全國人民歡欣鼓舞。
之后一直到現在這些年,再也沒有了消息。
這些事情他死去的爹特別跟他交代過,堅決不能告訴方正他的身世,否則可能招來厄運。
一直到現在,他都沒有告訴方正,他現在很糾結是不是要告訴他這些事情。
畢竟,現在時代不同了,那個動蕩的年代已經過去。
正在方旗思索的時候,方正好不容易擺脫了村民,開著車子繞過渣土,回村了。
見到吉普車開上了劃柴坡,應桃趕忙扔下了手中的羽絨,她正在收羽絨呢。
風一般的跑向車子。
方正停下車子,熄火下車,張開雙手。
“老公!”
“你慢點!別摔著了!”反正囑咐。
很快兩個人就緊緊的抱在了一起。
應桃揚起臉,看著方正,水嫩的臉,沾著絲絲的汗水,就像剛早晨的荷花,真美。
方正那種心臟狂跳的感覺又來了。
這次是他重生以來第一次離開家兩天,有一個晚上沒抱著媳婦睡覺了。
現在看到她,還如新婚一樣,自己就像是青春豆蔻的小年輕,媳婦的眼睛里又仿佛帶著點,電得自己身體酥酥的麻麻的。
他喜歡應桃的這張俏臉,唇紅齒白,眉目含情。
應桃這幾個月都是這樣,讓自己看不膩,永遠都看不膩。
摟住她的腰,狠狠的在她的嘴唇上啄了一下,然后往家里走去。
應媽在陽光房里看著這一切,臉上笑開了花,女兒和女婿這般恩愛真的是太好了。
“咋?羨慕了?”應熊笑道。
應媽點點頭,沒有過腦子直接將心中所想說出來了。
“嗯!羨慕死了!”
這兩人現在的樣子就像是許文強和馮程程。
男的高大英俊帥氣,女的甜美可人,小鳥依人。
這兩口子越看越般配,就是天作之合。
突然她的臉上突然被一個軟和的東西碰了一下,濕濕的,暖暖的。
她回過頭,發現自己的男人,笑著看著自己。
“羨慕啥!你也有!”
應媽紅了臉,將手中的蘑菇扔向應熊。
“老不死的,為老不尊,要讓孩子看到可羞死人了!”
“喲喲!還害臊,老夫老妻了!”
小方芳看到咯咯的笑起來,拍著小手歡快的說道:
“阿公親阿婆!阿公喜歡阿婆!”
“你看看!孩子都看到了!不知臊!”應媽的臉跟洪了!
“方芳!爸爸回來了快去看看!”應熊對方芳說道。
方芳一聽這個,立刻丟掉了手上的蘑菇,跑下樓去了!
應熊對身邊的老伴眨了眨眼,仿佛在說,你看!現在沒人看著了。
一把摟著自己的媳婦,應媽掙脫了好幾次,都沒有掙脫掉,只能讓他這么摟著。
兩個人就這么看著窗外的兩個小年輕。
夕陽的余暉灑在他們的臉上,臉上洋溢著幸福。
時光靜好!
真好!
之前來到這里的時候,應媽說只是贊助,可誰知這一住就是幾個月。
而且女兒這里挺忙的,而且兒子現在在女婿的幫助下當上了掙服裝廠的廠長。
大女兒和大女婿現在是超市的老板,每天都要回來住,一家人其樂融融的。
他們就沒有理由回去了。
家里看的雞鴨和牲口現在都關到了這邊,也沒什么牽掛,自然而然的就住了下來。
什么是家?
一家人在一起就是家,家是一個港灣,他沒有具體的意識形態。
有家人的地方就是家,哪怕一家人住在狗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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