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上來的人頓時一愣,這才發覺因為急功近利而忘記了這是絕劍宗的地盤,人家的宗主還在面前呢!
一時間,紛紛停住了腳步,一個個趕緊閉上嘴巴,但眼神卻迫切地盯著“魍魎蝶兒”,希望她有所表示。
但蝶衣卻看也不看他們一眼,只是目光堅定地道:
“蝶兒來到黑京,一路上跟在我身后的人不在少數,都是黑京的王公貴族、名門世家。
卻沒有一個人向我噓寒問暖,主動詢問我是否需要幫助。
因為你們擔心與我牽扯上之后,會引來神秘力量的追殺和報復。
只有絕劍宗的井上宗主敢于將我收留在樓外樓,讓我免于餐風露宿。
現在,當我告訴井上宗主,我會報答他一場大機緣時,你們卻如同蒼蠅一般趨之若鶩,無非就是想對我所說的大機緣分一杯羹。
我只想對你們說,死了這條心吧,你們是不可能從我手中得到任何東西的。
我只會把這場大機緣,送給我的恩人井上宗主。
你們沒有資格留在這里。”
蝶衣一番充滿情緒的話語,說得一干涌上來的人面紅耳赤,無言以對。
而井上宗主則欣喜若狂,沒想到自己只是想要弄清鬼靈宗到底是被誰滅門的,所以才讓樓外樓接納魍魎蝶兒,卻沒想到意外地得到了這位大小姐的感恩饋贈。
“蝶兒小姐說得對,你們沒有資格留在這里。
這里原本就是絕劍宗的地盤。
所以,我宣布,魍魎蝶兒乃是我絕劍宗的貴客,任何人都不要想打她的主意。
否則,就是與我絕劍宗作對。
我把狠話撂在這里,誰要是存心與我絕劍宗過不去,我絕劍宗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
說到最后,井上宗主幾乎是咬牙切齒,可見其已經發怒了。
老子好不容易獲得的機緣,怎么可能讓你們這些烏龜王八蛋給攪了去!
說罷,井上又揮手道:
“關門,今天樓外樓除了已經住進來的人之外,只對蝶兒小姐開放,其他的人一律不予接待。”
絕劍宗的人頓時行動起來,告知先入住的客人,同時把守住樓外樓的各個入口,只出不進。
樓外的人躁動起來,紛紛發泄著不滿。
可在人家的地盤上,卻也沒有辦法。
想要接近魍魎蝶兒,顯然已經不可能。
魍魎井上對剛剛回來的大掌柜吩咐道:
“去樓上開個雅間,把最好的酒席擺上,今天我要與蝶兒大小姐三人接風洗塵。”
混在人群中的曹寒煙等人終于放下心來。
顯然,花蝶衣的第一步已經成功。
接下來就是如何讓魍魎井上
此時,聰明的井上宗主只字不提大機緣的事,而是表現出極大的熱情,款待蝶兒三人,仿佛他們已經是久違的老友一般。
席間,魍魎井上關切地詢問道:
“蝶兒小姐,老夫觀你傷勢尚未痊愈,不知是否要緊?”
在魍魎井上這種級別尚不能看穿花蝶衣偽裝的傷勢,可見蝶兒的偽裝水平已經今非昔比。
“謝謝井上宗主關心,蝶兒這傷還有幾天就可痊愈,只是因為趕路的原因,沒有時間好好療傷,所以才拖到今日。”
“那就好,那就好,如果需要療傷丹藥之類,蝶兒小姐盡管開口,老夫一定給你安排妥當。”
從本宗主到我,再到老夫,魍魎井上在一步一步與蝶兒拉近關系。
“哦,對了,老夫很想知道,究竟鬼靈宗以及夭星上的各大宗門惹上了誰?
為什么要將鬼靈宗滅門?
他們到底強大到什么程度?”
魍魎井上避而不談機緣的事,卻先關心起鬼靈宗滅門慘案。
目的一,讓蝶兒認為他作風正派,不是為了蝶兒所說的大機緣而加倍關心蝶兒。
目的二,順勢了解鬼靈宗及夭星上各大宗派遭遇滅門的細節問題,重點是知道那股神秘力量的蛛絲馬跡,便于絕劍宗尋求應對之法。
蝶兒剛來,對夭星上的事了解不多,只從曹寒煙提供的資料上知道一些細節,便道:
“蝶兒也不是太清楚。
慘案發生來得太過突然,整個鬼靈宗沒有一點準備。
我當時與丫鬟心兒和仆人志經在我的小院中修煉,便聽得父親向我傳音要我趕緊逃命。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看到整個宗門瞬間陷入一片恐怖的殺氣之中,所有的建筑迅速被摧毀,到處都是慘叫聲和爆裂聲。
許多人還未叫出來就爆裂成了一團血霧,那個慘狀,讓我至今都害怕。
我要不是聽了父親的話,迅速帶著心兒與志經逃進小院中的秘道,否則也難逃一劫。”
魍魎井上點點頭,又問道:
“你有沒有看見什么陌生人?”
