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奇門圣軍將士在筆下簾和熊霸天的帶領下飛到云風面前,齊齊抱拳道:
“恭喜風尊渡劫重生!”
云風一身破爛,滿臉煙色,窘迫地微笑道:
“謝謝大家,趕緊幫我擋一下,你們不會讓我在千萬人面前丟丑吧?”
“哈哈哈哈!”眾將士一陣善意的大笑,然后站成人墻,幫云風遮羞。
只有筆下簾沒有回避,直接走過來幫云風整理衣衫,說道:
“相公,你好帥!”
“哈哈,真的嗎?”
“真的,迷死人了,怕是哪些小迷妹已經快要瘋了。”
“呵呵,關我什么事?”
“怎么不關你事?”
“長得帥是我的錯嗎?”
“不是你的錯,但我得管緊一點,免得被別人怕你勾跑了。”
“嘿嘿,可能嗎?”
“吧唧!”
簾兒的嘴唇已經印在云風的嘴上。
小兩口的打情罵俏讓將士們不敢回頭,只得憨憨地傻笑著露出羨慕的表情。
靈犀實在忍不住,回過頭來想要與云風親近,卻見簾兒與云風已經分開,簾兒嬌憨地喝道:
“看什么看,轉過頭去。”
靈犀嚇得一伸舌頭,趕緊規規矩矩地轉了回去。
簾兒卻已經又與云風貼在了一起,深情地說道:
“三年了,你終于活著回來了。”
是的,三年時間,簾兒苦苦守候在墜龍河底,那種擔心真的無法言說。
那時她就想,見著云風時,一定要說好多好多的情話,把三年的相思苦楚一古腦兒全都說出來。
可真正見到云風的時候,卻啥也說不出來,反而被調侃所代替。
云風知道,自己在死亡邊緣度過的三年,簾兒等人一定受了很多罪,吃了很多苦,可她卻沒有說一句自己的苦,有的只是對自己的期盼。
“簾兒,你受苦了。”
云風擁著簾兒,千言萬語化作一句,但卻能讓簾兒感覺得到他內心深處的那份愛。
簾兒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熱淚奪眶而出,將臉靠在云風的胸前痛痛快快地哭了稀里嘩啦。
如此情景,在不知真相的外人眼里,卻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他們本以為劇本應該是云風在奇門圣軍將士的簇擁下,氣宇軒昂地踏云而歸,然后俯瞰眾生,說幾句震撼人心的豪言壯語,享受萬眾的歡呼和擁戴。
可不對呀,奇門將士圍成人墻干嘛?
那美女又到哪里去了?
最奇怪的是,那條五爪金龍呢?
墜龍河變得十分安靜,天空上的濃霧不知什么時候已經飄散,露出萬里藍天。
人們正在疑惑之際,奇門圣軍將士組成的人墻忽地散開,走出了手牽手的云風與簾兒,向著黃石道長等人聳立的岸邊飛去。
五爪金龍則早已遁入云風的混沌雷光珠,盤踞在混沌世界最高的山峰上。
他原本是要進入云風的丹田,暫時代替云風的本命劍。
可突然覺得在混沌世界中更好,對于自己傷勢的徹底治愈和修為的盡快恢復都有極大的好處。
實際上云風只幫助五爪金龍恢復了不到三分之一的實力。
那些暗傷哪里那么輕易就徹底治愈,必然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并且還需要大量丹藥資源,才能治愈五爪金龍當年所受的重創。
而實力的徹底恢復,想要達到當年的頂峰,也需要慢慢地蘊養和調理。
云風發現五爪金龍可以同小滄一樣自由進出混沌世界,立馬想到父親的建議。
以后請五爪金龍想法打開一條秘密通道,并設置禁制和密鑰,只讓一部分核心人物掌握。
如此一來,凡是想進出的人,只要事先與自己溝通,并經過自己的允許,都可以出入。
即便是自己發生了意外等特殊情況,核心人物都可以在三次溝通無果的情況下,使用密鑰緊急開啟禁制,達到及時救援的目的。
比如這次,如果事先有了一套這樣的禁制,下屬及時將自己送入混沌世界,自己就不會遭到黑暗星辰殺手的輪番自爆襲擊。
一行人不疾不速地向岸邊飛去,奇門圣軍的銀甲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云風英俊挺拔,氣場逼人。
熊霸天與靈犀、靈應則緊跟在身后,心里充滿喜悅。
簾兒已經擦干了眼淚,滿面盡是春風。
云風則回過頭來對熊霸天歉意地說道:
“霸天,辛苦你了!”
熊霸天微笑著道:
“應該的。”
其實,在熊霸天的內心還是存在著一絲對云風的內疚,他總認為是自己組織策劃不夠仔細,才導致云風遭受重創。
所以,在云風涅磐重生期間拼命地斬殺搜捕黑暗星辰殺手和傀儡,想以此減輕心中的不安。
可云風又怎么可能怪罪于他?
如果沒有熊霸天這個得力的管理助手,云風都不知道該如何帶領這支龐大的奇門圣軍。
來到黃石、岳沖之和華清等道長面前,云風納頭便拜:
“云風拜見師尊,拜見各位前輩!
