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龍手精神一振,回傳道:
“說!”
“云風沒死,已在暗中返回平沙城。”
“太好了!”
“云風準備將計就計,在敵人毫無防備之時,突然出現在平沙城,以自身充當誘餌,將黃公公引出來圍而狙殺。”
“好主意!”
大龍手點頭贊道,這云風年紀雖小,卻智勇雙全,假使成長起來,必定會成為皇朝的中流砥柱。
“轉告云風,我將配合他演好這出戲。請他不必擔心安危,我會暗中藏在他身邊等待黃公公出現。”
“同時,請他向保護他的背后大能說出我們的想法,在黑梟破陣時出手擋住黑梟,讓他們的陰謀破產。”
大龍手吩咐完畢,正準備叫龍戰士離開,卻突然想到還有一事需要交待:
“你們四位繼續跟在他們身邊,與田老嫗一起,保證每一個人的安全,不得隨便離開。”
“告訴云風,讓他們進城后不得分散,全部先回云家,我會在云家與他相見。”
龍戰士離開后,大龍手立即將此事傳音給八王爺、花將軍和納蘭城主,眾人皆如釋重負,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黑梟的存在,一直就像一座大山壓在眾人的心上。
如果云風不出現,他背后的大能就不會出現,那么就無人能夠對抗黑梟,而平沙城必破無疑。
八王爺神清氣爽,哈哈一笑道:
“真沒想到,我平沙城的安危竟會系在一位少年身上,當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說完,立即取出一個高級別的綠靈玉符,用靈力雕刻了一封信給太子,隨即施展傳訊之術,將符文信傳送出去。
信中大意是說目前平沙狀況危急,敵人意圖先期采用空中打擊,飛行部隊很快就將到達平沙。請太子急令飛行軍隊以最快速度趕往平沙,從空中施行支援。
午時二刻,曹府外。
憤怒的曹乾被聯盟隊伍攔住,不讓進去,大呼小叫道:
“為什么不準進去?給我個說法!”
領頭的是一名破虛境二重天的龍戰士,并不認識曹乾,于是正告道:
“曹家屬于聯盟管控之地,不允許任何人進出,如果你非要無理取鬧,我只有將你拘捕起來慢慢審問,甄別你是否是次陽人的奸細。”
曹乾一聽,不敢再聲張,只得悻悻離開,來到雛鳳樓前。
抬頭一看,這里已經人去樓空。
但仍然有人把守,只不過把守不嚴。
曹乾轉到雛鳳樓開于小巷的后門,見此處安靜,把守的人不知什么原因沒在,便偷偷地溜了進去。
想我曹乾也是名震一方之人,今日進入自家的產業,卻要偷偷地溜后門,這算什么事啊!
狗日的曹雄,把老子的老臉都丟盡了!
回到家里老子慢慢與你算帳!
曹乾之所以要摸進雛鳳樓,原來在雛鳳樓的廚房內有一沒人知道的暗室,這個暗室中有一地道直通曹家曹乾的臥室。
這是曹乾秘密修建的暗道,除了自己,沒人知道。
說起暗道,卻讓曹乾倍感心酸。
原來曹乾的夫人去世早,而曹乾潛心修煉,一直沒有續弦,也沒有納妾,過著十分單調的生活。
但修煉曹家的《擒龍拳》和《斬龍劍》卻是太過陽剛,導致曹乾陽氣過盛。
有一天,曹乾實在是躁動得無法忍受,便悄悄來到自家的雛鳳樓尋了一位名叫鳳歌的歌伎,一夜恩愛之后,便一發不可收拾。
可曹乾礙于身份,不好將鳳歌接回曹家,只得放在雛鳳樓養著,命管事不許鳳歌接客。
然三天兩頭地往雛鳳樓跑,難免不引起別人的懷疑。
為了方便,曹乾便叫人秘密修建了這條暗道,為的是方便與鳳歌幽會。
十年了,不知鳳歌現在在哪里?
此間事了,定要去將她尋回,給她一個名份。
曹乾打開暗室,進入地道,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臥室中的一切,都是他走時的模樣。
塵封的往事歷歷在目,但卻物是人非。
曹乾推門而出,向曹家議事廳行去,一路上所遇到的長老和晚輩,以及仆人、丫環全都呆若木雞地把他盯著,有的甚至嚇得將端著的茶水杯盤掉落在地,摔得“呯叭”作響。
而一些陌生的武者卻警惕地看著他,一直目送他進入議事廳。
那一刻,議事廳中瞬間靜寂。
凡是曹家的人都把嘴張成了O字形,而曹雄更是瞇縫著三角細眼,不動聲色地看著曹乾。
“難道連你爹都不認識了嗎?”
曹乾威嚴地直視著曹雄,聲音中充滿憤怒。
“真是老爹啊!”
曹雄這才從椅子上跳下,三步并作兩步,來到曹乾面前,倒頭便跪:
“老爹在上,請受孩兒一拜!”
曹家眾人醒悟過來,馬上跪倒在地,齊齊地道:
“向老家主請安!”
“都起來吧!”
曹乾靈力釋放,將所有人扶起。
望著神相境八重小成的曹乾,曹雄喜出望外,趕緊扶著曹乾道:
“爹,你什么時候回來的?這十年你到哪里去了?我們都十分想念你!”
“是嗎?”
曹乾信步走向主位坐下,然后威嚴地掃視了一下議事廳中的人。
此時黑梟在密室中打坐,議事廳中坐滿了曹乾不認識的江湖人士和四大妖仆。
曹雄命人送上茶水,垂手立在曹乾身邊,不敢聲張。
對于曹乾的突然回來,他有很多疑問,但卻不方便問。
況且,他也知道自己父親的性格,恐怕自己兩兄弟所做的事會引起父親暴怒。
“大哥,真的是你嗎?”
