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怎么蝶兒還沒來呢?
云風神識外放在院里,下人們整修地面的情況清清楚楚,可就是看不到蝶兒的影子。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天天見著蝶兒,云風不覺得自己會去想念。
可還不到一日未見,云風便覺得時間過得真慢,
心底的思念悄然生起,總感覺有哪里不對。
“羽痕姐姐,你能去幫我問問大長老,蝶兒來過了嗎”
云風支支吾吾地看著羽痕,有些難為情地說道。
“只要少主吩咐,羽痕都會照辦,你等著,我去去就來。”
羽痕立即出了聽雨軒,去找大長老詢問。
此時的蝶兒,卻已經站在遙遠的云端,
淚流滿面地望著平沙城方向,
對身邊一位身穿紅色羅裙,體態十分窈窕的美婦說道:
“師尊,我真的不能去見風哥哥最后一面嗎?”
美婦微笑道:
“蝶兒,師父是為你好。如果你們真的有緣,就一定會再見面的。”
“如果師父放你去見云風最后一面,你是不可能下定決心跟我走的。”
“如果你真的愛你的風哥哥,你就要好好跟著為師修煉,盡快提升自己的修為”
“你才不會拖他的后腿,你才有能力跟著他,保護他,為他分憂。”
就在今天早晨,花蝶衣剛出花家大門,
就被一陣莫名其妙的旋風給卷到了平沙江邊,
待花蝶衣睜開眼睛時,卻看見身邊多了一個儀態萬方的美婦。
這美婦微笑著對花蝶衣說道:
“孩子,我與你有緣,你跟我走吧!”
“你是誰?我為什么要跟你走?”
花蝶衣警惕地看著身邊這位陌生而靈氣波動強大,
且又讓她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親近感的美婦,吃驚地問道。
“我是牡丹宮的宮主武照儀,人稱牡丹仙子,特來收你為徒。”
牡丹仙子渾身散發著誘人的牡丹花香,
瑩白如玉的面龐沒有一絲皺紋,
站在晨風里,仿佛是一株遺世獨立的牡丹花。
花蝶衣見著牡丹仙子,聞著其身上散發出來與自己相同的香味,心中頗有好感。
想著風哥哥已經拜陸前輩為師,只用了幾日,境界就已經連續突破。
如果自己再不努力,恐怕就落后了。
不知道強大了的風哥哥,還看得起我嗎?
不行,我也要拜一個強大的師父才行,才能與風哥哥比翼齊飛,絕不能讓他嫌棄我。
從那一陣旋風中,花蝶衣就已經感受到這位牡丹仙子的高深莫測。
如果她要對自己不利,自己早就沒命了。
看來拜這樣的強者為師的確是件好事,只是要離開父母,離開風哥哥,這就有點犯難了。
先不管這些,拜了師父再說。
“師尊在上,請受蝶兒一拜!”
花蝶衣二話不說,倒頭便拜,她現在太需要提升境界了。
牡丹仙子微微一笑,臉上開滿了花朵:
“乖徒兒快快請起!”
說著,一股靈力放出,將花蝶衣輕輕托起。
“從現在起,你就是我武照儀的關門弟子。”
看著仙葩一般的徒兒,牡丹仙子愈發地喜愛,慈愛地道:
“蝶兒,你是我牡丹宮千年一遇的牡丹圣體,只有你才能傳承我牡丹宮的無上花訣。”
“為師急著趕來,是因為你的牡丹圣體已經激活。”
“如不盡快回到牡丹宮,很可能會被居心不良的強者奪舍或者竊取。”
“為免夜長夢多,我們需要盡快離開平沙。”
“師尊,能不能三個月后才離開平沙?我想參加戰神選秀。”
花蝶衣一臉央求之色道。
牡丹仙子轉過身去,望向寬闊的平沙江水,語氣加重道:
“區區一個戰神選秀,在我眼里算不得什么。”
“我們必須離開平沙城,只有牡丹宮才能給你提供頂級的修煉材料和最好的修煉環境,才能最大限度地激活你的牡丹圣體。”
“你現在所散發出來的體香,已經透露出牡丹圣體的信息。”
“恐怕要不了多久,平沙城就成了血腥之地。”
“所以,我必須帶你走,而且是現在。”
“那,那,我可以去見風哥哥一面,向他道別嗎?”
花蝶衣哀求道,淚珠在眼眶里打滾。
“我已嗅到危險的味道,所以,我們必須馬上離開!走!”
牡丹仙子一聲嬌喝,用靈力將花蝶衣包裹起來,卷向云霄。
站在云端,花蝶衣知道這一去,不知什么時候才能見到風哥哥,
眼淚像泉水一樣止不住流淌。
見花蝶衣如此傷心落淚,牡丹仙子也禁不住搖頭嘆息了一聲,安慰道:
“乖徒兒,為師答應你,等你修為大成之后,一定會讓你們見面。”
“你也不用擔心花家,我已經留了傳訊玉符,他們會為你高興的。”
說完,牡丹仙子手一揮,撕裂了虛空,露出一片深不可測的茫茫星空:
“走吧!”
牡丹仙子牽著花蝶衣的手,走進了撕裂的虛空。
即將消失之際,花蝶衣輕輕回首,一串淚珠灑向大地。
可她不知道的是,那串淚珠竟是幻化成了一朵一朵的牡丹花,飄向平沙城。
牡丹仙子與花蝶衣走后不久,
一個全身裹在黑色袍子里的人來到二人曾經站立過的江邊,
“呼呼呼”用鼻子嗅了嗅,扼腕道:
“走了么?真是可惜了!”
