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幫主,能不能幫我問問,是誰將我朋友的女兒賣到韻香樓的?”
云風迫切想知道究竟是誰制造了這起血案,先從韻香樓查起,倒推回去,或許就可找到真兇。
之后待小小徹底醒來,還可在她那里得到印證,或者發現更多的線索。
鄭幫主立即叫來韻香樓的媽媽詢問道:
“那位姑娘是誰賣到韻香樓的?又為什么要自殺?”
那媽媽緊張得要命,一張原本就粉白的臉變得更加蒼白,哆嗦著道:
“那位姑娘就是剛才自爆那群人中的幾個送來的,至于姑娘為什么自殺,皆因她不肯在韻香樓討生活,趁我們不注意,就割了手腕,我們那也是沒辦法啊!”
“即使如此,你們為什么不救治?
難道韻香樓的錢不是錢嗎?”
鄭幫主臉色鐵青,對那媽媽怒目而視,恨不得一掌拍下。
那媽媽渾身一抖,立即縮著身子低聲道:
“是易龜公不讓救,他說這種烈女救回來也沒用,還不如讓她死了算了。”
“嗯,還有這等事?
易龜公呢?給我站出來!”
那名叫易偉的龜公猥猥瑣瑣地站了出來,低垂著頭不敢看鄭幫主。
“看來你一個龜公也可以給韻香樓作主了,你個狗·日的,真是反了你了!”
易龜公嚇得一抖,狡辯道:
“屬下一時糊涂,還望鄭幫主恕罪!”
“恕罪?你想得美!
你連我云風兄弟朋友的女兒都敢見死不救,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不僅如此,你還給我食色幫引來了這么大的麻煩,差點讓我食色幫韻香樓毀于一旦。
我食色幫可養不起你這尊大神!
給我將他的婆娘和女兒全部送到韻香樓,永世不得贖身!”
易龜公大驚,哀嚎道:
“鄭幫主,不要哇!”
“去你的!”
鄭幫主手一揮,就將易龜公拍成肉泥,死得不能再死。
“云風兄弟,你看這樣處理是否滿意?”
從少俠上升為兄弟,這鄭幫主不可謂不實在,他知道如果處理不好,就可能得罪了云風,所以即便是揮淚斬馬謖也在所不惜,可見老江湖的水平果然是高。
云風見鄭幫主很會來事,結交到這樣的老江湖的確是很有意思,既然人已經殺了,追究也無意義,倒不如就坡下驢,借用食色幫的力量,說不定今后還能辦成許多大事。
“鄭大哥如此情義,云風銘記于心,沒齒不忘。
我想請問這位媽媽,你可知道剛才自爆的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來頭?”
那媽媽已經嚇成了一堆爛泥,在地上抖個不停,見云風詢問,立即答道:
“老身的確不知道他們的來歷,只說那位姑娘是別人用來抵債。
哦,對了,我聽出其中好幾人都是名古口音。”
“你怎么能夠辨別得出來?
云風一聽,果然有料了,便追問道。
“因為老身就是名古人氏。”
名古?這不就是名古侯的封地么?
呵呵,看來上次的確是與金家結下了死仇。
他們無法對自己下手,竟然開始對我的朋友下手了!真是卑鄙無恥。
可現在這十二人全部自爆,沒有留下任何證據,即便要找金家報仇也很難。
但這筆血海深仇肯定要記在金家身上,遲早要他們血債血償。
“云兄弟,你看是不是到食色幫總舵坐坐,讓老哥哥略盡地主之誼如何?”
鄭幫主不失時機地發出了邀請,又補充道:
“當然,也請時將軍作陪。”
時將軍也不客氣,哈哈一笑道:
“很好,很好,云風兄弟,你看如何?”
云風知道這種應酬推托不了,但丁東現在生死不知,他還得去調查調查,于是道:
“二位老哥的盛情云風自當接受,只是云風的朋友生死不知,我還需要去搜尋一番。
這樣吧!三天后的午時,云風必到貴幫總舵拜訪,那時我們兄弟再舉杯痛飲如何?”
鄭幫主與時將軍對視一眼,便笑著說道:
“行,就按云風兄弟所說的辦。
到時我與時將軍和幫主在總舵恭候云風兄弟,不見不散!
另外,如果云風兄弟需要人手,盡管開口,我這里就將劉三爺調派給你差遣,無論什么事都可吩咐他去做,必然給你辦得妥妥的。”
那劉三爺本是重傷,經過食色幫人的救治,也已經恢復過來,聽得鄭幫主吩咐,立即擠上前來,露出一副十分謙卑的笑容:
“劉三在此,敬請云少俠吩咐。”
時將軍也不忘拉感情,立即吩咐手下副將道:
“付忠,你帶人將城北魚水巷的丁宅保護起來,除了云少俠,不許任何人靠近》”
那副將領命而去,這倒是給云風減少了不少麻煩。
看來還是俗話說得好,人多好辦事啊!
“云風謝過兩位老哥,這就告辭前去魚水巷。”
云風雙拳一抱,作了一揖,正要離開,卻聽得空中傳來聲音:
“云少俠且慢,咱家沒想到云少俠果然是個守信之人,既然來了京城,此刻何不去覲見太上皇上?”
