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奇門圣尊 > 第二百五十一章 午門交鋒
  忠正王對右相所言不理不睬,繼續說道:

  “輔國公雖年少,卻知以國事為重,平沙保衛戰以身誘敵,除卻內患,帶隊廝殺,擾亂敵陣,為平沙大捷立下汗馬功勞。”

  “不像某些人,一大把年紀,不知為國立功,只知爭權奪利,爾虞我詐。”

  “忠正王,請把話說明,不要指桑罵槐,借題發揮。”

  右相臉色一沉,大聲打斷忠正王的話。

  兵部尚書侯一群因為兒子侯辟谷被云風打成腦殘而懷恨在心,此時見有機會,便即說道:

  “忠正王理當就事論事,如此偏袒輔國公而影射他人,實為不智。”

  左相眼睛一瞪,呵呵一笑道:

  “侯尚書莫非覺得該用腦殘的方式來思考問題?”

  其實,滿朝文武皆知道侯辟谷被云風教訓成腦殘一事,聽得左相如此說,皆是會心一笑。

  “你……!”

  侯尚書氣急話結,不敢再多言語,怕被人揭了老底,可心底對云風的恨卻又增幾分。

  禮部尚書何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再次露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諫道:

  “皇上啊!恕老臣無禮,輔國公年齡太小,資歷不夠,更無強軍輔政之經驗,皇上給予待遇太高,只會助漲他的傲氣。”

  “右相勤勤懇懇為官幾十年,是年僅十五歲的輔國公無法比擬的,還望皇上聽老臣一言,三思而后行啊!”

  正文帝臉一沉,很不高興地道:

  “舊事重提,有意思嗎?”

  “皇上若不聽老臣所言,老臣當以死相諫。”

  何尚書一副憂國憂民的樣子,竟然流出兩行老淚來。

  “你至于嗎?當真是老得不開竅了么?來人,給我拖下去,好生勸戒。”

  正文帝手一揮,立時有金衣衛上來將何尚書拖著就走,送到戒律房反省。

  這戒律房有個講究,乃是專為那些胡言亂語的官員所設。

  人一進去,便被鎖在站籠里,睡也睡不成,坐又坐不下,雖不挨打,卻無吃喝,還得好好朗讀玄龍皇朝律法,一刻也不能停,直到嘴巴說不動為止。

  否則就會被送入天牢,生死不知。

  如此懲戒,倒也治了不少在朝廷之上胡言亂語之輩。

  見此情景,右相也有點心虛,立即說道:

  “老臣從來以國事為重,鞠躬盡瘁,死而后已,請皇上明察。”

  正文帝軟軟地來了一句:

  “右相為人,朕是知道的。”

  可知道什么,不言而喻,君臣皆是心知肚明。

  眾人一直懷疑右相勾結二皇子、黃貴妃、黃公公等人謀奪太子之位,也懷疑右相勾結次陽人里應外合,意圖謀奪皇位,甚至懷疑二皇子的自殺也與他有關,但卻苦于沒有證據,一時也奈他不何。

  對于右相的惱羞成怒和侯尚書、何尚書的煽風點火,忠正王不為所動,依舊我行我素,侃侃而談:

  “西疆大捷,輔國公指揮有方,調動有序,橫掃強敵,驅除敵寇百余里,收復我玄龍大陸西疆所有失地,揚我玄龍皇威。”

  “如此功績,卻謙虛低調,甚至告訴本王,準備激流勇退,解甲歸田,潛心修煉。”

  “試問右相,輔國公是德不配位,還是皇上遇人不淑,需要你來諄諄告誡?”

  右相被問得啞口無言,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紅一陣,但卻還想陰忠正王一把:

  “忠正王慷慨激昂之言,本相并無異議。只是輔國公乃是你的郡馬,是否應該避嫌?你如此護著他,難道不是私心使然?”