特別要感謝華清道長的救命之恩。
如果不是華清道長用道氣將我護住,恐怕我早已在陰不悔與陰不恨的自爆之下灰飛煙滅了。”
華清道長一捋胡須笑道:
“哈哈,哪里哪里,還是你命大。
當然貧道能夠為你這個氣運之子出點力,也算是一種榮耀。”
到目前為止,再也沒人懷疑云風是氣運之子的事實。
特別是今天云風的重生,更是在千萬天才面前展現出了一個絕代天驕的英姿和實力,讓天才們不得承認,想要追上云風真的是太難。
眾人閃開道路,讓云風等人進入大帳。
可云風卻停下了腳步,眼睛都瞪直了。
面前不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雪姐姐、蝶兒、蓮兒、湘兒、雪兒么?
云風看著她們久久未動,眼神中沒有一點情愫閃動,更沒有像簾兒那樣淚流滿面,情意纏綿。
這是……?
“雪姐姐,蝶兒、蓮兒、湘兒、雪兒,你們、你們終于回來了?”
激動的云風沒再細想,而是用抖動的聲音緊張地詢問道。
他知道這樣說話顯得很蒼白,可不知為什么就是說不出讓人肉麻的話來。
納蘭雪、花蝶、甄玉、司馬湘、青丘雪的確也是被人這么叫的小名,可這位陌生卻又有點似曾相識、英俊得不像話的男人為什么會知道呢?
納蘭雪冷冷地道:
“你就是云風?”
云風一怔,隨即立馬想起劉萬里所說的話,看來雪姐姐她們是被斬除記憶了,所以才不認識自己,便道:
“是的,我就是你的相公云風。
還有蝶兒、蓮兒、湘兒、雪兒,你們都是我的妻子。”
“什么?”
“這不可能?”
“你在胡說什么?”
“我們根本就不認識你,怎么可能是你的妻子?”
納蘭雪等人全都皺著眉頭,冷眼看著云風,七嘴八舌地喝斥起來。
盡管她們有些小激動,但不知為什么,卻并不恨云風。
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讓她們十分糾結。
苗文俊拔劍相向,怒道:
“你在找死!”
簾兒哪里受得了有人竟然膽敢在自己的地盤上拔劍對著自己的相公出言不遜,唰地抽出馭妖劍喝道:
“你是什么東西,竟敢在此拔劍?”
納蘭雪實在受不了苗文俊這種無禮的行徑,秀目一瞪,看著苗文俊道:
“苗師兄,你太讓我失望了!”
苗文俊一聽,只得悻悻地將劍放入乾坤袋,眼神中卻閃過一絲陰毒的恨意。
云風背負雙手,氣定神閑地詢問道:
“雪姐姐,這是你師兄?
如果你不介意,我想幫你教訓他一下。”
苗文俊聽得云風如此說,臉色更加不好看,變得陰狠起來。
納蘭雪面色如霜,冷冷地道:
“我天鳳宗的人,還輪不到你來教訓。
順便說一下,你別隨便亂稱呼,我們不熟。”
簾兒張大櫻桃小嘴,不可思議地說道:
“雪姐姐,你怎么連風哥哥都不認識?
難道你失憶了?
還是有誰脅迫你,你不敢與風哥哥相認?”
她不知道之前在奇門圣軍大帳里的事,還真的以為納蘭雪依等姐妹回來了,沒想到現在雪姐姐竟然是天鳳宗的人,并且根本就不認識云風和自己。
這是怎么一回事呢?
納蘭雪看著簾兒,眼里閃過一絲疑惑,但很快就消失了:
“你所說的根本就不存在。
我沒有失憶,也沒誰脅迫我。
我本就是天鳳宗的少宗主,從來就沒見過你們,你叫我怎么與云風相認?”
簾兒慌了,又對花蝶等人說道:
“那么蝶兒姐姐、蓮兒姐姐、湘兒姐姐和雪兒姐姐也不認識我們嗎?”
花蝶等四人神情凝重地點了點頭,之前黃石道長所說她們可以忽略不計,當作笑話來聽。
可現在又冒出一個素未謀面的女子直接就叫出了她們的小名,讓她們不得不懷疑這其中的一些關聯。
此時,墜龍河上觀禮的人群并未散去。
一部分人想要與云風見面,有的想與云風交朋友,混個臉熟;有的則想跟著云風,爭取出人頭地。
另一部分人則潛入了墜龍河底,開始對龍洞進行探險,希望還能找到一些有用的東西。
還真的有人十分幸運,竟然在龍洞里找到了當時五爪金龍受傷墜落后從身體上脫落的鱗片。
而五爪金龍臥過的地方,因為龍氣的長年浸染,地質發生了奇妙的變化,形成了十分罕見的龍晶。
當然還有一些罕見的靈草,也從龍洞中被發掘了出來。
為此,還引起了不小的爭斗和搶奪。
勝者便急速離開了墜龍河,擔心有更強的人出來搶奪,導致自己前功盡棄。
以云風等人為中心的奇門圣軍帳外,人山人海,熱鬧非凡,不少小迷妹呼喊著云風的名字想要沖過來,都被妖族二十八宿給攔了下來。
云風被嘈雜的人聲擾得心煩,索性手一揮,便開啟了奇門圣符的隔絕功能,讓外界的聲音再也傳不進來。
“看來你們已經不認識我這個相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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