曹坤一干兄弟走上前來,仔細端詳著曹乾,不敢相認。
因為此時的曹乾修為已經高出他們所預計的太多,而且看起來比曹坤還年輕至少二十歲。
“老二,你是瞎了眼么?連大哥都不認識了?”
曹乾生氣地瞪了曹坤一眼,又看向曹艮道:
“老三,你不在朝廷好好做官,跑回來作甚?”
曹艮一抱拳道:
“大哥有所不知,我是奉相爺的指令回來辦事的。”
“還有你們幾個,全都龜縮在這里,曹家的產業就不管了么?”
曹乾看著曹離等人,心中更是來氣,然后對曹雄道:
“說說吧!我曹家外面是怎么回事?”
“老爹先喝茶,不要生氣,聽我慢慢道來。”
曹雄端著茶杯雙手送到曹乾手上,微笑著說道。
“是這樣的,之前你的孫子與云家少主發生沖突,結果,云家聯合花家、納蘭城主、甄院長、司馬家針對我曹家,兒子勢單力薄,不得不招募了一些江湖人士前來曹家助陣。”
“故此,矛盾越演越深,從而使曹家被孤立,遭到圍攻。”
“幸好三叔帶著相爺的使命回到平沙,為曹家增添了強大的力量,才使我曹家沒有被滅掉。”
說到這里,曹雄壓低了聲音道:
“還有一件事情極其重要,老爹必須要知道。”
“什么事這么神神叨叨的?”
曹乾狐疑道。
“這要從十年前老爹失蹤后說起。”
曹雄頓了頓,又接著說道:
“老爹失蹤后,整個曹家如同天要塌下來一般。”
“這時,從域外來了位黑梟大人,為我們提供靈玉、丹藥、神器和功法,對曹家極其關照。”
“審時度勢之下,我便帶著曹家上下歸順了黑梟大人。”
“嗯?”
曹乾雙眼一瞪,臉也紅了,怒道:
“我曹家也是有血性的人,何時變得這么沒有骨氣了?”
曹雄瞇縫逢三角眼,低聲道:
“老爹啊!今時不同往日,特別是你失蹤十年,曹家實力大減,受到排擠,兒子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何況黑梟大人修為深不可測,又對曹家極其關照,還贈送曹家那么多的修煉資源。”
“就‘兩權相利取其重,兩權相害取其輕’來說,兒子認為,我的選擇是正確的。”
“你也看到曹家目前的處境,如果沒有黑梟大人在曹家坐鎮,恐怕老爹回來看到的曹家,已經是廢墟一片。”
曹乾陷入沉思,急速在心中理著頭緒。
曹雄見父親皺著眉頭思考,認為自己的話起了作用,于是又告誡道:
“老爹,待會見到黑梟大人,一定要注意你的言行,否則得罪了黑梟大人,連兒子也保不了你。”
曹乾橫眉盯著曹雄,心中氣血翻涌,曹雄現在這個樣子,曹家現在這個樣子,那所謂的黑梟大人又好得到哪里去?
曹乾嘆了一口氣,放輕了聲音:
“我想問你,當初曹現與云風發生沖突,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給我說說實話,不得有任何編造和刪改。”
“其實這件事情的起因是云風與曹現爭奪花家二小姐花蝶衣。”
曹雄便將來龍去脈詳細地講述了一遍,只不過把曹現的無理取鬧改成了爭奪花蝶衣。
曹乾聽了,沉吟不語。少頃,才又道:
“把現兒叫出來我看看。”
“老爹有所不知,你孫兒曹現參加了遺跡之門歷練,回來時被城主府扣押了,現在情況不明。”
曹雄急忙說道,他不知道曹現等的情況如何,心里也很著急。
城主府的暗子只告訴了曹現等人被扣押的事情,卻沒說后續的情況。
“有這等事?城主府怎么能夠隨便扣押人呢?”
曹乾皺著眉頭,不解地問道。
“現在次陽人與玄龍皇朝準備在平沙開戰,我想是城主府為了清查奸細而不得不為之。”
曹雄解釋道。
午時五刻,曹家議事廳。
一個低沉而沙啞的聲音毫無征兆地在廳中響起:
“什么人敢坐我的座位?下來吧!”
聲音響起,人也顯現,黑梟大人露出身影之時,“呯叭”一聲,曹乾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爹!”
曹雄趕緊上去將曹乾扶起,點頭哈腰地對黑梟說道:
“大人恕罪,這是我失蹤了十年的父親,剛從外面歸來,不知道黑梟大人,還請大人不要怪罪。”
黑梟依舊裹在黑袍之中,渾身冒著黑氣,讓人無法看清他的真容。
他直視著曹乾,冷冷地問道:
“你就是曹乾?”
那一刻,曹乾仿佛自己已經被看穿,黑梟那深不可測的眼底醞釀著殺機。
“我是曹乾,曹家的老家主。你又是誰?”
黑梟飄上座位,沙啞的聲音再度響起:
“老夫黑梟,你還不臣服?”
“憑什么要我臣服你?”
曹乾硬氣地一昂頭道。
“爹!趕緊跪拜。”
曹乾脖子一扭,憤憤地道:
“這里是我的家,拜天拜地拜父母,我為什么要跪拜他?”
“呔!”
黑梟大喝一聲,一股強大的靈力釋放出來,立時讓曹乾跪倒在地,渾身皮膚破裂,樣子極其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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