站在聽雨軒獨自望著花家方向的云風,
突然看見天空飄來數朵牡丹花,心下覺得好生奇怪。
可伸手接住之后,那些花朵卻瞬間化成了點點水滴,仿佛晶瑩剔透的淚珠一般。
一股清淡的牡丹花香從中飄逸出來,分明就像是蝶兒的體香。
這……
秋色瀲滟,西風颯颯,滿城的楓葉開始泛紅。
平沙城宛如一幅意境深邃的水墨秋意圖。
然美景之下,卻是暗藏殺機。
這日清晨,
云中醉大酒樓二掌柜、神相境二重大成的云倫長老,
帶著一個小廝行到一處名為枇杷巷的僻靜小巷送酒菜上門,
被來歷不明的人偷襲得手后,用麻袋裝上運走。
中午時分,
從蟠龍山脈中的玉真山云家礦藏返回辦事的神相境二重小成的云仕長老等一行四人,
在路過一處名為黑竹溝的地方盡數失蹤。
傍晚,夕陽西下。
有人穿著化外坊的專用衣袍在云中醉大酒樓鬧事,
將酒樓主事、神相境三重的云仁長老打成重傷后逃之夭夭。
一日之內,發生三件大事。
對于云家來說簡直是屋漏偏逢連夜雨,令宋紫煙、大長老等人焦頭爛額。
失蹤的云倫、云仕等人因為沒有目擊證人,根本無從查起。
而打傷云仁長老的人,雖然穿著化外坊的衣袍,卻根本就不是化外坊的人。
據云仁長老回憶,冒充化外坊的人不是本地人,且從未在平沙城出現過。
此人身高體壯,修為極高,幾乎與花老家主不相上下。
從其出手所使用的靈力來看,似乎隱隱透著一股帶著血腥味的妖氣。
大長老判斷,之所以連續發生針對云家的惡劣事件,
一定是曹家的人回來之后,開始實施他們針對云家的第二步計劃。
又據埋伏在曹家附近的暗探回報,最近曹家除了回來了一大批本家人之外。
還出現了一些陌生的面孔。
而這些陌生人長相兇惡,修為都很高。
云家出現的三件事,必定是這些人干的。
“難道他們就這么敢這么肆無忌憚地違背納蘭城主、甄院長和陸前輩定下的協議嗎?”
宋紫煙氣憤地問道。
“曹家三爺從朝廷回來,必定是有恃無恐。”
“很可能他得到了他的主子——右相史文賓的暗中默許,甚至是支持。”
“所以才敢無視納蘭城主等三位高人,而肆無忌憚地破壞協議。”
大長老沉聲道:
“據我所知,右相手下有四大妖仆,修為均在神相境四重顛峰以上。”
“恐怕打傷云仁的人,就是其中之一的玄鐵虎龐橫。”
宋紫煙不無擔心地道:
“如此,我們該怎么辦呢?”
大長老思索了一下,不急不慢地說道:
“從目前的情況看,曹家是刻意針對云家。”
“敵暗我明,我們十分被動。”
“我的建議是,首先是應將這三件事傳訊給納蘭城主、甄院長及陸坊主,把我們的分析和看法告訴他們。”
“讓他們明白始作甬者很可能是曹家,需要請他們出面制定出應對措施。”
“因為就目前云家的實力,在四大妖仆面前,顯然是不夠看的。”
“即便有花家與化外坊的加盟,要與目前有大量外援的曹家對抗,恐怕也很難說穩操勝券。”
“如果納蘭城主與甄院長能夠出手,云家的勝算就大多了。”
“其次是收縮云家人員,將在逐鹿分院學習的小輩全部接回。”
“強化云中醉酒樓,封閉云家的礦山、林場,限制云家實力弱小的人員出門。”
“同時組成實力強勁的特別行動隊,擔任保衛、護送、尋人的職責。”
“集中優勢兵力,對抗強大外敵。”
“第三是請化外坊的陣法師加固云家府邸、酒樓、礦山、林場的陣法,以防曹家聲東擊西,各個擊破,使我們首尾不能相顧。”
“第四是請求花家、化外坊調派高手支援云家各處,以防萬一。”
“如此這般,或許能夠保得云家渡過劫難。”
“我記得太上就曾說過云家將有一場大劫,如果應付得當,云家會有人一飛沖天。”
“我相信這個人一定就是云風。”
宋紫煙一邊思索,一邊點頭:
“好的,就按仲長老所說去辦。”
“但要快,我擔心慢了,云家還會遭受更大的損失。”
“至于少陽那里,我倒是不太擔心,有陸前輩同行,應該問題不大。”
“不過,依舊要告知他們目前所發生的一切,讓他們心中有數,提前應對。”
在大長老的安排下,云家上下迅速行動起來。
一支以大長老為首的特別行動隊也快速建立。
花家派出了五名神相境四重顛峰的支援人員。
而化外坊也派出了五名神相境四重大成至五重大成的陣法師、煉器師和煉丹師。
大長老立即將這些人員和云家特別行動隊組成五個小級。
除一個小組留守云家府邸外,
其余四個小組分赴酒樓、礦山、林場、逐鹿分院,
布置陣法、加強防守和接回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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