這尖細的聲音是易公公的,他奉太上皇上之命前來查看,卻發現是云風來了京城,于是立即發出邀請。
“易公公在上,請受云風一拜。
只是,云風目前有大事在身,需要緩幾天才能去覲見太上皇上。
還望易公公多多包涵!”
剛說罷,當朝右丞相周學丙,左丞相孫剛甲,偕同城防元帥隆兵皮也到了現場,與易公公打了招呼之后,那周丞相便俯瞰云風道:
“小子,剛才是你在此大鬧韻香樓么?”
云風坦然地望著周丞相那張透著狡詐的臉,古井無波地道:
“正是在下。”
隆元帥跳將出來,大吼道:
“你可知道在天子腳下如此放肆,是對當今皇上的不敬么?
一個少年人不學好,學人打架,你可知罪?”
那孫丞相倒是有眼力,一下子就認出了大鬧名古城的云風,便慎重地道:
“這不是云少俠么?你怎么會在此鬧出如此大的動靜?”
云風苦笑道:
“天地為憑,鄭、時二位老哥作證,并不是云風偏要故意鬧事,實際上是有人要置云風于死地,在此設下陷阱引我上鉤。
剛才一場大戰,那些人見打不過,又逃脫不了鄭幫主與時將軍的高超手段,十二人齊齊自爆,才引起了滅世一般的大震蕩。”
鄭幫主與時將軍立即點頭稱是,站在了云風一邊。
而易公公也在一邊幫腔道:
“二位丞相與城防元帥,這云少俠可是太上皇上要召見的人,你們可得好好惦量惦量。”
左右丞相知道是云風之后,臉上便堆起了笑容,那孫丞相道:
“既然如此,云少俠何不進宮,先覲見當今皇上?”
“不可,這可是太上皇上早就下了御旨召見云風少俠,孫丞相莫非是想要與太上皇上作對?”
易公公尖聲說道,臉上露出不快之色。
孫丞相眼睛一瞇,胖乎乎的臉上滿是恭維的笑容:
“易公公莫急,下官哪里敢與太上皇上作對,只是想到既然云少俠來了,何不順便去覲見一下當今皇上,我可沒有別的意思。”
“且!我信你才有個鬼。”
易公公別過臉去,看也不看孫丞相,然后向云風正色道:
“此事由云少俠自行定奪,咱家也不強求,何去何從,可要選擇正確哦!”
云風此時已經明白,當今皇上與太上皇上應該是兩個陣營,至于為什么,云風也懶得去理。
只是陷于兩個陣營的斗爭之中,總是難免會惹上麻煩,這就得看自己的本事,是否能夠在兩個陣營之間游刃有余。
“云風先得到太上皇上御旨召見,當然得先覲見太上皇上。
至于當今皇上,請二位丞相放心,云風事后肯定會前去覲見。”
從他們的爭執中,云風也看到了自己的價值。
兩個陣營都想拉攏自己,就要看誰舍得下本錢。
我云風既然要潛伏下來,當然也要待價而沽,給他們一個真心歸順的假象。
易公公聽得云風如此說,心下滿意,對著孫丞相頭一昂,重重地“哼”了一聲,扭頭就走。
孫、周二丞相陪著笑臉,待易公公不見蹤影之后,“呸!”地吐了一口痰,孫丞相道:
“哼,拽什么拽?不就是太上皇上身邊的閹人么!
給你臉你是公公,不給你臉就是閹人。
終有一天,當你失勢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會是怎樣的下場了。”
周丞相則一掩嘴道:
“孫兄慎言,那可是一個記仇的主哦!”
孫丞相一挺腰桿道:
“怕什么?有當今皇上撐腰,他能做出什么?”
“還是小心為妙。”
周丞相拍著孫丞相的肩膀,然后露出一副真誠的笑容對云風說道:
“云少俠不要忘記了承諾,我們會在皇宮里恭候你的到來。”
他們雖然沒有見過云風的真容,但也看過云風在名古城的直播,對云風也是極為感興趣。
特別是得知太上皇上對云風感興趣,他們就更加上心。
因為當今皇上一旦知道云風是太上皇上需要的人,一定會全力以赴地爭取。
云風心中好笑,全然沒有想到大河皇朝會是這樣的奇葩。
如果自己能夠好好利用他們之間的矛盾,說不定幫云芙報仇的事會收到異想不到的效果。
那么當今皇上與太上皇上對自己的爭奪,就是自己切入大河皇朝的契機
“二位丞相放心,云風決不會食言,覲見了太上皇上之后,必定前來覲見當今皇上。”
云風說罷,拱一拱手,就帶著劉三爺一個瞬移,離開了韻香樓后院,向魚水巷行去。
“老孫,你怎么看?”
周丞相一臉老謀深算的樣子,看著孫丞相,悄悄地問道。
“少年人嘛,對金錢、美女和名譽最為看重,只要我們許以高官厚祿,贈以美人神器,就一定可以將云風搜羅下來,成為當今皇上的強大助力。”
孫丞相自信地說道,對拉攏云風充滿了信心。
“我不這么看。”
周丞相與孫丞相一路返回,向皇宮行去,說出了不同的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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