  八王爺雖無實職,卻在朝廷上頗有發言權,他向前一站,朗聲說道:

  “忠正王所言,也是本王所言。”

  “眾人皆知,忠正王外舉不避仇,內舉不避親,所舉之人皆為國之棟梁,是為玄龍皇朝忠良賢臣。”

  “即便輔國公是忠正王之郡馬,但輔國公之功績、修為、境界、人品,哪樣不是皇上所看重的?”

  “比之焚燒御旨,栽贓陷害別人的史克朗,不知好上千倍,萬倍,右相又有何話說?”

  右相一怔,知道八王爺要翻舊賬,趕緊說道:

  “八王爺何必把事情扯得太遠,皇上已經定奪了的事,還有必要再翻出來說嗎?”

  八王爺輕蔑一笑,直視右相:

  “史克朗食君之祿,卻不忠君之事,即便是誤毀御旨,不誅九族,也當問斬。可皇上心懷仁慈,饒他一命,讓他有機會將功贖罪。請問右相,是不是更應該珍惜皇恩?”

  右相被動至極,知道如此下去,自己必然陷入圍攻,于是哈哈一笑道:

  “老臣的確該重重反省剛才的言語,好好教導子孫珍惜皇恩,剛才出言多有得罪,還望輔國公大人有大量,不與老夫計較。”

  云風也是哈哈一笑道:

  “云風年少無知,還得右相多多指導。只是云風甚知自重,只有自重,才能受到他人尊重,云風此言,當與右相共勉,不知可否?”

  右相臉色雖然難看,但卻依舊用笑意拉起一張老臉:

  “當然,當然!老夫受益匪淺。”

  “好了,此事就此了結,不必再爭論。朕欣賞云愛卿,提拔云愛卿,重用云愛卿,乃是以國事為重,沒有任何私心,希望我朝上下再無異議。”

  正文帝一錘定音,封死了那些心存不甘之人想要暗地興風作浪之心。

  “皇上,臣還有一事要說。”

  忠正王爺啟奏道,已從乾坤袋中掏出疾風號戰艦。

  “準奏!”

  正文帝不知忠正王爺還準備說什么,但卻見他掏出來的東西實在神奇,驚奇地道:

  “咦,這是什么?神器么?”

  此時,忠正王已經將戰艦用靈力催至正常戰船大小,然后說道:

  “此是輔國公設計被命人打造的神器戰艦,請皇上過目。”

  正文帝興致勃勃地登上戰艦,一邊細細地觀看,一邊聽云風介紹戰艦的性能、靈氣炮和連環弩的妙用,將正文帝的胃口吊了起來。

  趁此機會,忠正王繼續說道:

  “如此寶物,輔國公卻一點也不藏私,自動交給本王,目的是用此水空兩用的戰艦來武裝和強化我玄龍皇朝的軍隊。”

  “如若皇家軍隊得此神器,必將大大提升戰力,成為制敵的大殺器。”

  “如此大公無私,不知還有誰還想在本王面前大放厥詞?”

  群臣汗顏,不敢再有所異議。

  這種用于戰爭的大殺器,必然于國有利。

  如果云風不拿出圖紙,讓玄龍皇朝打造出來武裝軍隊呢?

  如果云風交給其他皇朝使用,對于玄龍皇朝而言,豈不是滅頂之災?

  正文帝非常高興,對云風微笑道:

  “云愛卿,好樣的,朕沒有看錯你。”

  “忠正王,這事朕委托給你,組織工部、兵部,在玄龍大陸征召頂尖煉器師、陣法師,迅速打造這種神器,讓玄龍皇朝的軍隊武裝到牙齒,成為我朝軍隊一招制敵的秘密殺器。”

  一場別開生面的午門交鋒,在忠正王一聲“遵旨!”的應答中結束。

  群臣跟隨正文帝和年輕的輔國公上了金鑾殿,隨即,宮中大宴,歌舞升平。

  此時,右相府的密室中,一道蒼老的虛影在咆哮:

  “云風,你壞我好事,又得到正文那個狗東西的重視,處處與我作對,我要將你碎尸萬段!”