蝶兒搖搖頭道:
“沒看見,只感覺天空之中殺氣形成的威壓足以讓人窒息。
好像卷起的狂風可以輕易將人撕成粉碎。
我估計前來滅門的人至少都是始祖境高階。
因為鬼靈宗的始祖境低階強者,包括我父親在內,根本就是不堪一擊。”
大長老也問道:
“蝶兒小姐,你好好回憶一下,你父親有沒有向你透露仇人是誰?”
花蝶衣假作沉思狀,片刻之后說道:
“我想起來了,在我逃進秘道之時,聽到父親最后傳音的幾個字,雖然很模糊,但隱約可以辨認出龍魔、奇門幾個字。”
魍魎井上與大長老等人對視一眼,似有恍然大悟之意。
大長老道:
“看來龍魔宗的確是參與了夭星甚至矢星、貫星上的滅門行動。
并且與奇門圣軍還有勾結,他們共同策劃了幾個星球上的慘案。”
二長老也說道:
“這么說來,那金光宗便逃脫了干系,真是便宜了他們。”
三長老則說道:
“這很難說金光宗沒有參與其中,只是他們隱藏得極好,沒有讓人抓住把柄而已。
我相信,只要我們密切監視金光宗,總會發現一點什么。
說不定到時就可以揪出一只大老虎來。”
大長老憂心忡忡地道:
“你所說的也只是一種可能。
可目前皇后娘娘明顯已經將重心向金光宗傾斜,逐漸將我絕劍宗邊緣化。
這個苗頭對我絕劍宗極為不利,我們得想辦法搬回一局,讓金光宗從皇后娘娘身邊滾開。”
二長老也皺著眉頭說道:
“金光宗的實力的確太強,與我絕劍宗不遑多讓。
與他們硬拼顯然為合適,唯一的辦法就是來陰的,暗地里搞他們一下,讓皇后娘娘減少對他們的信任。
只有這樣,我們才有機會。”
三長老說道:
“怎么陰?如果搞不好,我們反倒會賠了夫人又折兵。”
二長老想了想,道:
“搞栽贓陷害是我們的拿手好戲。
我們可以制造一些奇門圣軍的東西悄悄地放在金光府內,然后秘密地向皇后娘娘告密。
如果皇后娘娘真的去搜查,只要找到證據,金光宗就是百口莫辯。
一經坐實,金光宗就會倒霉。
而天魔下界,還不是我絕劍宗的天下。”
說到這里,魍魎井上連忙輕咳了幾聲,制止了三位長老繼續討論下去,然后說道:
“雖然蝶兒姑娘不是外人,但現在討論那些未來的東西為時尚早。
我們更應該關心蝶兒的未來,看看蝶兒小姐有什么打算?
我們能夠幫到蝶兒姑娘多大的忙?”
蝶兒在幾位長老討論之時便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聽著,心里覺得好笑。
幾個蠢豬,竟然當著奇門圣軍的面大談如何陰奇門圣軍,當真是蠢到了極點。
現在聽到井上宗主詢問,便道:
“蝶兒原本是來黑京告御狀,希望得到皇室的庇護和支持。
現在看來完全沒有必要了。
只要有絕劍宗的庇護,蝶兒就安全了。
為了報答井上宗主的收留之恩,蝶兒說過要送絕劍宗一場大機緣。
辦理了這件事情之后,再請井上宗主派人將蝶兒三人送往天魔中界,蝶兒想在那里尋找一個修煉的地方,為今后報仇做準備。”
井上宗主面色和善,像一個慈祥的長者微笑道:
“蝶兒小姐放心,在我絕劍宗的地盤,你是絕對安全的,誰也別想動你分毫。
你什么時候想去天魔中界都行,老夫與中界的神火宗關系不錯,可以將你推薦給他們。
像蝶兒小姐這種天才,神火宗絕對是做夢都想得到。
所以,去了那里,你可以得到最好的修煉資源,到時報仇就有指望了。”
蝶兒做出一副十分感動的神色道:
“井上宗主如此關心蝶兒,讓蝶兒好生感動。
蝶兒決定將機緣直接送給絕劍宗,不知井上宗主意下如何?”
魍魎井上眼里閃過一絲貪婪,但臉上的微笑卻始終沒有改變:
“蝶兒小姐所說的機緣到底是什么?
這么大的機緣為什么自己不留著,反倒要送給絕劍宗?”
蝶兒心想,真是一個老狐貍,竟然把欲擒故縱玩得爐火純青。
不過,只要是貪婪的人,見到這些寶物又怎么忍得住?
“井上宗主有所不知,這場機緣是一張藏寶圖,原本是我父親在一次外出搜尋寶物時偶然得到。
可那些寶物藏在葬劍山莊,那里戒備森嚴,尋常人很難進去。
我父親試過好幾次也未能成功。”
井上宗主不動聲色地問道:
“后來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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