  虛影咬牙切齒的聲音回蕩在密室狹窄的空間里,令人感覺十分怪異。

  “轟!”

  一聲沉悶地碰撞蓋過虛影的余音,那勢頭雖然不大,但隱藏的力量絕對不止破虛境九重顛峰。

  同一時間,云風分身一與母親和外公抵達倉瀾州府宋家。

  宋家在倉瀾州屬于頂尖家族之一,不僅武道實力強悍,而且經濟實力也是首屈一指。

  且不說家里有礦,僅僅是倉瀾州府最繁華的龍鱗街,就占了一半的商鋪,經營著靈玉莊、酒店、客棧、珠寶、綢緞以及靈草、丹藥、靈器等。

  家主宋高吾雖只有一個親弟弟宋高清,但卻有許多堂兄弟,支撐起龐大的家族體系。

  弟弟宋高清有三子一女。

  老大宋紫方負責宋家的紫煙酒樓和紫煙客棧,老二宋紫元負責綢緞莊和珠寶店,老三宋紫明則負責靈草、丹藥、靈器店的經營。

  只有老四宋紫琪尚在倉瀾州逐鹿學院內院學習,屬于排名靠前的精英弟子。

  而宋高吾膝下只有一兒一女,兒子宋紫霄負責著家族的極品赤靈玉礦,屬于宋家的命脈。

  宋紫霄膝下育有五子二女,皆在倉瀾州逐鹿學院和分院中學習。

  其中尤以長子宋玉最為突出,年僅二十二歲,就已經是倉瀾州逐鹿學院內院前十的精英弟子,修為達到了神相境二重大成。

  宋高吾的女兒當然就是宋紫煙了。

  宋紫煙在宋高吾的心目中本就十分重要,若不是因為宋家老祖與莫家的賭約,宋高吾也絕對不會想將宋紫煙嫁入莫家。

  過去的是是非非歷歷在目,讓宋紫煙百感交集。

  特別是看到被大哥宋紫霄攙扶著的雙目失明的母親,眼淚便像開閘的洪水,滔滔不絕地涌了出來:

  “娘!”

  宋紫煙快步上前,一把抱住母親嚎啕大哭起來。

  “是煙兒嗎?你終于回來看娘了?娘想你想得好苦!”

  說罷,老淚縱橫,一邊摹娑著宋紫煙的臉,一邊喃喃地抽泣道:

  “真是娘的煙兒回來了,一點沒變,還是那么漂亮,還是那么讓娘感到自豪和驕傲。”

  “來,進去說話。”

  進得宋家大廳,宋家人已是黑壓壓站了一片。

  外婆拉著宋紫煙坐下,繼續問道:

  “這些年你還好嗎?聽你父親說你已經給娘生了個外孫,不知道你帶來了沒有?讓娘好好看看我的外孫長得怎么樣。”

  “哦,對了,娘是看不見了,這眼睛真是不爭氣,就那么想你就把眼睛想壞了。”

  “對,摸摸就好,我的外孫一定長得同我煙兒一樣漂亮,是吧?”

  宋紫煙將云風分身一拉到面前,將母親的手放在云風分身一的臉上:

  “快叫外婆。”

  “外婆!”

  云風分身一也被母親和外婆的重逢打動,眼睛濕濕的打量著外婆那失明的雙眼。

  “是我的乖外孫回來了?聽說你叫云風?長這么高了啊!嗯,強壯,英俊,外婆喜歡!”

  老太太終于露出了笑容,笑吟吟地挽住云風分身一的手道:

  “老爺,還不叫人給咱外孫泡上好的靈茶來。”

  “來來來,挨著外婆坐坐,把你的事說給外婆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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